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4章

041協商合作

感冒在一個周期后也悄然褪去，頭疼，喉嚨發炎也隨之而且了。腳也只是輕微的扭傷，經過一個星期，也已經完全恢復了。

這段期間林靜和程旭的關係降到了冰點，那天之後雖然是同住屋檐下，甚至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兩人這一個星期來卻沒有見到一面。李美麗依舊不讓張嫂多煮她的飯，她也識趣的餐餐外面解決。那個所謂的家，對她來說真的堪比旅店，純碎一個休息睡覺的地方。

程泰和的去世讓『泰和貿易』的股票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幾度跌到了最低，公司的董事紛紛有些按捺不住，聯名要提前召開董事會。林靜聞言只是淡然一笑，點頭說下月召開董事會。

秦浩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很美，削尖的瓜子臉，大大的眼，是一個容易讓人心動的女人。但是此刻的他無心欣賞她的美麗，有的是顧及，是猜疑。

距離上次晚宴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原以為她說請她吃飯只是禮貌性的客套，沒想到她是認真的，還特意透過他秘書來跟他約時間。他不明白她今天的目的為何。

林靜優雅的用著餐，不經意的抬頭正好對上他那探究的眼，巧笑的說道，「東西不合秦總的胃口，還是說跟我吃飯有這麼難以下咽？」

秦浩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說道：「林總真是愛說笑，和林總吃飯我是受寵若驚，一時還真反應不過來！」

「我還擔心說由於我的關係而讓秦小姐和程旭的事有了變化秦總會不待見我呢，看來我是多慮了。」林靜笑道。

秦浩無謂的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道：「我向來公私分明。」

林靜贊同的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餐具，「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今天約秦總出來除了感謝秦總上次送我回去之外，主要的還是想和秦總談談合作的事。」

聞言，秦浩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看了她許久，笑了，「合作？我不太明白林總的意思。」伸手端過桌上的紅酒，搖晃著，然後輕抿品嘗。

薄唇輕啟，淡淡吐出兩字，道：「以『秦氏』的名義，收購『泰和』！」

那搖晃著酒杯的手一下頓住，猛的抬頭看她，那看著她的眼神多了份深思和不可思議。心底腹誹著，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將他的反應全收於眼底，嘴角勾抹起一絲笑意。她知道對於『泰和』秦氏父子一直都是虎視眈眈勢在必得的，程泰和還在世之時秦家父子就百般遊說過要兩家合併，只是全都被程泰和一口拒絕了，最後甚至不惜去插手兒子的戀情和婚姻。程泰和不傻，自然清楚他們心底打的如意算盤。

半響，秦浩才笑道，「林總是在和我說笑吧。」主動找人來收購自己的公司，這個女人莫不是瘋了！

「秦總覺得我像是在說笑嗎？」林靜不動聲色的反問。

秦浩定定的看著她，收起臉上的笑意，嚴肅的問道：「為什麼？」

「還真不瞞你說，自從程泰和去世之後『泰和貿易』的股票跌的有多麼厲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讓我來主事『泰和』大家終究是覺得我太過年輕了，加上之前貿易托單的事，國外的貿易商在誠信上多少對我們產生了些許的質疑和不信任。這諸多因素加起來，現在的『泰和』可謂是苟延殘喘的。」

「就因為這些？」秦浩仍有些懷疑不敢相信。

「老實告訴你，泰和的股份我只有使用權，根本沒有的分配支用的權利，要知道只有那些實質握在手裡的那才叫做利益。」林靜繼續說道：「當初程泰和反對程旭和秦小姐的婚事無非就是怕你們秦家暗地吞了他一手建立的王國，而他之所以招我為程家媳婦無非就是想讓我幫他守住泰和，程泰和這一死，股份是留給我了，但是前提是在我和程旭的婚姻必須存在的情況下。他這樣做只不過是在為程旭爭取更多的時間，等他有能力然後再從我手上將公司接手，到時候在一腳將我踹開。而我嫁到程家無非是為了錢和上位，既然明知道得不到好，那我也不傻，自然不能等到程家一腳把我踹開的那一天。」

秦浩看著她，沒有說話，像是在研究她話里的可信程度。

林靜拿過桌上的酒，啜飲了口，又道，「秦總也不急於回復我，大可以從長計議衡量這其中的利弊，不過我可以助你收購那自然也是有條件的，畢竟我不是慈善家嘛，沒理由義務幫忙。」

