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老謀深算
並非是怕,當然是在意別的,只不過這事顧言方也不可能向穆婉婷明言,否則將會是天下大亂的事情。
「我們住一起吧。」穆婉婷突然道。
「不行。」顧言方一口回絕,臉有驚色。
穆婉婷疑疑的看著顧言方,頗有幾人猜臆道:「為什麼?難道你真的在外有人了?」
「這裡不是蜀中,是在蘇省,我在這裡根本沒有什麼依靠,現在只是人家面前的一個小雜碎,你跟我在一起,萬一我的身份要是暴露了,你可能會受到牽連,所以我們不能住在一起,而且見面的次數都要少。」顧言方很警惕,一方面是擔心穆婉婷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擔心灰兔。
穆婉婷雖然猜到了顧言方在做什麼,但是從來沒有聽顧言方提及過,「你是不是真的在走黑?」
顧言方淺淡一笑,道:「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黑白,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特定的黑白介定,白中也有黑的,所以我只是在走一條我自己想走的路。」
「我不是想監視你,只是想知道我的男人到底在做什麼?」穆婉婷平靜道。
顧言方道:「現在我還沒有成就,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穆婉婷道:「等你成就了,我也委屈。」
「是是是。」顧言方笑道:「委屈你了,但現在也沒辦法,男人要擁有屬於自己的事,既然人生一世,好不容易活了一世,就得活出個樣來,這才是男人,天天在女人的跨下過日子。雖然舒服,但也失去了人生。」
穆婉婷怪怪的盯著顧言方,道:「你能說得正常一點嗎?」
「要跟你正常說話你就是外人了,你想我怎麼跟你說話?」顧言方筆道。
穆婉婷癟了癟嘴,雖然沒有說話,不過答應還是心昭不宣。
顧言方在酒店裡陪了穆婉婷一夜,第二天清晨被手機鈴聲吵醒,「傷城,你在哪,我要見見你。」
打電話來的是灰兔,顧言方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只道:「還沒想來,一會來。」掛了電話,顧言方拿過一旁的衣服褲子穿了起來。
未睡醒的穆婉婷睜著一對迷濛的眸子,道:「你去哪?」
顧言方道:「我跟的那個人找我有事,我得去了,你自己去找一套房子住著。」
離開穆婉婷這,顧言方先是給傷雪打了個電話,叫上她一起趕去灰兔那。
車裡,傷雪平靜的開著車,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隻字不問,其實她心裡也清楚,不用問她已經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再去得到一個猜到的答應來讓自己心裡難過,所以她不問。
不過傷雪的沉默讓顧言方有些不適,道:「你什麼也不想知道?」
「心裡想到了,何必想知道。」傷雪的語氣很平淡,沒有流露半點其他的態度,只不過平靜的眉目之間還是被顧言方抓到了一絲異色。
「她說要和我結婚。」
車子只是稍稍的減了些速度,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並沒有如顧言方想象中的那樣在會來個急剎車,她的平靜倒讓顧言方覺得奇怪但又感覺並不奇怪。「你沒什麼感覺?」
「需要什麼反應嗎?」傷雪平靜的看著顧言方,道:「如果你真的答應跟她在一起,我的反應再過激也沒用,而且你也不會平靜的來告訴我。」
顧言方嘆了一口氣,道:「有些時候女人聰明還真不好對付。」
「要好對付的女人多的是,只是你自己不去挑而已。」傷雪回了一句。
聽到傷雪開始談話,顧言方知道她心裡肯定不會再有多少的疙瘩,如果她沉默不語,那肯定是要出問題的。「我喜歡挑戰,如果伸手一招就來的,大多都是雞一樣的,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賣。」
「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很簡單的就是靠性維持。」傷雪平靜的說著,似乎並不為這個看上去應該很開放的字眼有半點的羞澀。
顧言方微微一愕,回頭看著傷雪,道:「除了這個,還有一樣凌駕於性上的東西,那是情,愛情,親情。」
「沒有性,再純潔的愛情也抵不過時間的磨損。」傷雪平靜的說著。
顧言方一怔,道:「你好像很坦然了,一夜之間想開了?」
傷雪道:「沒什麼想不開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純潔的所謂的友誼,口頭上的純潔,但那只是心昭不宣而已。」
「其實我們倆也純潔。」顧言方嘿嘿一笑。
傷雪扭頭盯了一眼顧言方,道:「你這一生決定要擁有幾個女人?」
「啊?」顧言方對於傷雪突然發出的問題明顯一愣,根本沒有什麼心理準備,道:「不知道,以後來看。」
