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情報
「別出聲,我是來協助你的。」
黑衣人看著血玉珏由驚恐變得放鬆的眼神,確定她不再出聲之後,才放開手。
血玉珏捂著胸口直喘氣。
她為了這刺客心慌了半天,到頭來對方居然是來幫她的。
不過扶樂這樣做,到底是幫她,還是在害她啊。
扶樂派來的這刺客叫阿恆,他的目的不在於刺客任何人,而是為了跟血玉珏接應,從她這裡把消息帶出去。
他本想悄無聲息的來,再悄無聲息的走,沒想到卻不小心暴露的行蹤。
因此不得不鬧出了一番動靜,轉移注意力。
認真說起來,阿恆之所以暴露得這麼快,還是因為血玉珏的無中生有。
夢魘組織的人近日來一直因為敵方的偷襲而有所警戒,基地里只要出一點動靜就能察覺到異樣。
「你的動靜可把我害慘了。」血玉珏毫不猶豫吐槽道,「夢魘頭領要我在三天之內把你找出來,你說我是抓你還是不抓你啊?!」
阿恆因為任務出錯被罵,沒有反駁的餘地,只能任由血玉珏數落。
血玉珏見阿恆低頭不吭聲,也不好再說什麼,吐槽過後直接把話題引到重點上來。
「我們現在只有三天的時間,扶樂想讓你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你快點說,我好做計劃。」
「夢魘組織的布防圖。」阿恆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把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布防圖關係著整個組織的命脈,血玉珏雖然已經開始著手夢魘組織的事務,但卻還遠遠拿不到此圖。
再者說,放著布防圖的房間里每天都有人把守,她要是直接拿出來或者臨場畫一份,肯定會被當成姦細抓起來。
「這幾日,你且呆在我的房間里,哪裡都不要去,我會想辦法拿到布防圖的。」
血玉珏一邊為如何拿到布防圖而費心,一邊為如何完成夢魘頭領吩咐人的事情煩憂。
兩件事雙雙壓下來,讓她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眼看著三天之期就要到來,她更是吃不好飯睡不好覺,聽聞夢魘頭領要見自己時,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義父,我最近……」
「玉珏,你準備一下,今晚問帶你出去觀察地勢。」
血玉珏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被夢魘頭領打斷了。
「觀察地勢?」
血玉珏愣了好一愣,她以為夢魘頭領找她來,是為了詢問她刺客的事情,沒想到卻是為了觀察地勢。
「怎麼了,你不想去嗎?」
夢魘頭領的注意力一開始並沒怎麼放在血玉珏身上,他原先只是跟屬下熟悉地圖,聽到血玉珏的語氣中帶著震驚,才抬起眼看向血玉珏,看到眼下泛著烏青時,才認真的看著她。
「玉珏,你最近身體不舒服嗎,怎麼這麼疲憊?」
血玉珏為了迷惑夢魘頭領,這幾日打折抓刺客的旗號搞了很大的陣仗,夢魘組織里的人個個都在傳血玉珏為了組織勞心勞力。
幾個負責血玉珏飲食起居的丫鬟又嘴碎把她吃不好睡不好的情況又散播了出去,這下子,所以人對她又更敬佩了幾分。
這些事迹傳到夢魘頭領打耳朵里,他自然是滿意不過。
眼見著血玉珏勞累成這樣,不免心生戀愛。
血玉珏聽聞夢魘頭領如此一問,連忙賣慘。
當然,她還沒有心大到直接訴苦,而是故作堅強。
「多謝義父關心,我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義父,我可以堅持的。」
「你一個姑娘家,覺得累了就要好好休息,強行堅持什麼?我看啊,你也別去了,就在這裡好好獃著吧。你現在這副樣子,就是去了也只會給我們拖後腿。你留在這裡,替我穩住後方,別讓組織里的鬧出什麼事來!」
這番說辭正合血玉珏的意,她牽扯了幾句之後,就「順」了夢魘頭領的意,留在組織里。
夢魘頭領不在,她就是組織里的老大,想要做點什麼,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都在幫助她!
血玉珏找了點理由把守在門外的人調走,輕而易舉就拿到了布防圖的臨摹圖,又把藥材的配方照文抄了一份,將兩張紙鄭重的交給阿恆。
「我能做到的就只有這麼多了,能不能把東西帶回去,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阿恆從夢魘組織的基地回來,不僅帶回了扶樂讓他拿到的東西,還拿到了一份藥材的配方。
「夢魘組織想靠著這些藥物取勝,簡直就是痴人做夢。拿去交給軍醫,讓他們研究這份藥方,然後馬上找出對付的法子。」
扶樂對阿恆這次的行動很是滿意,掛在臉上的憂愁終於消散了不少。
不過琉璃卻還是皺著眉頭,阿恆拿回了好消息,這固然可喜,但他更在乎的是血玉珏的安危。
血玉珏獨身在夢魘組織的基地里,稍有不慎就會喪命,實在是難以讓人心安。
「阿恆,玉珏的情況怎麼樣了?」琉璃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口。
此話一出,扶樂臉上的笑容就掛不住了。
琉璃跟血玉珏早已許下婚約,若是血玉珏在夢魘組織的基地出了什麼事,他在琉璃面前也難做人。
「你這次去跟玉珏接頭,不會給她帶來什麼麻煩吧?」
扶樂也問了一句。
真心誠意,打心底里關心血玉珏。
阿恆想了想,還是把夢魘頭領讓血玉珏三天之內把刺客找出來的事情給如實交代了。
琉璃一聽到阿恆這樣說,握著拳頭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直接跪在扶樂面前。
「琉璃,你這是做什麼?!」
扶樂嚇得不輕,連忙彎腰伸手想要把琉璃扶起來。
琉璃拒絕了扶樂的好意,只道:「我想去夢魘組織的基地找玉珏,求樂兄成全!」
「你先起來,具體的事情我們過後再商議。玉珏可以在夢魘組織里呆了這麼久,還拿到了藥材配方,說明她是個聰明的人,可以輕易化解任何困難,不會輕易出事的。」
扶樂不停的出言安慰琉璃,不管怎麼說,他是不可能真的讓琉璃冒險的。
琉璃不管不顧的跪著,頗有些不答應就不起來之意。
他哪裡聽得進扶樂的話。
愛人身在敵營,他本來就過得戰戰兢兢,現在又聽說她可能有危險,哪裡還呆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