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虛弱
聽到聲音后庾南謹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安魚居然已經坐了起來,眼裡不由得閃過了一抹責備,「宋疏梨,你怎麼就這麼不在意你自己的身體,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如果還繼續跟陸某成在一起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會殺了你。」
然而宋疏梨在聽了庾南謹的話后,眼裡並沒有任何其他的神色,反倒是一臉急切地下了床,雖然傷口很疼,但是想到仍然在危險之中的斷木城,就算他現在痛死在這裡,他也必須要回去。
看到宋疏梨的動作,於南緊不由得走上前來問道,「宋疏梨,你要做什麼不會還要回去吧?」
一邊說著庾南謹一邊擋在了安魚的面前,宋疏梨抬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庾南謹,「南謹,對不起,就算是我死在裡面,我也一定要把他給救出來,你知道的,他的存在比我自己的命還要珍貴。」
說完宋疏梨變繞開庾南謹準備離開,只是胳膊卻再次被庾南謹拽住,「你……宋疏梨,雖然我知道我不應該管你們兩個之間的事,但是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陸牧城已經完全淪陷了,現在恐怕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再認識你了,你如果真的去了的話,豈不就是在白白送死?不要這麼做,好不好?」
宋疏梨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只是很快宋疏梨便又睜開了眼睛,臉上是一片平靜,「南謹,我做不到,他曾經不管我再怎麼不好,也仍然願意跟我在一起,而我也不會因為他發了瘋就要拋棄他,如果這個時候連我都拋棄他了,那麼……他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說完這番話,番禺便直接睜開了庾南謹的胳膊,緩緩地朝著之前的山洞裡走去,只是安魚才不過剛剛走到山洞的門口,便聽見裡面有什麼東西朝著外面跑走來,宋疏梨不由地躲在了旁邊,卻發現居然是陸慕承和袒斯。
宋疏梨藏身的地方只是一塊光線照不到的地方,只是可能因為袒斯心情實在太過激動,所以也沒有注意到路上都有些什麼,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去征服世界,變成世界上身份最為尊貴的男人。
就在陸慕承和彭斯兩個人經過安魚藏身的地方的時候,宋疏梨便馬上一躍而起,從靴子里抽出來一把匕首直接朝著譚子的身後扎去。
坦斯沒有任何防備,居然被宋疏梨的刀子扎個正著,雖然是從後背扎進去的,但是宋疏梨卻找准了彭斯的心臟。
「噗嗤」一聲,一大盆鮮血從毯子的傷口中噴了出來,譚思之前還義氣風發的樣子,現在居然已經變得萎靡。
宋疏梨把刀子又從毯子的傷口中拔了出來,又是一大盆鮮血從痰濕的傷口中噴了出來,痰濕緩緩地轉過身來,看到安魚的臉的時候,眼裡不由得閃過了一抹極致的憤怒和仇恨。
宋疏梨看到彭斯的眼神之後,眼裡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反倒是一臉坦然地盯著袒斯。
「宋疏梨……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宋疏梨冷冷的一笑,「你以為我就那麼容易死嗎?」
袒斯一臉仇恨的看著宋疏梨,身體也慢慢地倒了下去,不過很快袒斯的眼裡便閃過了一抹瘋狂的神色,宋疏梨禿然之間意識到什麼,準備拉著陸慕橙離開,這個時候的陸木城居然溫順的像是一個孩子,任由宋疏梨拉著離開。
只是突然之間身後傳來嘆息的聲音,「陸逸舟,殺了你身邊的女人!」
坦斯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是還是被陸逸舟聽到了,陸沐橙本來正在跟這暗語一起離開,但是在聽到了彭斯的聲音之後,便馬上停住了身形,轉過頭來,一臉陰狠的盯著宋疏梨。
宋疏梨意識到不好便馬上躲開了,陸逸舟的攻擊,只是宋疏梨的身上有傷,躲了幾下之後傷口居然再次裂開,安魚的臉色不由得一白,頭腦中也傳來一陣眩暈,差點暈了過去,不過宋疏梨仍然咬牙忍著。
「陸逸舟,我是宋疏梨啊,你難道忘了我了嗎?我是你的老婆,你不可以攻擊我。」
正在用自己最大力量去攻擊安魚的陸逸舟,原本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白的,他的意識里就只有攻擊,攻擊,還是攻擊。
不過突然之間一道聲音鑽進了陸逸舟的耳朵,尤其是那一句「我是宋疏梨,我是你的老婆,你不可以攻擊我」飄進陸慕橙的耳朵里的時候,陸逸舟的動作也不由得為之一頓,不過陸逸舟卻仍然在攻擊著宋疏梨,眼底的紅色也沒有一點要消退的跡象。
「陸逸舟,你在幹什麼!」
雲南琴的聲音突然之間從外面傳來,本來於南琴還在生氣,自己為什麼就那麼沒出息的放不開暗語,但是當遇難前想到宋疏梨如何自己一個人進了山洞的話,恐怕會有危險便追了進來,卻沒想到當他進來的時候卻看到陸木成正在攻擊著暗魚,眼裡一不留的閃過了一抹震驚,不過很快,庾南謹便跑了過來。
宋疏梨才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不過即便如此,兩個人的情況也沒有好一點,因為已經改進了的陸逸舟,居然比之前還要厲害很多,雖然之前陸木成可能打不過庾南謹,但是在身體經過改造之後,陸木成的攻擊力直線飆升,即便庾南謹居然也有些抵擋不住。
宋疏梨看著庾南謹聯聯吃虧,身上也多了幾處傷,就連手腕居然也有骨裂的聲音響起,宋疏梨的眼裡便控制不住的閃過了一抹擔憂,既擔心庾南謹,也擔心陸逸舟。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尚宋疏梨簡之雅姿於列陸木城,居然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刀子,這麼長時間都沒能打得過雲南簡短牧城野雞了,想要一次性解決戰鬥。
而此時與南極距離陸逸舟很近,如果陸逸舟的這一刀真的紮實了,恐怕庾南謹就會當場斃命。
不,不可以!
