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臉皮薄沒人要
「……」
陳酒不想說話,哪裡有女生會剪成寸頭……
「這位女同學,你說說看,你能做幾個俯卧撐?」
王教官饒有興趣地看著陳酒,彷彿那笑臉下是滿滿的壞水。
「報告教官!我是男的!」
陳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又來了,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他還是想改變一下似曾相識的場面。
「啥?你說啥?」
王教官掏了掏耳朵,瞪大了眼睛,一臉不相信。
「真是男同學?」王教官心裡咯噔一下,難道自己心裡的想法又要泡湯了?
陳酒猛點頭。
王教官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想了想說道:「你是男同學,那能做幾個俯卧撐?不會連半個都做不了吧?」
「哈哈……」隊伍中那些男同學大笑起來,一點兒面子都不給陳酒。
陳酒瞥了瞥那群笑得特別歡的男同學,心裡暗自嘀咕,男人都是見了好看的姑娘拉不開腿,見了好看的帥哥都是見了一副娘娘腔的樣子。
「我還是能多做半個的。」
陳酒撇了撇嘴,這個王教官莫名其妙的叫他出來,就做幾個俯卧撐,沒事幹了是吧。
「這樣吧,你要是能做五百個俯卧撐,下午的輕裝一公里以及其他任務就給你取消了,你覺得怎麼樣?」
陳酒嘴角猛抽,這個笑嘻嘻的王教官,你的良心不會痛嘛!
「我不覺得怎麼樣。」
五百個俯卧撐,呵呵。
「兩百五十個,不能再少了。」
陳酒看到王教官一臉的肉疼,拜託,你肉疼幹嘛?
「我能不做嗎?」陳酒想了想,覺得輕裝一公里較之兩百五十個俯卧撐,肯定前者要輕鬆些。
「你覺得呢?」
面容不善的王教官拉了拉他的小腰帶,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
陳酒發誓,從來未曾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做吧,我看著。」
王教官拿著腰帶拍了拍手,一個勁的在陳酒身邊晃。
陳酒撇撇嘴,做就做,你以為俺是那個只能做半個的人嗎?好歹做完一個好不好,這是臉面啊!
一……五……十……十五……二十……二十五。
「繼續啊,怎麼停下來了。」
當陳酒做到二十五個的時候,就停下來了,不做了!
「做不了了。」
陳酒甩了甩手腕,地上的碎石頭磕得慌。
「真做不了了?」
王教官上下打量了喘氣的陳酒,問道。
「不然呢?」
「我感覺你還可以做,繼續!這是命令!」王教官摸了摸下巴,命令道。
「啊?!」
陳酒瞪大了眼睛,自己都累成這樣子了,還繼續……
好吧,在王教官瞪得更大的眼睛下,陳酒又趴下來。
說實話,陳酒倒是可以一次性做個二十幾個不帶喘氣的。他這做了二十五個累得不行,其實是裝出來的,別看手上肌肉不明顯,但還是有力氣的。
不過,這王教官似乎也發現了陳酒在裝,所以……
二十五……五十……七十五……一百。
「歇會兒……」一口氣做了七十五個的陳酒已經要不行了,沒裝!
以前的陳酒是做不到一口氣做七十五個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做的時候,陳酒感覺身體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行,你可比一些人強太多了。」
當陳酒歇息的時候,王教官也是笑臉嘻嘻的,能一口氣做七十五個挺不錯的了。
這小白臉……
要是陳酒知道這個黝黑王教官在腹黑這,一定要跟他拼一下!
過分了!女同學臉長得好看就不錯,男同學長得好看就說小白臉。馳名雙標!
「教官,我做不了了!」
陳酒大口吸氣,臉龐有些漲紅。
「行吧,做不了就算了。」王教官擺了擺手,「下午記著來就行了。」
「??」
陳酒和3連5班的學員均是瞪大了眼睛,還能這麼玩?
「你沒做到二百五十個,怎麼可能下午不來?」王教官狠狠地瞪了一眼5班學員,這才回過頭來對陳酒說道。
陳酒捂了捂胸口,他現在有些胸悶,喘不上來氣,頭昏眼花。
「做不了就回到隊伍裡面去,你這身板,有點兒虛。」
「教官,我覺得又可以了!」
陳酒好不容易緩口氣,舉起手來喊道。
「又可以了,那就做吧,還有兩百個。」
「兩百個?」
「湊個整數,你覺得呢?」
「行吧,不過教官,我一個人在這裡做,你會不會很無聊呀?要不要展示一下你的高超標準動作給大傢伙看看呢!」
陳酒笑得一臉牲畜無害,使了一個眼神給溫韜。
「對啊教官,來一個!」
溫韜秒懂,拉了拉嚴超等人,然後偏過頭掐著鼻子喊道。
「是啊,來一個!」
「來一個!」
王教官看了看活躍的隊伍,又暼了瞥溫韜,這才看向陳酒。
「可以啊,既然你們這麼想看,那就大家一起吧。」
隨著王教官一聲令下,3連5班的學員陸陸續續、一臉不情願地趴在了地上,開始了扭扭捏捏地俯卧撐。
就這樣,第一天軍訓的開始,別的隊伍還在調整隊形,站軍姿的時候,有一個隊伍卻開始了俯卧撐。
這真是一道上下起伏的獨特風景線。
……
「那個隊伍是幾連的?」
主席台上的總教官望了望這道風景線,詢問道。
「3連5班,要不要讓他們停下來?」
「3連5班?是王小子帶的吧。這臭小子,肚子里壞水一堆,算了算了,我可不指望他帶的裡面出幾個優秀學員。」
「對了,後續的任務有點兒重,一定不能出現差錯。」
「是。」
……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王教官同陳酒面對面地做俯卧撐,其他人就偷摸打滑,盡量堅持一下。
「陳酒。」
面對王教官的眼神挑釁,陳酒依舊保持同王教官相差無幾的速度。
「看不出來,你這小身板,能這麼厲害,可以,這次優秀學員估計有你一份了。」
「謝謝教官的誇獎了,只要教官後面放過一下我,也許就有一份了。」
「呵,身為教官,我怎麼可能公報私仇呢,你說是吧?」
王教官露出一副很天真很無邪的笑容。
「誰知道呢。」
陳酒才不會相信這個腹黑男,經過多年受到小說的影響,這人肚子里鐵定壞水不少。
「你說,他們會不會恨你?」
「關我什麼事。」
「你臉皮挺厚的。」
「臉皮薄,可沒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