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劣根

事實上除了闞澤外，很多人也不同意殷丞的處理方式，只是反應沒闞澤那麼激烈。01Xs.com如今殷丞不再堅持要屠殺那些老弱，大帳里的壓抑氣氛頓時有所緩和。

作為全軍統帥，周瑜感到相當為難，他也覺得殷丞的手段有些太過極端，可殷丞畢竟是主公，闞澤怎麼說都該考慮一下他的面子，直接頂撞顯然有些魯莽。幸虧殷丞主動退步，不然還真有可能鬧得不可開交，為了調節一下氣氛，周瑜連忙改變話題：「對、對，先放一放，不必著急。主公，瑜有一事不明，還望主公賜教。」

殷丞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笑著說道：「好啊，公謹不必客氣，有什麼儘管問吧。」

「民間傳言，我等所處之地便是秦徐福尋仙山時的暫駐之所，更有甚者，傳言此地土著便是徐福所攜童男童女所養之後裔。若是如此，此地土著當服秦飾、從秦風、說秦語、尊秦儀，雖不如中原文化，卻也該識得榮辱、知得禮儀。可主公總說這裡的土著蠻頑不靈、兇殘成性，與禽獸無異，這是為何？」

還好，這個問題我知道答案！殷丞心中暗喜，表面上卻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民間傳言豈可當真，不過是無聊之人以訛傳訛罷了。誠然，服飾、風俗甚或言語都會因時過境遷而變得面目全非，畢竟服飾與種植能力、紡織能力有莫大關聯，如果織不出布、養不了蠶，那也只好以獸皮代之，自秦至今已曆數百年，衣著習慣有所改變也在清理之中。同樣，風俗、習慣、禮儀等也是這般，並不足以說明此間土著非徐福後裔。然而，如果徐福及其仆眾確實在這裡開枝散葉，其它或許會有改變，可有一樣不會變，那就是文字的使用不該消失。既然現在的土著還沒有文字，那就說明他們和徐福沒有任何關係。請公謹思之。」

殷丞的話不難理解，如果倭人是徐福的後裔，那他們肯定會有使用文字的習慣。就算因為條件的變化，他們使用的文字已經和原來徐福使用的已經完全不一樣，起碼他們還是會有文字。可現在的倭人卻壓根沒有文字，而且據殷丞了解，倭國要等到邪馬台和魏國有了長時間交往後，才會出現文字的雛形。

殷丞的解釋讓闞澤有些失望，關於倭人的傳說他也知道，如果傳說是事實，那他就更有理由反對殷丞的種族滅盡政策。從徐福那裡論起，倭人也勉強可以算了我們的同胞，只是離家太久，忘記了家中傳統，是可以重新進行教化、引導的。

闞澤若有所失的表情沒能逃過殷丞的眼睛，不過他並不打算計較這些。自己的手段確實狠辣了一點，與傳統禮教悖逆頗多，闞澤這類的士大夫無法接受也很正常。

「好了，先這樣吧。這兩天我要準備一下對付下一個目標，俘虜的處理問題，很快就會有眉目了。」殷丞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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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鹿壟部俘虜的交待，『鎮十八，零』東面六十里有一個人數近兩千的村莊（鎮十八，六），隸屬於一個叫達枳的部族，這個部族與鹿壟部是世仇，往日沒少爭鬥。鹿壟的實力超過達枳，不過這個達枳部是一個超大部族『下馬逮』的附庸，在下馬逮的資助下，鹿壟一直沒能佔到達枳多少便宜。

了解了這一情況，殷丞改變了策略。他從鹿壟部的俘虜里挑選了三百多青壯，給他們發放了武器，組成了一支『偽軍』，攻打達枳部的重任就交給偽軍負責了。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看好偽軍，怎麼看都覺得他們不像是一支有戰鬥力的軍隊。不過利用俘虜來消耗敵人，以達到減少己方傷亡的目的，這種做法倒是很常見，因而沒人有什麼異議。

達枳部南有一座小山，登山極目可將達枳部一覽無餘。借口要了解一下偽軍的戰鬥力，殷丞把所有『尉級』以上將佐和包括闞澤、吾粲在內的文官全部拉到山頂觀戰。

三百多偽軍被平均分為了兩隊，由趙雲、魏延各帶一隊。按照殷丞的安排，趙雲、魏延引兵逼近達枳部，攻打之前各自帶人紮下了一個簡易營寨，彼此相隔十里。安營畢，趙雲首先帶人前往達枳部挑戰。

見是老冤家前來挑釁，達枳部呼啦啦奔出五百多人，揮舞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咦哇』怪叫著殺向殷丞的偽軍。鹿壟部的偽軍有了殷丞提供的武器，戰鬥力明顯提升不少，雖然只有不到一百六十人，卻一時間和達枳部打得難分難解。

