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清兒被救出
然後,慕容烈就來到了這裡,與君言兩人兩兩相望,雖然離得不近,但慕容烈還是清楚的看到,君言的臉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變得異常的冷漠,細看,那明亮的眼神里還夾著恨意。慕容烈策馬過來,有一肚子話想說,可是一想到兩個人竟然是這樣見了面,又想到還沒找到人影的清兒,滿心的愧疚就堵在嗓子里讓他說不出自己想說的話。
「皇上也來了,看來今日這玉香閣是真熱鬧。」君封微微的笑著。「在下一家還有事,還望陛下不要責怪臣等禮數不周。好了,君言,我們快進去看看。」
君言全程一句話沒說,甚至連眼神都不曾分給慕容烈半分。
慕容烈翻身下馬,失落地跟在她身後。
心裡默默祈禱著清兒千萬不要有事,父皇不准你有事,聽到了么?
一見到器宇軒昂的君封、歐陽珏,玉香閣的姑娘們便如同那聞到肉香的狼一下子圍了上來。君封暗忖,長得帥可真是麻煩。
「喲,這是哪裡來的俊俏郎君……額——」
走在前頭的姑娘撩著手絹分明要來調戲歐陽珏,只是她人還未靠近,便被歐陽珏折了手腕,明明疼得要罵娘,可看到歐陽珏的臉就不忍心潑婦上身,於是嬌嬌柔柔道:「大爺真是粗魯,若再不放開,小女子這手腕折了不要緊,若媽媽怪罪,將奴家趕出這玉香閣,那奴家就只能賴著大爺,跟大爺回家了……」
此女子媚骨天成,歐陽珏眼睛里閃過一絲厭惡,然後狠狠地甩開她。
「我且問你,你今日可看到什麼陌生的男人帶著一個六歲漂亮丫頭來?」
那女子眼底波光流轉,看著歐陽珏的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原來大爺不喜歡天香國色的牡丹,到喜歡那渾身帶刺的小花骨朵呀。」
君言可沒時間聽她打啞謎,從腰間抽出軟劍架在她脖子上。「少廢話,到底有沒有見過?」
「哎呀呀,你這婦人真是潑辣,可把奴家嚇壞了,奴家嚇壞可容易思維混亂,記不清的……」
「你……」
「每天來我們玉香閣消遣的客人多了去了,奴家只是個平庸的人,沒有那過目不忘的能力,哪裡能人人都記得那樣清楚,不若你拿了畫像來。」
君言沉吟,她並沒有見過那些人長什麼樣子,只是一路走來一路打聽,知道劫走清兒的是漠北的商戶……
「他們是漠北的人,口音你總分得清吧?」
牡丹陷入沉思,似乎在努力回憶什麼。
這邊,慕容烈遞給嚴初一個眼神,後者立刻將那些人的畫像呈上。
塗著蔻丹的蔥白手指捏起一張張畫像,突然牡丹指著其中一張驚呼,「是他,方才他來找過媽媽……」
姑娘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君言忙問:「那他們現在在哪裡?」
說著話呢,樓上傳來一聲慘叫。
君言思女心切,推開牡丹飛身到二樓屋子外,一腳踢開那扇門。
果然,君言看到了那幅畫上的男人,他換上了中原的髮型和服裝,難怪連識人眾多的牡丹都要看那樣久才認得出。
而她心心念念的女兒清兒正被他們綁在凳子上,一動不能動,歪著小腦袋昏迷不醒,細細瞧著,乾淨的小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君言只覺得心裡一疼,長劍直指那男人,「你對她做了什麼?」
那男人還沒說話,玉香閣老鴇先捏著嗓子叫了起來,「來人呀,殺人了!」邊喊著邊往外跑,只是聲音很快戛然而止,嚴初的劍正筆直的架在她脖子上,緊隨君言而來的君封和慕容烈等人陸續走了進來,
玉香閣的老鴇開始上下掃視,但看這些人的衣服、氣質就知道,定然都是些非富即貴的大人物,她復又抬眼看了看君言,這些人跟她顯然一夥的,既然如此,那便都是為了那位傾國傾城的小丫頭來。
在這都城,她充其量就只是開家娛樂場所,討個生活罷了。
剛才她看那丫頭好看得緊,預測再過幾年後定是要把那頭牌牡丹都比下去,所以也十分有意願買下她,栽培她,可沒想到,這丫頭根本不是那商戶嘴裡的孤兒……
看看這凶神惡煞的一群人,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竟然遇上這等糟心事。
那男人顯然沒想到女孩子的家人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雖然他有功夫傍身,但一個人也扛不住這麼多人呀。
「你們……你們做什麼,這這這丫頭是自己跑到我那裡的,自己願意跟我走的,說願意聽我的話……」
君言沒等他說完,就以極快的速度刺了他一刀,「再胡說,我就把你的舌頭割掉。」
只是慕容烈卻阻攔了她,「君言,這種粗鄙小人怎麼值得你動手,嚴初,帶回去。」
「還有,君封,給我把這玉香閣收了,裡面的人今天晚上之內清空,一個不留。」
「是。」
老鴇方才聽到了君言的名字,這普天之下只有一個君言,那就是當今的皇后,那方才那小丫頭不就是……當今最受寵的清兒公主。
老鴇一瞬間痛心疾首:「官爺,你們可不能呀。」
君言去看清兒,歐陽珏方才已經給她號了脈,又將一枚藥丸喂下。
「她受傷了么?」
「沒有發現。」
老鴇趁機跪地求饒,「各位官爺,我這玉香閣本就是做小本買賣的,再說,我瞧著這丫頭好看得緊,心裡喜歡的很,根本也沒對丫頭做什麼。」
「但是,她卻暈過去了。」
君言的話不輕不重,卻不怒自威。
老鴇無言以對,只好說:「是,小丫頭是不願意留在這種地方,但是……但是,她是自己哭累了暈的,我真的沒有對她做什麼呀?」
「哼!」
慕容烈:「嚴初,你是幹什麼的,聽不見這嘰嘰喳喳的惱人么?」
嚴初立即拉著吵嚷的老鴇離開。
晚上,不顧慕容烈的苦苦哀求,君言執意將女兒帶回了君家。
但對於慕容烈死皮賴臉的進門,她也沒有太大的反對。
慕容烈心中明白,她定是有事要對他說的,原本陪著他喝酒的君封陪夫人白雪就寢了,剩下他一個人獨自望著遠處清冷的月光,心思莫名就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