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王天嵐 (新書求鮮花,求支持)
雲淮將眾人都打發出去之後,獨自站在屋內,想憑著靈力搜尋一下這副軀體主人的記憶,可靈力光轉,須臾過後竟什麼都沒發現。
記憶被清空了?雲淮有些詫異,本來就是一個將死之人,若不是自己托生在他體內,此刻怕是早已入土下葬了,這樣一個死人,竟然還被抹去了記憶,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雲淮一邊想著,一邊在屋子裡踱步,卻突然發現胸口一震,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果不其然,雲淮將手放在了胸口上面,卻意外發現這具軀體內竟然還有一層禁制。
有了禁制的束縛,他自身的神力也被折算掉了,畢竟離魂入體這事,本就比不得自己原本的軀體自在,也難怪雲淮現在才發現這具軀體的怪異之處,不然以他的修為,自是從睜眼時就該知道的。
正這樣想著,突然有宮人來報,大皇子前來探望。還沒等雲淮反應過來,來人已經入了大殿。
大皇子云千是寧貴妃的兒子,貴妃正得聖寵,對大皇子也是寵愛有加,加上自己又是長子,所以雲千從未將雲淮這個儲君放在眼裡。向來都是明裡暗裡的打壓著他。
「聽聞二弟得仙神庇佑。膏肓無醫之病,竟頃刻間全消,為兄特來探望。」雖名為探望,可這話里話外的語氣竟然聽不出分毫關心之意。
雲淮剛剛適應了這具身體。也不欲與他廢話,只淡淡的回了句。「多謝,現已無礙。」
「哦?二弟這語氣是不歡迎為兄嗎?說的這樣勉強。」雲千冷笑一聲。
雲淮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既已看過,又何必多費唇舌?」做帝神的時候雲淮就懶得應付那幫老神仙,現在見了雲千更是一句話都不想說。
原本以為雲千就此打住,卻不曾想,他卻緩緩靠近雲淮,隨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抬頭看著雲淮,眼神凌厲,隨即嘴角勾笑:「既已無礙,如此甚好,二弟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去招惹那毒物,只怕是下次,就沒這麼走運了。」
這要是以前的雲淮恐怕面對雲千這種做法還會有些畏懼,不過如今的雲淮可不是那個凡人儲君,他可是神界品階最高的神君,就算如今受困於體內禁制,可要滅一個區區凡人,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雲千見雲淮面無懼色,一時間有些意外,不過隨即又恢復了過來。雲淮也沒說什麼,只是很輕鬆的掙脫了他握住自己的手,留著雲千握空的手還懸在半空,轉頭坐到了一旁的軟榻上,冷冷的回了句:「不送!」
如今是怎麼了,這個窩囊廢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雲千看著眼前這個人,再想想之前那個任他拿捏的無能儲君,不由得怒火中燒,可沒辦法,既然是打著探病的由頭來的,也不好就此發作。
看著雲千憋了一肚子火卻不能發泄的樣子,雲淮屬實覺得有些好笑。待雲千走後,整個大殿便只剩他一人。
說來也是奇怪,這景宸國竟然也是以雲氏為尊。不僅如此,就連他托生的這具軀體也叫雲淮,一想到這裡,雲淮不禁輕笑,命運啊,還真是妙不可言。
雖然這具軀體的記憶被清空了,加上體內有強大的禁制壓制,但是想要探尋一些訊息卻也不難,雲淮抬手一揮,在空中劃下法陣。須臾過後,法陣化作無息光芒,遍布了整個大殿。
雲淮隨後召集了東宮內所有的侍從。黑壓壓的一片,跪在大殿之下。人人都斂聲並氣,雲淮坐在上方面無表情,只是一一詢問著這具軀體原本主人的事情,兩個時辰的功夫,所有的信息也都被雲淮熟知。
遣散了侍從后,原本的陣法再次顯現出光芒。,將剛剛的話語全都記錄了下來。隨後凝結成點點星光,入了雲淮的腦中。
雖然沒能知道這軀體原本的主人因何中毒,又因何記憶被抹。但好在對於原本主人的大概情況有了一定的了解,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也會好過很多。
不知過了多久,雲淮坐在椅子上竟有些迷糊,恍惚間打了個盹兒。或許是這離魂入體之術太耗費心神,讓人有些累得慌。
不多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一個少年箭步似的飛了進來,沒等通傳便已經入了大殿。