達枳部見己方作戰不利，又衝出來兩百多援軍加入了戰團，有了這些援兵，鹿壟部開始堅持不住了。鹿壟部的優勢在於武器，隨著時間的推移，鹿壟部的傷亡也在增加，傷亡的增加也必然導致他們的武器會被達枳部搶奪，而達枳部人數的優勢就越來越明顯了。

這場戰鬥，趙雲由始至終都沒有加入戰團，只是冷靜地在後面指揮。發現偽軍逐漸喪失了優勢，趙雲果斷地下令邊打邊撤，一點點退回了之前建好的營寨。達枳部戰意正濃，隨即攻打起了營寨。

趙雲的營寨建得十分簡陋，寨牆更是低矮的不像話，這些倭人雖然矮小卻都十分靈活，簡單一躍就能跳入營寨。顯然，營寨是守不住的，因此趙雲毫不可惜地下令棄寨而走。達枳部攻入營寨后就顧不上那些偽軍了，所有心思都放在搶奪寨中少量輜重上面。

突然，一聲歡呼響起，寨中的一頂大帳被扯開，露出了十幾名被捆住手腳的倭人女子。隨後，更驚人的一幕發生了。看到這些女子，達枳部倭人無須商量就把她們拖到了空地上，然後在地上打了若干短木樁，把這些女子的手腳各綁一樁，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山頂上的眾人滿臉獃滯地看著山下的倭人扒光女人的褲子，隨後按照地位的高低，秩序井然地排好隊一個個趴上去猛干一通。戰爭往往伴隨著**，這是很正常的事，然而如此『訓練有素』地幹這種事情，還是超出了中原禮儀之邦的道德範疇。

殷丞看著這些略顯獃滯的臣下，心中冷笑一聲：「呵呵，還沒完呢。」

山頂數面小旗揮舞了一通，魏延帶著麾下的百多偽軍衝殺了出來。正在胡天胡地的達枳部倭人見又有敵兵來犯，先是有些慌亂，等看清來的人數不多，也就不以為意。幾名頭目模樣的倭人手舞足蹈地呼喝了起來，那些排在隊伍後面的倭人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武器集中到了空曠之處，略事整隊后迎向魏延，剩下那些倭人則繼續從事活塞運動。

魏延也敗了，同樣逃回了他的營寨，最後依然是不得不棄寨而逃，一如趙雲剛才。不對，還是有些不同的。顯然，魏延地撤退得要比趙雲從容，因為他臨走前還有時間把營中的倭人女俘給殺死，不想白白便宜了那些達枳族人。

達枳部發現魏延營中也有女人，先是齊聲歡呼，等看清那些女子都已被殺時，臉上都露出了少許遺憾。陪同殷丞戲的眾將都以為這些倭人必然會退回趙雲的營寨，等著屬於他們自己的歡樂時光。哪曾想這些倭人看著地上的女屍，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毫無顧忌地將就著用了。一如既往地井然有序，一如既往地樂此不疲，唯一的區別在於那些女屍已經用不著捆綁了。

山上的觀眾已經臉色都白了，部分意志不太堅定的，身體都在發抖。殷丞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怎麼樣，各位？精彩嗎？！還想不想看看更精彩的？」殷丞冷冷地說道，隨後用手一指遠方，「我已令子龍去那裡再立一寨，此時怕是已經完成。那寨中與此處一般無二，只有一個區別，這裡的女子是文長撤退時剛剛殺的，屍體還算熱乎，而子龍正在修築的營寨里，卻只有一些攻打鹿壟部時被我們誤殺的女子，死了三、四天了，臭的很吶。想不想知道這些倭人會怎麼做？」

『嗚哇』，闞澤第一個忍不住吐了，隨後又有不少人步了他的後塵。殷丞的這個建議實在不怎麼樣，他們能夠眼看著倭人施淫，甚至能強忍著觀看倭人奸屍，可『奸腐屍』這種事確實超出了他們的忍耐極限，如果真要是看到了，估計下半輩子一閉眼就會作噩夢，沒人有這個膽子去領教殷丞的『好意』。

『噌啷』一聲，典韋拔除腰刀凌空揮舞著高叫：「主公，請給我五百人馬，要不殺光這些禽獸，我典韋誓不為人。」

『噌、噌、噌』……

太史慈、潘璋、凌操等人拔劍的拔劍、抽刀的抽刀，齊聲請令：「殺光倭人，一個不留！！！」

「倭人還是要殺的，不過也不急在一時。走吧，先回營。」說完，殷丞調頭下山，經過闞澤身邊時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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