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慘絕人寰的杯具
但是,就在他剛要離開的時候,血糊的眼中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混戰中讓他有些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人的衣服他非常的熟悉。
白底金絲雲紋,這可不就是白雲宗的服飾?
見到或許有白雲宗的前輩在這裡,當下就斷了轉頭逃跑的想法,有這樣的前輩在這裡,諒那個煞星也不敢追到這裡來。
一路上,他都是驚惶的逃跑,他可是白雲宗的二公子,平時要什麼有什麼,即便他看上了哪家的女人,那也是一句話的事情,晚上就有人將女人送到床上。
就算是要屠滅哪個勢力,不出三天那個勢力就會雞犬不留,這些都有人給他辦得妥妥的,根本就不用親力親為。
即便是出去歷練,身邊也是有著一堆強者跟隨,就像是遊山玩水似的,根本就不會真正的直面死亡。
但是,今天,他卻直接面對了死亡,那人恐怖的殺氣令他宛如墜入寒冰煉獄,那一刻,他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死亡,原來,死亡離自己是如此的近。
當他發現,連兩個溟泉境的護衛都指不上的時候,當溟泉境的護衛都被人一刀抹殺的時候,他真的嚇破膽了。
奪路奔逃,因為雲十三殺氣衝擊,直接給他造成了巨大的陰影,一路奔逃,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停歇,連臉上的鮮血都沒有時間處理,更不要說停下來了。
他根本就不敢回頭看那人是否追來,奔逃的路上,許是
心中陰影面積不斷擴大的緣故,他一直感覺那人都在身後不遠的地方跟著。
這時候,來到了這裡,雖然是一片強者混戰的戰場,但因為這裡面有著宗門前輩的緣故,令他心安了不少。
當停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背後不知不覺已經濕透了,雖然他的修為只是雷災上人,但是就這一段路的奔逃,根本就不會流汗。
可背後還是濕透了,這都是冷汗。
這時候,停下來突然感覺自己的腿都應酸軟了,他都不知道跑了多遠,對雲十三的恐懼,以至於他只剩下了奔逃的本能,連自己會飛行的事情都忘記了。
不過,當看到混戰中的那個人,他終於放鬆了下來,有那個人在,他可以確定自己安全。
「太爺爺!」
王悅山低呼一聲,全身酸軟的他再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下軟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不斷地喘息著,這一刻他看清楚了,混戰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太爺爺。
有太爺爺在,他安全了,當下全身放鬆了下來。
放鬆下來的王悅山惡狠狠的想道:「小子,你最好就是追著來,我一定會讓太爺爺將你擒拿,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還有,那個女人也是我的。
到時會將你們抓住之後,將你煉成油燈,放在房裡照明,聽著你靈魂的咆哮哀鳴,干著你的女人,那感覺嘿嘿……」
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就開始變態,想到那種感覺,將敵人煉
成油燈,放在房裡不僅僅可以當照明,還在這樣的環境下玩敵人的女人,聽著敵人來自靈魂憤怒的咆哮與痛苦的哀嚎,伴隨著敵人女人的嬌聲,那種感覺想想都非常美妙。
以至於他血糊糊的臉露出了變態的表情。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劍芒從混戰的戰場之中激射而出,筆直的向著他這裡轟擊而來。
混戰中的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這裡竟然還有一個人。
而王悅山這時候全身放鬆,已經進入了變態的妄想之中,根本就不會想到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竟然會出現這樣要命的事情。
「啊……」
一聲痛苦的悲呼傳出,整個身子一僵,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反彈一般,直接站立了起來。
這時候,王悅山也已經從臆想之中醒來,條件反應一般向著下方伸手一摸,但是,下面涼颼颼的,連衣服都被劍芒粉碎了。
不僅僅如此,伸手一摸全是鮮血,連採陰補陽的修鍊工具都沒有了,一片血肉模糊。
本來就因為雲十三帶給他的陰影,受到了無邊的恐怖,又奔逃了一路,全身已經精疲力盡,現在又突然受到無妄之災,被人攻擊了不說,連自己最為重視的寶貝都沒有了。
這對於他來說是巨大的打擊,又是驚恐又是疲累,現在又是重傷,在多重的打擊之下,他只感覺眼前一片黑暗,剛剛蹦起來的身子再次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而這時候,正在混戰之中
的幾人也沒有想到,他們的戰鬥竟然還有旁觀者,一時間大家都暫時停手了,看著那突然蹦起來的人。
但是,這人一臉鮮血,根本就看不出是誰,不過,大家都可以看到,這人的修為只是雷災上人,這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個螻蟻罷了,根本就不值得關注。
一人疑惑地說道:「一個雷災上人,這樣的螻蟻怎麼進入了這裡?」
馬上就有人說道:「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一個螻蟻而已,就算是進來了,那也是螻蟻。」
但是,有人不是這麼想,一個螻蟻,沒錯,就是這樣的一個螻蟻就能摸到這裡來,他們正在混戰呢。
若不是這個螻蟻,而是一個如他們一樣的強者呢?