「什麼條件。」

「這個不急，我們合作無非是互惠互利，等秦總考慮清楚之後是否確認合作，到時候再來談我的條件也不遲。」林靜說道。

秦浩看著她，像是想將她看透，許久才朗聲笑了出來，道，「看來這頓飯該我請才是。」

「我請客，你買單？」林靜一臉狡黠的說道。

「榮幸之至！」

042天台偶遇

S市是個典型的南方城市，雖然沒有大東北那樣急劇降溫至零下，但是濕潤的空氣合著風吹來，那是刺骨的寒冷。中午的陽光是一天最猛烈的時候，但是合著這樣濕冷的天氣，這冬日的陽光就顯得特別的親切，讓人覺得溫暖。

一改前幾天的陰冷，今天總算是開晴了，暖暖的陽光灑下來，懶洋洋的。

『泰和』的頂樓天台上，程旭眺望著遠方，但是目光並沒有什麼焦距。眉頭輕皺似是思索，手上那不時閃爍著星紅的煙，此刻已經結了一段長長的灰燼。

這段時間他強迫自己努力埋頭工作，其實並不是他突然想通了什麼，只是他想藉此逃避些他不想面對的事。但是那些流言蜚語並非他不想聽就能如願避開，她和裴尚寧的緋聞，她和父親的傳聞，甚至包括他和蓁蓁的感情，幾乎都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說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也許是男性自尊作祟，程旭覺得當你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傳出有緋聞關係不一般，即使知道自己不愛她，你心裡還是無法對此一笑而之，無法不去在意。但是他最在意的是她和父親之間的傳言，他相信父親的為人，但是他卻無法相信她的。大家都說父親之所以反對他和蓁蓁，是因為估計到秦氏對『泰和』的野心，他清楚父親對公司是歷盡心血的，自然是不容許別人覬覦這一切，但是他最後卻將公司全部的股份給了一個外人，這是他最不解的地方，更是他懷疑那些傳聞真實性的主要依據。

「嗤……」手上突傳來一下刺痛，回過神來，原來沒有注意，手中的煙已經燒完直至煙蒂。將手中的的煙蒂掐滅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轉身剛想離開，卻聽見牆的另一端傳來幾個女子的談笑聲。

「唉，現在的女人真是厲害，竟然敢直接把情夫帶上門來，一點都不怕給丈夫難堪。」一女子喝了口咖啡，似是感慨的說道，語氣里充滿了不屑。

「人家有本事唄，先是勾搭上老的，然後再嫁給小的，現在老的雙腿一登，名正言順的把整個公司的都給了她，這計謀，可不是你我這樣的一般人能想的出來的。」另一人譏諷的說道。

程旭咬牙，兩側的雙手募的緊握成權，這兩人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剛想抬腿走出去，抬眼卻瞥見那個站在另一端的身影，林靜背抵靠著牆壁，雙眼微眯著，雙手環抱在胸前，那原本高高挽起的頭髮此刻散落披在雙肩，嘴角還掛著一抹別有深味的笑意。

程旭瞪大了眼，她是什麼時候來的？不過以她現在所站的位置，應該是在這兩個女職員之前才是。

「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事，不過一般人哪能幹這事，多缺德啊！一女侍兩父子，她以為自己是玉環二世啊！」

「我看她是以為自己是武則天，哈哈哈……」

聞言，程旭的雙眉蹙的更緊了些，直覺的抬眼，只見林靜神色未變，只是那嘴角的笑更大了些。

完全沒有發現這裡還有人在，兩個笑過之後其中一女職員又說道：「不管是楊玉環還是武則天，倒霉的都是那兩小的。你說程旭吧，本來戀愛談的好好的，被迫無奈娶了個自己不愛的人且不說，誰知道這女人手段如此的高，水性楊花給戴綠帽子且不說，竟然還將整個公司都給吞了，真的是夠狠。」

「同人不同命啊，我們做不了她這麼狠，所以只能在這給人打工，上來透口氣都還得這樣偷偷摸摸的！」

「你們很快就不用這麼偷偷摸摸了。」身後，林靜淡笑著開口，聲音清脆的婉轉好聽。

聞聲，兩女職員猛得轉頭沒看見林靜優雅恬靜的站著，臉上還掛著不深不淺的微笑。

「總……總總總裁，我我我我們不是，不是……」兩人默契的同時結巴，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辦法說出來，完全沒有了剛剛談笑時的利齒伶牙。