「陸逸舟,你快醒過來啊,如果再不醒來,你將失去你所擁有的一切!」
一句話像是強心針一般鑽進了陸逸舟的耳朵,滲透進了陸逸舟的心裡,雖然陸木成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意識了,但是關羽的聲音卻像是拽住了他的意思,離職讓陸木成的理智並沒有完全的消失。
有時那一絲絲的理智,卻像是一根溫暖的弦,雖然極細,但是將是既有人性,一般不管陸慕橙的理智再怎麼薄弱,卻仍然能緊緊的拽住。
突然之間陸逸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陷入了沉思,一般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之前就已經奄奄一息的彭斯,在看到陸逸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之後,眼裡不由的閃過了一抹嫉恨,不由得又接著說道,「陸逸舟,我命令你現在馬上殺了他們兩個!」
在聽到譚思的話后,陸某稱居然有緩緩地抬起頭來,而且這一次暗語還是看到陸木成眼裡的紅色仍然存在,宋疏梨的心裡不由得有些摸不著底,如果這一次再失敗了,恐怕頓不成就真的有可能永遠地陷入無止境的殺戮中。
不可以!
宋疏梨朝著陸木城的方向沖了過來,眼看著陸慕橙的手已經抬了起來,宋疏梨卻仍然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直直的朝著陸慕長的方向跑了過來,庾南謹看到宋疏梨的動作的時候,眼裡不由得閃過了一抹驚恐,如果陸慕橙的這一刀真的扎在宋疏梨的身上的話,恐怕宋疏梨就真的沒命了。
「宋疏梨,不要!!」
宋疏梨這一次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哪怕是自己死在陸慕橙面前,宋疏梨也不希望椴木誠意后變成一個傀儡,沒有任何理智的活著。
哪怕最終的結果是他們兩個人一起死,他也毫不在乎。
「陸逸舟,如果你記不得我了,那我們兩個就一起死吧。」
宋疏梨的話,輕輕的像是一根羽毛落在了湖面上,讓湖面上盪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陸慕橙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擊了一下,一般原本平靜無波的心,吾如今卻是痛的有些窒息。
很快宋疏梨撲進了陸木成的懷裡暗語,以為自己哭泣的母親,懷裡的這一刻恐怕也是自己離開世界的這一刻,宋疏梨緊緊的抱著陸逸舟的腰,生怕自己如果再鬆手,就永遠都抱不到了。
只是預想中的疼痛卻遲遲都沒有來臨,宋疏梨不由得有些疑惑,手仍然抱著陸逸舟的腰頭卻抬了起來,看著陸逸舟那一張如刀削般的側臉,即便看了這麼長時間,這張臉仍然讓宋疏梨感覺到心動。
只是陸木成的手中已經沒有刀了,可是剛剛自己明明感覺到陸慕程的手上確實有動作,那麼那把刀子去了哪裡,安魚的眼神不由得轉向了身後的余男,僅只是看到庾南謹,仍然好好的站在那裡,宋疏梨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郁南瑾的眸子卻是看著譚思的方向的宋疏梨的眼神也不由的飄了過去,發現彭斯現在居然已經死了,脖子上正查著剛才陸逸舟手中的那把刀子。
袒斯終於死了!
安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再次朝著陸木城的方向開來的時候,發現陸逸舟居然已經昏迷了過去,番禺看了一下陸木城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安魚才終於放心了,只是這一放心宋疏梨才終於感覺到身體上傳來一陣虛弱,也有些頂不住,緩緩地倒了下去。
一陸時間后,宋疏梨在陸逸舟的床前有些著急的看著陸夢成仍然睡得很熟的側臉,心裡不有的開始有些擔憂。
「宋疏梨。」
宋疏梨轉過頭來,發現是庾南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然後又轉過頭來看著陸牧場。
「宋疏梨,你還要等著他醒過來多長時間,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如果他要醒來的話早就醒過來了,全球醫生都過來會診過了,他們都無能為力了,你還要等著嗎?」
直到這個時候,宋疏梨才終於轉過頭來,一臉平靜地看著庾南謹,「南謹,雖然有時候連我自己也不想承認,但是陸逸舟早就已經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已經沒有辦法放手了,哪怕他睡一輩子,我也會一直等下去。」
聽到宋疏梨這麼說,庾南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宋疏梨,是準備把你的一輩子全都搭在陸逸舟的身上嗎?你現在已經可以完全掌控西方國家了,很多事情都等著你去處理,你又何必把時間都浪費在他的身上?他為你做的那點事,值得你這麼為他付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