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意外
「好吧。明天見。」清酒離開后，林楠還坐在亭子里看著天上的月亮。
「夜色真美。」林楠感嘆，已經多久沒有看過這麼美的繁星了，一閃一閃的。
「是啊，月色迷人，真是醉人。」清長瑞站在遠處附和道。
林楠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看著天上的星星，「以前聽過一句話，死去的人會變成星星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我不信這句話，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句話挺應景的。」
「是嗎？我還沒聽過……」
「你沒聽過，就不代表它不存在。」
「伯父，你知道我的父母嗎？」林楠想起小說里對自己的身世沒有任何的描寫，一直都是一個人，哪怕最後死去也是自己的師傅為自己收屍，林楠對這一點一直很疑惑。
有一次問清酒，他回答「知道有什麼用。既然選擇了不接觸劇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他們死了嗎？為什麼他們不來找我啊？」林楠自顧自說完后，清長瑞握緊雙手，「對不起。」聲音很小，不知道是對她還是誰。
「我知道了。生死無常嘛。」林楠想大概是死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林楠回房睡覺，而清長瑞在書房坐了一夜。
「你哭了。」清酒說。
「有嗎？」林楠摸了摸眼睛似乎腫了。「還真是。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夢，奇奇怪怪的。」
昨天夢裡有個人對她笑，她卻像個傻子一樣開口，「你好漂亮啊。」還有一些都想不起來了。
「今天出去玩吧。」清酒建議道，「我今天找老爹要錢，他不給，我說給你買衣服買吃的，結果你猜怎麼著，他竟然說，讓我先賒著，所有錢他付，我爹真的是鐵公雞，今天真是鐵樹開花，千年難見啊。」
「你個少爺連零花錢都沒有？」林楠譏笑道。
「少爺又怎樣？我這個爹啊，把所有錢管的死死的，除了日常開銷，買點別的就是登天。」清酒吐槽道。
清府門外，清長瑞道，「有什麼想買的儘管買，別想著省錢。」
「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清酒拍著胸脯道。
「我跟阿楠說話，你插什麼嘴？」
「我知道的伯父。」林楠笑道。
馬車裡，
林楠看著拉起車簾看著人來人往，忍不住讚歎，「伯父把這裡管理的很好啊。」
「昨天，你真的沒事吧？沒被人欺負吧？」清酒詢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誰敢欺負我？不過你們清府還真是危機重重啊。」
「你發現什麼了？」清酒問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昨天你爹那麼熱情邀請我來你家，肯定有什麼陰謀，而且還不停的強調我跟你的關係，明顯是想降低我的戒備心。昨晚的婢女說的話明顯是假話，你爹卻信了。傻子都能看出有問題了。」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逛完街就離開這裡。還有你怎麼也出來了？」要知道天門派的結界只能進不能出，想出來需要長老的令牌才行。
「仙人自有妙計。」
「少爺，到了。」門外車夫開口道。
「這麼快？」林楠驚了。
「是啊，商業街本來就不遠，我爹說什麼怕你累著了，所以就非要安排馬車。」
下車后二人一路上不停買，林楠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樂。
「你要不要也買幾件衣服？我請你！」林楠豪氣開口。
「嗯，我想想……這件，這件，還有那件都包起來。」
「你還真不客氣啊！」
「你自己說請我的。」
二人笑著走出門口。
走出店鋪門口后，突然林楠指著一個小孩「快看，那個小孩的耳朵。」
「很可愛。」清酒道，「我的也很可愛的，要不要摸摸？」清酒的耳朵不知什麼時候也露出來。
一個男孩突然撞過來，林楠跌倒在地。
「怎麼樣？」清酒扶起林楠。
「我沒事，只不過，你爹出門前送給我的香囊被偷了。」
「一個香囊而已，人沒事就好。」
「人，是人類。」瞬間聽到這話的妖將林楠圍了起來。
「這怎麼會有人類？」
「滾出去！」
「滾出去！」
咒罵聲此起彼伏。
「閉嘴！」清酒的怒吼將林楠也嚇了一跳。
「他是我府的貴客，有異議嗎？」
「就算是你的客人，不遵守族規放人類進來就是死罪！」一女子指著林楠怒吼道。
「我就是把她帶進來了，怎麼？要弄死我嗎？」
「等等，我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憑什麼就這麼決定我的生死，誰給你的權力？」林楠知道人妖關係不和已久，卻沒想到只是普通人也不放過。
「你們人類殺我同胞時可不是這麼說的。」不知誰說了這句話，這句話像是一句導火索，已經有妖怪要攻擊林楠。
「人類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把她抓起來。」
「怎麼回事！」清長瑞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族長，有人類進入狐城。」
「她是我請來的貴客，我自有分寸。」
「就算你是族長，也不能違反族規。想當年，就是那些人類，我們狐族才會……」男子不再說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當年的事，與她無關。」清酒開口。
「我知道你們對人類的恨，你們放心，從今以後，我絕不以人類身份踏進狐城一步，如有虛假，不得好死！」林楠豎起手掌發誓。
眾人讓出一條路，那是通往城外的路，如今走為上策，否則發生什麼林楠也無法預測。
林楠感受那些憤怒，如今是切切實實感受那份恨。
「我送你。」清酒拉起林楠的手走，林楠看著自己面前拉著自己的清酒覺得安心，真好。
「走吧，我也該回天門派了。」
這次的御劍沒有了第一次的飆車，這次很柔和。
「當年的事到底是什麼啊？」
「人類以狐族殘暴無道為理由，抓了狐城的居民，威脅狐族前任族長用死來換取狐城居民的性命。」清酒平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太無恥了吧？」林楠憤恨道。
「戰爭哪管無不無恥，只是可憐族長的孩子剛出生就沒了娘。」。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