那豈不是他們更加不會發現,若是一個與他們一樣的強者,摸到了這裡突然出手偷襲,那將會是什麼下場?
想到這裡,他們都是冷汗涔涔的。
雖然他們是在混戰,但也是明面上的戰鬥,只是為了爭奪一件寶物,輸贏也不是太重要。
但是,若有人在暗中做黃雀,暗中出手偷襲呢?
他們都不怕堂堂正正的戰鬥,就怕死得莫名其妙,想到這些,他們背後都是涼颼颼。
就在這時,那個白底金絲雲紋服飾的老者,就是王悅山的太爺爺王安,看著那個所謂的螻蟻,竟然感覺有些眼熟。
特別是看到那已經撕成布條的服飾,他更加肯定了,這個人是白雲宗的人,只是,那一臉鮮血
的臉遮住了面容,一時間他只是感覺熟悉,並沒有看出是誰。
王安沒有說話,就在王悅山重新倒地的時候,王安身子突然一個閃爍出現在了他身邊。
看著下面血肉模糊的人,再看看一臉鮮血的臉,大袖一拂,一股玄力拂過,只見王悅山臉上的血跡迅速地褪下,露出了一張鞋拔子臉。
王安看看那鞋拔子臉,還有那歪到一邊去的嘴,頓時就想起來這是誰了,這可不正是自己的那不成器的玄孫子嗎?
「怎麼會?」王安看清楚了王悅山的臉,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伸出手在他臉上拍了拍喊道:「王悅山,王悅山……」
不管他怎麼喊,但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如若不是王悅山還有細微的呼吸,他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見到王悅山下面血肉模糊一片,慘不忍睹,關鍵是現在人昏厥了,身子還流著血,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就會真的死亡了。
王安值得幫他處理傷勢,不是他有多麼看重這個玄孫,他兒孫不少,曾孫玄孫無數,到了他這樣的修為,尋常的親情已經看淡了。
也只有比較出色的幾個深得他的喜愛而已,而這個,他之所以知道王悅山這麼一個玄孫,那還是因為這個玄孫不僅僅廢物,還廢物出了新天地,更是會惹事。
僅僅是修鍊采陰補陽的功法就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少女、人妻,在白雲山附近的城鎮,王悅山就是一個禍害,甚至為了一個女
人屠門滅戶的事情都沒有少做。
如果不是白雲宗,這個禍害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墳頭草都割了一茬又一茬了。
也正是如此,王安才知道有這麼一個玄孫。
儘管他不喜歡這個玄孫,但是現在,讓他這麼死在這裡,還是當著這些人的面,他還是做不到,所以他還是出手幫王悅山止血療傷了。
再喂服了一枚丹藥之後,王安突然轉身,臉色陰沉的可怕,就像是要吃人一般,目光迅速的鎖定了一個紅袍老者。
「紅袍老怪,我們爭奪混戰是一回事,但是,你竟然趁機出手殺我玄孫,這事情恐怕要給我一個交代吧?」王安聲音冰冷,一身劍氣激蕩天地,手中長劍蓄勢而發。
紅袍老怪見到王安是要將事情問責在自己身上,當下就冷聲說道:「戰鬥無眼,我不否認那一道劍芒是老夫的,但是,我們在混戰,老夫可顧及不了那麼多,他一個小小的雷災上人不識趣,闖進了我們的戰圈之中,結果出現了誤傷,這事情你總不能怪在老夫身上吧。」
雖然那攻擊是他的沒有錯,但是,他們這不是在聊天聚餐,而是在戰鬥,一不小心就會要命的戰鬥。
你來我往大家戰鬥正酣的時候,你一個小小的雷災上人闖進來,結果出現了問題,反而要將屎盤扣在自己頭上,這絕對不可能。
王安咄咄逼人的說道:「但是,那一道攻擊是你的,這一點你承認
就好,不可否認你殺我玄孫的事實,我不相信,你一個散仙巔峰強者,你會沒有發現他。」
這話一出,幾人臉上都是火辣辣的,他們還真就沒有發現,他們就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戰鬥中會出現一個螻蟻。
紅袍老怪目光閃爍,這時候,他已經想了很多,據他的了解,這王悅山就是一個禍害而已,而王安對於這個禍害也並沒有多少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