「男人對於女人永遠都沒有限制的需求。」傷雪的言談之間並沒有怒意,似乎對於顧言方的坦白很平靜的接受,至少顧言方沒有隱瞞他內心,比起一些男人嘴上一套,暗地一套的虛假,傷雪可是嫉恨得很。
「那是因為女人永遠都散發著雌性的吸引力。」顧言方知道這句話沒辦法駁住傷雪的話,但他確實不想過於隱瞞自己的內心。
「如果你選擇其他女人我會離開。」傷雪依然重審著自己不變的立場。
顧言方微嘆了一口氣,道:「我不勸你放下自己的自尊來接受我的要求,我只是想……哎……算了,我心裡的想法和你心裡的想法肯定會起著矛盾和衝突。」
點燃一根煙,興許這個時候只有這個東西能了解他心裡的鬱悶了。
「一會去見灰兔,你心裡有什麼打算?」傷雪看出了顧言方心裡的苦,她也知道在顧言方心裡那一個小小的想法,可惜要讓她放下她心裡原則性的自尊和另外一個女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侍著一夫,絕對是她不被允許的事情,她的底線甚至是可以無限制的接受顧言方在外有幾個女人,但不可能接受任何一個女人和她一起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看到顧言方心臉上的憂鬱,傷雪知道顧言方是在發愁,但她並不打算拋棄自己的自尊和原則,也不想再跟顧言方探討這件有了結局的事情,便引開話題。
顧言方微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打算,雖然我們做的事情不如他預料的那樣,但我們也變向的推動了他前進的步伐,他得到的好處絕對提前得到了,所以雖然有一點點小意外,但他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你很有把握?」
「沒有,只是我自己猜測而已,希望如此。」
二人來到灰兔的房間,剛剛進門,灰兔便將手裡的一個玻璃杯子重重的甩在地上,『砰』的一聲,砸得粉碎,怒容橫面的走到顧言方的面前,指鼻罵道:「你怎麼辦事的!我只讓你殺那保鏢給個警告,你為什麼要殺他。」
傷雪看到顧言方受欺,似乎想要出手,但被顧言方暗中拉了一下,旋即顧言方對著灰兔道:「如果你覺得我們做得不好,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
他知道灰兔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壓在他的身上,至少在意志上要壓下顧言方一籌,估計灰兔肯定也猜到了顧言方是刻意為之,所以才會藉此機會勃然大怒。
但如果顧言方就這樣被灰兔壓了,今天在氣勢上他總會低下灰兔一頭,所以即使知道灰兔是必須要為這件事情做也一全適合他身份的反應,但顧言方也不可能配合著他的身份來招高他而壓低自己。
灰兔看著顧言方並不配合他的姿態,心裡的氣意更大,但顧言方只是平靜的反駁,所以他若是真的做得太過分,有可能把顧言方*走,所以現今之計,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反臉不認人。
「言方,別怪我生氣,你這件事情做得確實有些欠考慮了。」
「我現在不想解釋當時的情況,因為你沒在那,再多的解釋也不可能改變這件事情的結局,所以你願相信我們是被*無奈的就相信,若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顧言方很平靜的將皮球踢向了灰兔,讓他自己去自我調解。
灰兔當然不會相信顧言方的話了,他知道顧言方肯定是有意為之,即使當時真的情況有變,他也肯定是在自我意識下解決的事情,並非是考慮到灰兔的意願下來解決的。
只不過即使能夠猜測得出顧言方的心機,灰免也不可能會言明,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需要顧言方攪出一盤亂局,從中謀取他的利益,所以他不會傻得現在就跟顧言方攤牌。
「好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就不怪你了,我只希望下次你不要再這樣做,否則我很為難。」
顧言方聽得出來他的言說之中流露出來的威脅氣息,但他打定主意在利益的考量下,只要他不做得太過分,灰兔就不可能對他怎麼樣。
「那下次只好讓你多派幾個人去了。」顧言方這是在為自己設局,但其實這樣也是在以退為進,如果自己太激進了,只會引起灰兔的防禦和反感,如果真的太過分,只怕灰兔絕對會拿自己去討好皇四,送一個順水人情。
其實灰兔心裡早就有這心思,但並沒有想到顧言方竟然先一步說了出來。但他也不會明言,只是笑道:「如果有困難,我會讓人家協助你。」
「這樣就好。」顧言方看得出來灰兔言語之間流露出來的意思,為自己這以退為進而感覺到高興,看來自己是越來越老謀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