來人是太師府的公子安玄章,自幼便與雲淮交好,與之前雲淮性格不同的是,安玄章是個極放的開的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足以讓他擔心,不過他自小便討厭拘束。你自苦惱,我自樂,活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雲淮睜眼,看清來人後並沒有意外,因為以目前的記憶來看,安玄章是個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聽說你全然大好,可把我激動壞了,但礙於那些皇室之人都來東宮探望,我才遲來的,太子殿下不會怪我吧。」聽著像是在給自己開脫話中略帶歉意,可安玄章湊過來坐在雲淮身邊順手拿了個蘋果啃著的動作卻在告訴雲淮他想多了,這人說這話真的只是意思意思。
雲淮看他有些擠,便很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倒也無礙,只是些許事情記不太清罷了。」這話倒是不假,畢竟雲淮才剛剛適應這具軀體。
安玄章嘴裡塞著蘋果,說話也有些不清楚。「這倒無妨,你大病初癒,記憶混亂也是正常的,左右不過我再給你嘮叨幾遍,讓你多想起來一點,不過話先說好了,可不許說我煩!」
雲淮輕笑,點了點頭,這傢伙還真有意思。
就這樣聽著安玄章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是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點了解。
景宸國作為修仙王都,除了天賦異稟之人眾多,上古遺留的眾多神物也是讓它穩坐眾王都之首。
而在一個月前,景宸皇族才剛剛去了行宮,原本安玄章是要跟著去的,可太師府那邊臨時有事,老太師又不在,只好讓嫡公子安玄章來主持,這一來二去,時間便耽擱了十幾天。再見面時,雲淮便已身中巨毒,病入膏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中毒?行宮?雲淮若有所思,而且剛剛雲千來的時候也提到,讓他別去招惹那毒物。莫非,是大皇子那邊動的手?
「這個可能性不大,雖說你與大皇子不和,可行宮之中,人多眼雜,況且雲千深的陛下喜愛,行宮之行幾乎不離君側,他要下手代價太大。」安玄章開口解了雲淮的疑惑。
當日雲淮中毒后,他第一時間趕了過去,當時雲淮被宮人發現後送進了暖閣,而那個時候雲千正在和皇帝狩獵,且行宮之中多是禁軍,大皇子除了兩個近衛,幾乎沒帶親信,更別說暗派人手了。
既然不是大皇子,那他所說的毒物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毒能讓修仙王都的杏林聖手都束手無策?雲淮一時半會兒想不通這些。
倒是安玄章突然開口,給了一絲線索,「你當時不會是去了禁地吧?」
「禁地?」雲淮疑惑。
安玄章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禁地有封印加持,就連初代飛升成仙的皇帝陛下都無法解開,你去的話想必也是進不去的。」
行宮禁地,自從景宸國建國便一直存在,如今已有千年歷史,至於會不會更古老久遠也未可知。
相傳第一代皇帝還未建國之時,與敵軍交戰至還未修建成行宮的此處,原本已呈兵敗之勢,但卻有人誤入禁地,隨即禁地處出現缺口,陰風湧出,黑霧瀰漫。霎時間,天地變色,風聲如嘶,虎嘯猿啼。
也正是憑藉這失色之感,讓初代皇帝瞬間扭轉了局勢。陰風如鬼,黑霧如魅,將所有士兵吞噬殆盡。雖然贏了戰爭,卻幾乎全軍覆沒。所以在景宸國建國之後,初代皇帝連同元勛長老拼盡自身修為,設了心防,布下禁制,除非眾長老合力,否則凡人無解。後來,便修建了這座行宮,掩住了禁地的戾氣。
可這畢竟是千年之前的事了,時過境遷,加上這麼多年禁地再無生亂之事,許多人便漸漸淡忘了。如今細想想,雲淮中毒要說與此地有關,也似乎有些可能。
「那你可知這禁地之中藏有什麼?」
「這個我倒也不太清楚,只是聽父親提起過裡面藏有毒物,當初就是這些毒物助老皇帝奪得天下的。」
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是有些詭異。「得空陪我去一趟行宮吧。」
「去倒是沒問題,不過得悄悄地,不然被大皇子他們盯住,有事一通麻煩。」安玄章似乎對大皇子成見頗深。
雲淮不以為意,就算他本事再大,在帝神面前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回了太師府,安玄章便一溜煙兒的扎進了書房,翻看著好幾代太師留下來的典籍。
書中云:九天之神,睥睨萬物。幽冥之界,神王獨尊,裂天之心,吞噬乾坤。王掌幽司,是曰天嵐。
合上書,安玄章心頭一緊,此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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