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卡卡西要和明無好好相處呢！雖然明無看著有點不靠譜，但實際上明無的能力相當出色呢！而且你們性格超級互補的！不過卡卡西，明無那孩子性格有點內向，作為朋友，你要更主動一點啊！」

波風水門的話里有很多槽點，但旗木卡卡西只抓住了一點。

「不是朋友。」旗木卡卡西一臉冷淡的將他和清水明無的關係劃清。

至於清水明無那邊的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煩惱呢！

雖然成為了中忍的小隊長要帶隊出任務，但因為清水明無滿身的繃帶、自說自話不懂空氣的發言，還有完全能稱得上是詭異的氣質，根本沒多少人願意和他搭話——哪怕是因為臉喜歡他的女忍者。

自然也沒有人會詢問他和旗木卡卡西的關係了。

「喂，清水你在鬧什麼彆扭啊！」旗木卡卡西躲掉一枚角度刁鑽的苦無，臉色有些不好。

「只是……有些生氣呢！」清水明無笑著說道，「憑什麼就我沒有機會回答啊！」

「回答什麼？」旗木卡卡西一頭霧水。

「『不是朋友』這樣的回答啊！」清水明無理直氣壯地說道，「憑什麼同樣沒有朋友，但就為什麼沒有人來問我這個問題呢？」

旗木卡卡西有些無語：「就因為這個嗎？」

「不然呢？」清水明無很生氣，越是生氣，他唇角的笑容就越發的溫柔，「我不要面子的嗎？！」訓練一直輸就算了，為什麼這種事情也要一直輸啊！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一下，然後問：「你和旗木卡卡西是好朋友嗎？」

清水明無舒服了，身心暢快地答道：「當然不是呀~」

旗木卡卡西扯著自己的面罩將它往上拉了拉，悶聲悶氣道：「那就快開始水遁的練習吧。」

「好噠~」(*￣︶￣)

就像清水明無從來不去探究旗木卡卡西的心情一樣，旗木卡卡西同樣搞不懂清水明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訓練、任務、實驗、任務、訓練，然後再是實驗。

就像邁特凱會通過跑步來增強體魄一樣，清水明無將自己逼到極限極端訓練就像呼吸一樣自然，興緻來了就去嘗試各種方法，沒有興緻了就去進行枯燥訓練，高興了去嘗試新方法當做慶祝，不高興也要去換個方法讓自己高興一點。

——然後因為極端的方式做過了火，滿身傷痕地進了急救室。

旗木卡卡西不太理解清水明無的想法，哪怕是升起一點想要去了解的衝動，他也很快會把它掐滅在搖籃里。

產生好奇，就會產生感情。

很痛苦。

失去的滋味很痛苦，他不想再嘗試那樣的痛苦了。

所以，這樣就好。

不和任何人扯上關係，不和任何人有所關聯，這樣哪怕……也不會痛苦。

但很多時候，並不是不想，就可以不要的。

「我說你又在鬧什麼彆扭？」旗木卡卡西有些頭疼地看著躺在草地上一臉「我好生氣別來煩我世界快毀滅」的白痴忍者。

「才不是鬧彆扭！」清水明無直起身，盤腿坐在草地上，本來比旗木卡卡西要高上那麼兩厘米的優勢也沒了。

「那就快起來練習，不是你纏著我說要練手裡劍的嗎？」

清水明無氣呼呼地鼓著臉：「好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好生氣哦！」

「那你倒是說啊，誰又惹你生氣了？」旗木卡卡西將手裡劍放回忍具袋裡，嘆了一口氣，坐到了清水明無的身邊。

「……」清水明無久久地盯著旗木卡卡西，然後伸手在他和旗木卡卡西的腦袋上比劃了一下，「卡卡西，教我能迅速讓頭髮長長的忍術！」

「哈？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忍術啊！」旗木卡卡西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不管！快教我！」清水明無很生氣地說，「在學會這個忍術之前！我都不準備幫你補魔了！」

「不要任性。」旗木卡卡西伸手扯住了他的臉蛋，「我明天可是要重要任務去執行的欸，你以為我今天願意花一天的時間陪你練習是為了什麼啊？」他稍稍用力，清水明無的臉就跟麵糰似的被他拉長了。

「但這樣太不公平了啊！」清水明無憤憤不平地喊道，「明明是我比你高，但就是因為你的頭髮，硬生生讓我看起來比你矮好多！這不公平！明明是我更高！」

旗木卡卡西被他霸氣磅礴的吼聲給震了一下，然後無奈地笑出來聲：「你是什麼品種的笨蛋啊？難不成你就因為這種事情所以鬧了一天的彆扭嗎？！」

「什麼叫『因為這種事情』啊？！」清水明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卡卡西，再給你一次挽回我的機會！」

「為什麼非要挽回你不可，會糾結身高，你還是忍者學校里沒畢業的小鬼頭嗎？」旗木卡卡西斜睨著他，聲調懶洋洋帶著笑意，但就是十分的欠揍，「而且啊，我早就已經比你高了。小——矮——子！」

清水明無不相信：「你以為用那一頭掃把似的殺馬特造型就能騙過我嗎？！明明是我比你高才對！」在早上旗木卡卡西當合作夥伴前，清水明無就將他全部調查了一遍。包括身高！

「我可是要比你高兩厘米呢！『小矮子』這個愛稱還是還給你好了！」清水明無得意洋洋地在「小矮子」上面加了重音，強調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那都已經是半年前的數據了吧，我說你啊，這半年以來，該不會一厘米都沒長高過吧？」旗木卡卡西抱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需要更多表情，清水明無已經被氣死了。

「喂！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憐憫是怎麼回事啊？！給我把憐憫收回去啊收回去！」清水明無氣得想要撲上去咬他。

旗木卡卡西一邊輕鬆地躲開他惱羞成怒的攻擊，一邊涼涼地將真相擺到他的面前：「你那種糟糕的作息和三餐能讓你長得高才有鬼呢！因為你一點都不長，所以也覺得別人也不會長高對吧？真是可憐啊，我在這半年，可是長高了三厘米哦，現在要算真是身高的話，比你還要高一厘米呢！」

旗木卡卡西掀著眼皮擺著面無表情的死魚眼，再配上涼涼淡淡的聲調——

「啊啊啊啊！卡卡西受死吧！」

清水明無的心態崩掉了。

最後清水明無也沒學到讓頭髮迅速長長的忍術，旗木卡卡西見識了一番他抓狂的模樣，練習結束后，「好心」地給他一個真理一般的建議：「早睡早起，三餐定時，然後，多喝牛奶。」

「嘛，你現在才十四，抓緊時間努力一下，還是有長高的機會的。」

清水明無棕色的眼睛里迸射出希望的光芒：「真的嗎？！」

「總比你想要讓頭髮長長后讓它豎起來，自欺欺人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