「不是？不是什麼？」林靜一臉玩味的看著她們，反問道：「不是在說我壞話？還是你們剛剛說的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是我？還是說你們不是有意要讓我聽到的？」

「我我我們……」兩人爆紅著臉，此刻幾乎連死的心都有了！

「你們說我到底是武則天呢還是楊玉環呢？」語氣很和善，林靜笑著朝她們走過來，臉上看不出一點不悅。

兩人只覺得脊背發涼，兩頰爆紅，怯怯的看著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想她們面前站定，不在乎她們是否回答，又說道：「其實不管我是誰，你們都是惹不起我的。」

「總裁，我們無心的，我們……」她是老闆，她們是員工，她們自然是惹不起她的。

「上班時間摸魚混時間，在上司背後一輪是非製造謠言，不管你們是無心還是有意，我都留不得你。」沒有給她們解釋的機會，也無需解釋，林靜直接打斷她們，「回去把你們的東西收拾下，然後去財務室把這個月的工資結算下，泰和不留你們這樣的員工。」

「總裁……」

收斂起臉上的笑，眼眸一下凜冽起來，「我相信你們已經聽的很清楚了，我沒有習慣把話說二遍，如果等下你們還沒有離開公司，那麼我會請保全把你們請出去。」一點餘地都不留。

許是被她突然的嚴厲給嚇到，許是知道這事再多說什麼也無法挽回，兩人只低著頭，快步跑離了天台。

待兩人離開，程旭這才從牆後走出，他沒有錯過她臉上的訝異神情。

林靜一愣，沒想到他也在，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語氣不客氣的說道：「別以為你身份特殊就享有特權，下次再讓我碰見你上班摸魚，我照開不誤。」說完轉身欲走。

「她們說的是事實。」程旭開口，語氣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

聞言，林靜頓住，轉身看著他，冷笑，嘲諷的說道：「什麼是事實？事實就是一個謊言說了一百遍它就成真的了。」

輕蔑的看了他眼，轉身離開。

程旭看著她那離去的背影，眉頭深鎖，她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只是傳言？

043秘密會談

「好，我一定準時到，謝謝！」掛了電話，林靜嘴角忍不住勾一起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剛剛的電話是秦浩親自打來的，說秦穆楊想安排跟她見個面。那天看秦浩的反應她就知道她的賭注一定沒有下錯，以秦氏父子的野心，這樣好的機會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所以她拋出的這個球，他們是一定會雙手去接的。

「叩叩……！」肖秘書拿著文件從外面進來，將手中的文件遞上前給她，說道：「總裁，這是『遠洋』剛剛傳真過來的資料。」

林靜點點頭，接過資料隨便翻看著。

見她沒什麼吩咐，肖秘書轉身剛想離開，卻被喚住。

「肖秘書。」放下手中的資料，林靜抬頭看著她，問道：「你跟我多久了。」

肖秘書微怔，隨後莞爾，道：「兩年多了。」

「兩年多了……」林靜低吟著點頭，「是啊，我升上外貿部經理的時候你就跟我了，時間過的真快！」

肖秘書笑笑，並不多話。

「在公司我相信的人不多，但是對你，我從來沒有過懷疑！」看著她的眼睛，林靜說的一臉認真。

「總裁……」她清楚的，這兩年跟在林靜身邊，雖然工作辛苦，但是她知道，林靜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肖秘書，我想請你幫我跟忙！……」

這是一家極具特色的日本料理店，昏黃色的燈光，原木色的木質裝潢，外面大廳以自助餐形式為主，擺放著各色做工精緻的壽司和刺身拼盤，配合上優雅低緩的音樂，在這裡用餐那簡直就是享受。

秦浩訂的包房在二樓，隨服務員上去，推開那推拉式的門，榻榻米放置在包房的中間，房中是那棕紅色的矮桌，牆上掛著具有日本風情的字畫，一旁的櫃檯置了一把電視上常見的日本武士刀，穿著和服的女子輕抿微笑的端著茶進來。

