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漠北小太監

蘇婉無視掉慕容烈陰寒的語氣，還沉浸在愛情的美好幻想里，看吧，蘇婉，你這一步棋走得妙呀，她就知道，慕容烈還是放不下她的。

然而——

「福海！」

「是……」福海見著蘇婉這麼一個大活人此時出現在御書房，也嚇個不輕。

可慕容烈卻只是冷淡地吩咐他，讓他端一碗墮胎藥來。

慕容烈的空洞無情刺傷了蘇婉，她的聲音染了一抹哀傷，「阿烈，你一定要這樣無情么？」

「阿烈，我們之間明明有過那麼多美好的回憶，你對我許過那樣多的誓言，如今你為何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阿烈，君言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能讓你拋棄了我們之間的所有，拋棄了我？」

「阿烈，這是你的孩子呀！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曾向我父母發誓說要好好待我，曾向我舅舅舅媽發誓會照顧好我，可是你卻連我的孩子都容不下么？」

有人按壓住蘇婉，慕容烈端著那黑乎乎的葯，邁著堅實的步子走來。

深夜寂靜一片，月光灑在湖面，一片空蕩蕩里只留下蘇婉聲聲泣血的「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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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君言正無聊地繡花，紅玉進來傳話。

「娘娘，君大人來了。」

說話間，君封已經步履匆匆，難掩是愁緒地走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始終垂著腦袋唯唯諾諾的小太監，君言不由地詫異：「兄長怎麼忽然進宮了？」

「小言，我們還是進裡屋談吧。」

「兄長，你我而言談話，這小太監怕是不適合聽吧？」

那小太監突然一扯宮帽，「君言！好你個沒良心地，我好容易喬裝打扮進宮看望你，你還這般嫌棄我！」

君言的眼睛里滿是驚喜，「莫嬌兒？你……你不是在漠北照顧母親么？」

君封含笑道：「小言，漠北公主可是特意來看你的。」

莫嬌兒想起之前的謊言，有些不自在的閃了閃眸子，半盞茶時間又恢復了生氣。

「那還不是多虧你的錦囊妙計，才讓母親轉危為安，我也才能安心地遠離漠北來看你呀！」

莫嬌兒頓了頓，又氣憤不平道：「再說了，我不在你身邊，我乾女兒都差點出事，我接到歐陽珏密信的時候，整個人都氣得顫抖，根本就待不住，所以，我只在漠北王宮裡面留了一封書信，便策馬奔騰向你而來。」

說起來，莫嬌兒還是很不明白，她不是中原人，歐陽珏的信她也只看懂了一半。

所以很不明白，為何清兒會失蹤得那樣詭異。

「聽說清兒本是在皇宮，自己走丟的？」

「是。」

「那坊間傳聞就是真的了？」她雖然沒看懂歐陽珏的信，但是坊間的流傳的一些流言蜚語倒是聽了許多，畢竟是帝后兩家聯合出動，都城的小老百姓自然都知道那天那陣仗竟然是不小心弄丟了帝后掌上明珠——清兒公主。

於是一時間又依據這個原型案件編造起帝后的話本子，連茶館里的說書先生近來都最喜歡來講上一段。

君封是知道的，慕容烈也知道，只是兩個男人私底下達成了協議，所以這些，君言並不知道，只拿著一雙無害的眼神看著漠北公主。

莫嬌兒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心，「真不知道你和慕容烈怎麼會那樣疏忽，竟然會把女兒弄丟了，對了慕容烈呢？聽說那綁架清兒的人找到了。」

君言想起馬車裡與慕容烈的對話，低著頭不言語。

莫嬌兒一向是個大咧咧的脾氣，空氣忽然安靜，她就開始暴躁。

「哎喲，君言姑奶奶，你這是要急死我呀？」

「那人是抓到了，但已經被放走了。」

君封和莫嬌兒均是一愣，「你說什麼？放了？誰放的？誰這麼大膽自作主張？欺負完我清兒，拍拍屁股就走人，哪來這麼好的事？」

君言仍舊不說話，莫嬌兒就看了君封一眼，後者也是茫然，於是她繼續大膽地揣測。

「難道是慕容烈？」莫嬌兒心頭忽然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我去，以前沒感覺慕容烈是個軟柿子呀，還是說……他這是在包庇想包庇的人？」

君封覺得此道理說得通，於是也跟著問道：「……蘇婉，難道是蘇婉，所以，他才會……」

「我靠，我就知道當初就不該那麼輕易地放過那個狐狸精！」莫嬌兒擼著袖子一副要去找慕容烈打架的模樣。「都別攔著我，我這次非要打殘了那慕容烈不可。」

君言這才終於有了反應，她的手按在暴怒邊緣的莫嬌兒身上，「消消氣，這是我的提議。」

這下莫嬌兒愣住了，君封也錯愕地挑了挑一邊眉毛。

「君言，你是氣瘋了吧，那好容易抓到的人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放走他呢？」莫嬌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痛心疾首道：「這……這不就是你們中原人常說地放什麼虎什麼山的……」

君言卻是冷靜的，輕笑著：「明月，給公主殿下的茶可是沏好了？」

「是。」屋子外的明月立即笑吟吟地端著茶盤進來，三盞茶在形色各異的三人之前冒著熱騰騰的氣。

君封飲罷，似乎心思莫名平敘了許多，他這妹妹自小就主意大得很，他能做的只有無條件支持。

「小言這樣做一定有小言的道理，你若有需要，兄長在所不辭。」

「嗯，我是清兒的母親，其實，我比誰都不想讓那幕後策劃這一切的人好過。慕容烈之前跟我說，這人在大牢里，無論怎麼用刑都只說是自己一時貪念。既然牢里審不出什麼，那我就放了他，放長線釣大魚。商人嘛，都是利益至上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事要是銀貨兩訖還好說，這事情辦得七零八落的，我就不信，事情敗露又沒錢賺反倒落了獄，他不會找那僱主算筆清賬，我早已安排了大隊人馬在他回漠北的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

君封恍然，而君言又耐心解釋了兩遍莫嬌兒這才聽明白，然後對君言拍著胸脯道：「這件事情，你們的暗衛都辦不成，既然是漠北的敗類，那我這個漠北的公主便親自去會會他。」

莫嬌兒的護衛實力都不錯，她自己又執意如此，君言考慮再三隻能點頭答應：「那你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