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皇上這是哪裡來的自信
「所以,那日是朕誤會了君言,是朕傷了她的心。」
慕容烈盯著女兒的睡顏,心裡百味雜陳。
「朕會解釋清楚,皇后一向善良心軟,她一定會原諒朕的。」
此時的慕容烈還天真的以為天長日久,只有他有心,定會彌補好自己與君言之間的嫌隙,畢竟女兒還在他這,她遲早也會回來的。
「福海,替我辦一件事吧。」
承露宮。
「……承露宮本是後宮嬪妃之所,念在蘇婉姑娘之前於朕有恩,特封蘇婉為和安公主,賜公主府邸一座,日後,享公主俸祿。而宮人杜鵑多次對皇后口出狂言,屢屢以下犯上,其罪當誅,即刻押入大牢,明日午時問斬,欽此。」
「蘇婉姑娘,接旨吧,奴才還等著給皇上復命呢。」
蘇婉不敢置信得接過聖旨。
而身後的杜鵑也立即被兩個宮人壓制住,嘴裡還嚷嚷著,「奴婢沒有,奴婢只是一心一意服侍蘇婉姑娘呀,蘇婉姑娘救我,救我呀!」
蘇婉只是掀眸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收回視線,她自身都難保了還管什麼別人的死活。
杜鵑被人往嘴裡塞了絹帕,押了下去。
福海離開后,蘇婉獨自在宮裡呆了半天,眼看著皇上派來的宮人將她的東西打包搬走……
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子,她還以為自己會母憑子貴……
「不行,我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我要去跟阿烈問個明白。」
-
御書房。
「陛下,蘇婉姑娘來了。」
慕容烈手中的筆一頓,寫好了最後一個字,將這幅字交給了清兒。
「父皇先去處理事情,清兒,你就在內殿臨摹,好不好?」
「好。」
慕容烈吩咐福海,「宣她進來。」
「阿烈,你為何要這樣做!」
慕容烈的態度極其疏淡,不動聲色地將手臂抽出來。
「蘇婉,你不是已經接旨了么,聖旨上說得已經很明白了。」
蘇婉氣笑了,「可我若為公主,那我們這輩子豈不是只能以兄妹相稱?」
「這樣是對我們最好的安排。」
「我不要這樣的安排!阿烈,你摸摸,我的肚子里可是你的親骨肉呀!」
「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這回事了,來人!」
福海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進來。
「和安公主,喝了吧。」
「不要,阿烈我不要喝,這是我們的孩子呀。」
她不明白,當初的君言不就是用肚子里的孩子作為籌碼,威脅慕容烈留在他身邊的么?
「和安公主莫要再說胡話,你與朕從今往後都只是兄妹,既然你不想喝,那朕便來幫幫你。」
看著已經轉落在慕容烈手中藥碗,蘇婉後退了幾步,完全料不到,曾經對她海誓山盟的男人,竟然會如此狠心地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要!我不要!」
怎麼會這樣呢,為何她用孩子換來的只是一碗墮胎藥,慕容烈竟然會為她準備一碗墮胎藥!
在這一瞬間,蘇婉忽然福至心靈,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中漸漸成型。
她不確定的問,「你,你早知道我會來找你?」
「是。」
慕容烈的聲音並不大,可蘇婉卻覺得,這一聲「是」將她整顆心都震碎了。
女人渾身顫抖著,是難過,是失望,更是不甘心。
這時,福海急急地進來,手中還捏著一封信,見蘇婉還沒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皇上,這這這……」
蘇婉咬牙,「阿烈,我忽然內急,待會兒回來我們再細說。」而後便跑了出去。
福海這才說,「皇上,君家安置的眼線來報,皇後娘娘生病了。」
「你在宮中照顧好小公主,朕去君府看看她,還有,派人跟著蘇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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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剛到君府便被歐陽珏攔在了外面。
「皇上,我勸您還是最好不要進去刺激她。」
慕容烈冷了臉,「滾開,我與君言之間的事情與你何干?」
「方才君姑娘醒了,吩咐我若見到皇上,一定要攔住你。」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么?瘋言瘋語,我瞧著你是嫉妒君言對我有情,所以才會跑過來騙我。」
歐陽珏真是被慕容烈逗笑了,「皇上這是哪裡來的自信呀?莫不是忘記了三井村那個客棧里做過了什麼?」
慕容烈咬牙,眼底旋著****,「你閉嘴!那日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你休要在君言面前胡說八道!」
他對君言確實有愧,但是卻不想在這個人面前丟份,至於真相如何,他打算日後再跟君言解釋清楚。
「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所謂,關鍵是在君姑娘心中已經認定皇上是個負心人。」
慕容烈攥緊了拳頭,「你……君言還是朕的皇后,你別一口一個君姑娘的,聽得朕心煩!」
「哦?這可是君言要我這樣叫的。」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慕容烈一拳打了過去,歐陽珏是個江湖術士,行走江湖多年,靠得不僅僅是他精湛的醫術,還有一身的好拳腳。
慕容烈這一拳也沒得到什麼好處,歐陽珏輕易就奪過了。
兩個男人彼此對立,又都忍耐對方已久,此時,真是個打架的好時機。
門口小廝將君封請出來時,那兩個儒雅的男人早已廝打在一起。
「哎哎哎,皇上,歐陽太醫,別打了。」
君封和小廝只好一人一抱住一個,將兩個人拖開。
慕容烈還不依不饒地踢了那歐陽珏幾腳,這才回頭著急地問:「君封,君言呢?身體怎樣了?」
身後傳來君言虛弱的聲音:「皇上,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必來假惺惺地關心我。」
慕容烈扭頭看過去,卻見蘇婉只披了一件外套,為了防止感染風寒還帶了斗笠和面紗。
慕容烈頓時就心疼了,「君言,你人不在我身邊,自然是挂念的緊,如今我一聽你生病了便即刻趕了過來,我的心意如何你還不明白嗎?」
「我……」君言見他如此,態度也不禁有些搖擺。
不,她不是因為他的話而心軟,她只想見到清兒。
指甲嵌入掌心,她道:「我們之間再說這些有意思么?」
「君言……」
女人轉身,故意不看他。「今日陛下來見我,也如願見到了,如今我只希望陛下能好好待我清兒。」
「不好了,皇上,和安公主跑了!」嚴初匆匆御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