林靜輕抿了口茶，茶味甘甜，還略帶著淡淡的清香。一杯茶還未喝盡，門被推開了，服務員領著秦穆楊進來，看見林靜，秦穆楊打趣的開口，「我應該沒有遲到吧。」

林靜起身，笑道，「我沒有遲到的習慣，是我早到了。」

秦穆楊抬抬手，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在她對面盤腿坐下，道，「要吃點什麼，這裡的金槍魚刺身很不錯。」

「這裡秦董是常客，您來點就好。」林靜微笑。

點了幾道這裡的招牌料理和刺身，順便要了點清酒。等菜的時候，秦穆楊啜飲了口茶，「原來今天的是桂花茶，怪不得一進屋就聞到一室的桂花香。」

「秦董對茶有研究嗎？」

秦泰和搖搖頭，說道：「喝不慣咖啡，習慣喝茶，也談不上研究。」

「也對，值得秦董花時間和精力研究的應該是商場的事才是。」林靜笑道。

「哈哈哈……」秦穆楊大笑，「說道做生意，我還得好好的想林小姐你好好討教討教，如此之年輕，卻已經是一個擁有如此規模的貿易公司的總裁，著實罕見，叫人佩服啊。」

「秦董真是寒磣我了，如此看的怕是全S市都只有秦董一人，我是如此當上『泰和』的總裁的大家都是清楚的，絕對是運氣大多實力。」

「過程不是重點，結果才是最重要的。」又喝了口茶，秦穆楊繼續說道：「能當上程家的媳婦，繼而當上『泰和』的總裁，除了運氣外，林小姐自然是有過人的手段的！」

林靜看著他，臉上始終帶著笑，心裡不禁腹誹：手段，呵呵，估計他也是相信了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了，不過他這樣認為也好。無謂的笑了笑，「手段到沒有，我只是要儘可能的給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秦穆楊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眼眉微挑。

服務員將剛剛點好的菜送上來，一盤一盤的擺放整齊，然後退下，一名藝伎打扮的女子留下，端著清酒面帶微笑的給他們倒上，柔聲細語問道：「需要聽歌……」

「下去吧。」沒待她說完，秦穆楊擺擺手讓她下去。

待那名藝伎出去，看著林靜，秦穆楊似笑非笑的問道：「林總想怎麼幫我。」

看著她，林靜從容的說道：「我可以壓低『泰和』的股價，以降低你收購的成本。」

「不用壓，泰和的股價也在跌，這一點我想用不到林總相助。」

「呵呵，我想秦董大概不知道，程家在『泰和』佔有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也就是說，即使秦董能說服『泰和』里其他所有的股東將手中的股份轉讓給你，那麼你還是得不到『泰和』。然而現在程家那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全都在我手中。」

聞言秦穆楊眉頭微皺，他知道程家是最大的股東，卻沒想到原來程家占這麼大的股份，這是絕對的優勢啊！

「你說手上握有泰和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以他對程泰和的了解，程泰和絕對不可能將自己苦心經營的公司拱手讓給別人，他可以拆散程旭和蓁蓁，為的就是不想讓他趁虛而入，既然如此，又怎麼死後會將股份全都給了一個外人！難道傳言……

林靜無畏的聳聳肩膀，不可置否。

秦穆楊看著她，想是想把她整個人看透看穿，許久才緩緩開口，「你為什麼要幫我？」

林靜笑了，「不是我為什麼幫你，是你能給我什麼？」搖搖頭，說道：「我不是什麼慈善家，不會義務幫人的。」

聞言，秦穆楊也笑了，問道，「那你想要什麼？」端過桌上的清酒，輕啜。

「錢！我說過，我只要利益！我可以將股份出讓，也可以儘可能的將股價壓低，但是差價部分你得另外給我。」

猛的抬頭看她，「林總算錯帳了吧！」

林靜笑，「沒有錯，我給的只是一個機會，一個秦氏入主『泰和』的機會，但是並不代表我會將『泰和』的股份賤賣給你。而且我想，秦董看中的不僅僅是股份，更主要的是泰和在國外的市場才是！」

秦穆楊看著她，面無表情，許久突然笑出了聲，「林小姐不愧是個商人！」

林靜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那秦董又何嘗不是呢？」

044循序漸進

『泰和』的股價依舊不見起色，來來回回一直在低谷徘徊，停滯不前。如此，那些股東慌了，眼見年底了，就怕沒了分紅，一些供應商和客戶也慌了，之前一些供應給泰和的貨款還沒有收進來，公司內部的員工也惶惶不安著，擔心別說年底的獎金，就怕連工資都會拿不過來。

