第944章 你要記得她是你妻子
宗一平蹲在山洞外,聽著遠處傳來的槍聲。
腦袋好似要爆炸一樣。
蒼狼是誰?
白虎是誰?
他們為什麼要蒼狼走?
這些記憶為什麼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可那種印記卻清醒得直接刻入骨子。
蒼狼是他嗎?
許柱子和許小琴,這兩個名字為什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對了,他在京都時候,陳誠給他查過,在京都商場佔據很大一部分江山的老闆許柱子,他是白虎的弟弟的?
可是又有些不可能,白虎說他妹妹生病了,家裡所有錢都用於治病,壓根沒錢起家業。
「呃……痛……」山洞裡傳出秦瑜人忍受到極致的痛感,從她咬木頭開始,山洞裡就安靜了,若非真疼得無法忍受,她是不會發出疼痛的聲音的。
宗一平心一抽一抽疼,那沉悶壓抑的聲音,好似子彈一般打在他心扉,疼啊,特別疼,疼得所有骨頭都是痛的。
受傷做手術的那個女人,為什麼他會感覺這麼疼?
心尖尖兒的疼,骨子裡的疼。
「你們不是說手術很快的嗎?怎麼這麼久還沒做好?」宗一平捏著拳頭,管他會不會影響岑倫手術,倏地衝進山洞。
山洞裡,岑倫大汗淋漓,拿著手術鉗子,正好將一顆子彈取出,他沒理會宗一平,冷靜道,「李衛民用止血鉗,快點止血。」
李衛民也一樣,額頭上、臉頰上都是汗珠,臉上神情緊張,手不在和剛才那般發抖,沉穩且鎮定,往秦瑜傷口塞了個止血布,而後包紮。
兩人神情沉凝,嚴肅的一絲不苟,宗一平站一邊,看著鋒冷的光芒,滿是鮮血的地面,大氣不敢出一聲。
岑倫用帕子擦了擦手,微微鬆了一口氣。
抬頭看宗一平的時候,發現臉龐俊朗、沒任何錶情的宗一平臉上都是淚水,他就這樣愣愣的看著地上的臉色慘白的人,完全沒發現自己在哭。
他想起以前經常和顧瑾說的話,老子是爺們,爺們流血不流淚。
死都不會流淚。
他從未見過顧瑾流眼淚,哪怕被他父親抽打,哪怕他身邊所有戰友都在任務中犧牲……
今天,他卻看到他落淚了。
他不記得她。
但他卻依然心疼他。
這貨啊,這貨得眼淚真值錢呢。
看得他可以忘記他所有的毒舌和暴躁。
「擦一擦自己眼淚。」岑倫眉頭微微蹙了蹙,開口道。
「……」宗一平愕然,手往自己臉上一擦,全是濕的,他哭了,因為這個女人疼得發抖,所以他掉眼淚了?
「你雖然嘴賤,但看在你依然有真心和深情的份上,老子給你一個東西。」岑倫從自己大衣內里掏出一張全英文的報告。
DNA報告?
宗一平一見這報告名稱,當即愣了愣,他迅速翻看報告內容,直到看到最後一頁內容,報道結果。
宗一平與顧舒嫻、顧馳野親權概率(RCP)為99.99%,顧舒嫻、顧馳野的基因符合宗一平作為親生父親系的遺傳基因。
「你的樣本是秦瑜自己採的,有頭髮,也有皮膚。」岑倫見他神情猶如雕塑,解釋道。
「她丈夫叫顧瑾,你和顧瑾一模一樣。7年前,在這不遠的靈溪鎮發生一起特大ji毒案,作為特殊兵種的秦瑜丈夫失蹤,我們都以為他死了,直到後來她遇見了你。」
「顧瑾,你記不起來沒關係,但你得記得,她是你妻子。且,她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岑倫瀲灧眼眸滿是黯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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