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愛能止痛

「喂，你停一下」。

「你是讓我去碼頭通知金家富回來嗎？」。

「是呀，你怎麼知道？」。

「你就好好地接生吧，我已通知了金家富，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說完，黑衣人瞬間消失在雨水中。

接生婆揉揉眼，疑心自己看錯了。

這個黑衣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接生婆自己對自己說：「老啦，老啦，眼睛老花了，人都看不清」。

她說著，又回到產房，對簡婉茹說：「唐家媳婦，我已託人去碼頭通知你家男人回來」。

「謝謝你，阿婆」。

「可是，我感覺那個黑衣人好奇怪」。

金蓮一聽黑衣人，立刻叫起來：「你說黑衣人，長著什麼樣兒？」。

「我也沒看清他的臉，奇怪的是，我還沒開口，他就知道我要讓他去碼頭告訴你爹，而且他還告訴我，他已經派人去碼頭通知你爹了，很快就會回來」。

正說話間，簡婉茹尖叫一聲，道：「阿婆，不管什麼黑衣人了，我痛的實在受不了啦，好痛好痛呀，你快看看，孩子是不是要下來了呀」。

接生婆一聽，連忙蹲**體，把簡婉茹兩腿拉開。

嬰兒的頭皮從簡婉茹的襠部冒了出來。

讓接生婆驚訝的是，隨著頭皮冒出，還噴射出一道道藍色光來。

接生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嚇的連忙向後退了二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接生幾十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

一個正在生產的女人，兩腿之間，怎麼會噴出像閃電一樣的藍光出來？

可是，等她揉揉眼睛再看時，那些光環消失了。

金蓮一見婆婆跌倒，問道：「婆婆，你怎麼啦，摔倒了？」。

「沒什麼，沒什麼，可能是我老了，眼睛花了，看什麼東西都會出錯」。

接生婆回應著，又爬了起來。

突然，她沖著簡婉茹驚喜道：「頭出來了，頭出來了，孩子出來啦」。

說到這兒，她望著簡婉茹道：「唐家媳婦，使勁，使勁呀，再用點力，用力呀，抓住床板，使勁用力，再用點力，孩子就要下來了，你就要當娘了，快，快，再加把勁------」。

見嬰兒久沒出來，接生婆心裡很著急，不停地催促著簡婉茹用力。

簡婉茹雙手抓著床頭板，使出吃奶的勁，拚命的尖叫著。

她一邊尖叫，一邊罵道：「金家富，你個王八蛋，你個臭男人，快回來，快回來呀，這麼大的暴雨天，你去扛什麼破麻袋，家裡就缺那兩個臭錢呀。王八蛋，金家富，金家富，臭男人------」。

女兒金蓮站在床邊，胖嘟嘟的小手裡，拿著一塊毛巾，不停地替簡婉茹擦臉。

她一邊替母親擦臉，一邊望著接生婆，問道：「婆婆，我的***，就是從娘褲襠里下來的呀」。

接生婆側臉望了金蓮一眼，反問道：「臭丫頭，你怎麼就知道是***？」。

「不告訴你，我知道一定是***」。

說到這兒，她還是想知道弟弟從哪兒出來，繼續問道：「婆婆，弟弟是從我娘褲襠里出來的嗎？」。

「小姑娘家問這個害羞不害羞呀，不應該問的不要問，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丫頭，你爹不在，你就代替你爹親你娘一口」。

「代替我爹親我娘一口？」。

「是的，替你爹親你娘」。

金蓮覺得婆婆蠻有意思的，要她代替爹親她娘。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於是，她把小嘴唇貼在簡婉茹臉上，噼噼啪啪親了好幾口。

女兒的親吻，似乎真的給了簡婉茹力量，她不再那麼尖叫了。

金蓮親完之後，沖著接生婆問道：「為什麼要親我娘？」。

「你代替你爹，給你娘愛。你知道嗎？愛能止痛」。

「愛能止痛？愛能止痛？」。

金蓮在疑問中重複著。

顯然，她對這句話還不能夠理解。

千呼萬喚始出來。

當簡婉茹使完最後力氣時，一個小生命終於誕生了。

嬰兒呱呱墜地，滿身血跡。

小小喉嚨里，發出了驚世駭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