肖秘書拿著文件進來，只見林靜正拿著電話，用流利的英語說著，見她進來，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Thankyou，Iwillassoonaspossibleandtomeetallofyou，bye！」收了線，臉上有著難隱的笑容。

「這是你要的資料。」將文件遞上去，肖秘書忍不住好奇，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美國那邊『威森』的單子初步確定下來了。」

「真的！這可是幾千萬的單子！」肖秘書高興的幾乎要尖叫起來了。

「嗯，不過要過去一趟，詳細的細節還要磨商。」林靜手抵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現在這個情況下，她是走不開的。

「你要親自過去？」

林靜搖搖頭，抬眼看著她，說道，「等下讓白經理來上來一趟。」

肖秘書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對了，這幾天我發現那幾個老傢伙來公司來得特別的勤，那件事真的沒問題嗎？」

林靜聳聳肩，「他們的態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不過我到可以建議你，下星期的股東大會後你可以多進一點『泰和』的股票。」

肖秘書點點頭，打趣著說道：「那我可是要把我的嫁妝全都給壓上了。」

「行，到時候誰要是娶了你，那可真的是賺到了。」

說話間，林靜那放在桌上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起，電話是裴尚寧打來的。

見她有電話進來，肖秘書理解的起身，「那我先出去了。」

林靜點點頭，待她出去遲遲才按了接聽，「喂。」

「很忙嗎。」那溫和的嗓音透過電波直接在傳達到她的耳邊，有一點點親切。

「嗯。」林靜點頭，低低的應聲。

「找個時間一起吃飯吧。」裴尚寧說道，語氣淡淡的沒有起伏。

「不了，最近公司出了點問題，需要我處理，吃飯以後再找時間吧。」林靜拒絕，理由合情合理。

電話那頭裴尚寧似是無奈的輕嘆了聲，然後又開口說道，「再忙飯還是要吃的，況且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要我幫忙？什麼事？」要她幫忙，他有什麼需要她幫忙嗎？

「裴氏最近有意擴展版圖，想嘗試下不同領域上的發展，你也知道，『裴氏』做的是港口生意，自然延伸想到了出口貿易，而你們『泰和』是S氏里數一數二的貿易公司，所以我想——」

「裴尚寧。」沒待他把話說完，林靜出聲直接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總是這樣，總是繞著彎子來幫她，明明是知道現在『泰和』的股票大跌，明明裴氏沒有想擴展那所謂的領域，卻為了想幫她，借口如此說需要她的幫忙，實質上只是想借裴氏的聲譽來幫泰和度過這次的危機。可是她有這麼笨嗎？這麼明顯她會看不出來嗎？深深的吸了口氣，「不用這樣幫我，其實沒有外界看的那麼糟糕，我自己可以處理。」

「我不是幫你，我只是想和『泰和』合作。」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不會和『泰和』合作的。」林靜反駁，用他當初說過的話來堵他。

「我……」裴尚寧語塞，他當然記得他當初這麼說過，當初她該死的一副公事公辦出口就是兩家合作，所以他才會賭氣說他不會和『泰和』合作的，誰想到今天她竟然拿他的話來堵他。

「我也記得當初你說想談談我們兩家合作的事。」裴尚寧恨恨的說道。

林靜笑了，電話那頭的裴尚寧也笑了，他們笑沒想到兩個成熟男女竟然會幼稚到在電話里講這麼孩子氣賭氣的話。

收斂起笑，林靜一臉正經的說道：「真的沒有必要，我可以老實告訴你，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切還都在我可以掌控的番外之中，所以真的沒有必要替我擔心。」

電話那邊裴尚寧沉默，許久才開口，「如果有需要，記得要找我，我……一直都在。」

「嗯。」林靜點頭答應，心裡像是有股暖流經過，這這樣寒冷的嚴冬，將她整個人包圍著，暖暖的，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叩叩叩……」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敲開，外貿部的白經理從外面進來。

林靜點頭，示意白經理坐下，然後對裴尚寧說道：「先不和你說了，我這裡還有工作。」

「林靜。」裴尚寧喚住她。

「嗯？」

電話那邊輕嘆了聲，道：「別把自己逼的太緊了。」

林靜一愣，隨即輕笑著點點頭，卻忘了隔著電話，那人根本就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