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身手不錯
「說吧,你怎麼來了?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穆清不想寒暄,也沒有這個必要。
可穆如雪卻什麼都不說,就像是個啞巴。
穆清走上前,一把掰開她的下顎,輕笑著,諷刺道::「也沒被人給拔舌,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
剛說完,穆如雪就哭了起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直不停。
穆清最是不喜歡別人哭哭啼啼,活像是她欺負了她一樣。
穆清冷眼挑了挑眉,朝著豆兒說:「她要是不說話,繼續哭,就送到衙門,我這兒可不是什麼收養所。」
果然,穆如雪瞬間就停了哭聲,一雙眼更是直勾勾的看著她,盯著穆清有些頭皮發麻。
「想必你也知道,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查的出來,只是等我查出來,你還能這麼安然無恙?你覺得可以那你大可不用告訴我。」
語畢,穆清不想啰嗦什麼,就直接轉身去了卧室,可身後卻傳來聲音。
「我來這裡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穆如雪如實的回答。
穆清勾了勾唇角,看了一眼豆兒和紅袖,兩人很識趣的就轉身離開了房間,接下來的事情,她們也讓不方便聽到,光是從穆如雪身上的傷來看,就已經不是什麼小事情。
「本想著來找你,但......」
穆如雪正說著,臉色越來越蒼白,更是連一句話整話都沒有說出來就自己暈了過去。
穆清快速走了過去,才看到穆如雪的手臂上剛剛包紮好的地方再一次的溢出了鮮血,一動而牽引全身。
這劍傷不是普通人能夠做的出來的,所以穆清很是謹慎,並沒有請大夫,這個時候請大夫的話,怕誰要讓自己蹲大獄來的更快。
一看穆如雪這傷口就不是普通的傷,她直接讓紅袖和豆兒打了一桶熱水過來,等她將穆如雪身上的衣衫褪盡,才發現她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層次不齊,更是有不少傷口是新添上的。
手臂上一條彎彎曲曲如蜈蚣的傷口,尤為刺眼,猩紅的一條,即使是穆清看了也覺得心裡有些擔心,不管怎麼說,穆如雪都是當初和她一起在黑風寨一起生活過的人。
她細細的擦掉穆如雪臉上的污泥和身上的血跡,又給她上了葯之後,才將穆如雪扶著去了床上,路之遙度過今夜,不發燒,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事情。
穆如雪也是個標緻的美人兒,怎麼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穆衍被招安的話,想來,穆家其他人也不會過的很差。
不管怎樣,穆清都無法想象得到,一個女孩子身上竟然有這麼多處傷口,拋開舊傷不說,這些新傷根本就是剛剛才形成的。
穆如雪究竟是做了什麼,才會遭受這麼大的罪過。
一切的謎團只能等穆如雪醒來在說,她躺在搖椅上,墊著厚厚的一層純正的狼毛製作而成的毯子上,很是舒服,也很是溫暖,而且上面還用刺繡綉著一朵白色的海棠花。
海棠花也是穆清最為喜歡的一種花兒,花開的正艷時,更是好看。
剛準備睡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睡眠,穆清睜開眼,喊了一聲,就看到來人是豆兒和紅袖。
豆兒和紅袖向來是個知道分寸的人,是絕對不會這個時候打擾她的睡覺。
「小姐,不好了,皇宮裡面出事了。」豆兒慌張的說,神色也是有些不好,就連紅袖也是一樣。
不過,對於豆兒和紅袖兩個人,這還是穆清第一次見他們這麼沒分寸。
「剛剛宮裡傳來消息,說是有個女子刺殺皇上,並且現在已經逃離出宮了。」
一聽這話,穆清就瞬間睜開了眼,盯著豆兒,聽她繼續開口:「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太後下令全城戒嚴,嚴令金吾衛查詢此事。」
穆清渾身都打了個激靈,金吾衛她最是清楚不過了,這可是直屬皇宮裡面的禁衛軍一樣,只不過禁衛軍是保衛著皇宮,而金吾衛不同,金吾衛則是有這很大的特權,可以先斬後奏,至於金吾衛首領,則是有著更大的權利。
當初圍剿黑風寨的時候,這些個金吾衛可是將黑風寨不少武功高強的人都自就地斬殺,要不是黑風寨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想必,早就被金吾衛的鐵騎給踏平了。
既然,太后出動了金吾衛這樣的厲害角色,就已經足夠的證明力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件事,不過,穆清卻是在想,究竟是誰能夠有這麼大本事,敢潛入皇宮刺殺皇帝,還能成功的順利逃出宮。
這本就是一個很值得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忽而,穆清渾身的血脈像是逆流一般,她驚恐的看了躺在自己床上的穆如雪,又想到穆如雪手臂上如同蜈蚣一般的傷口,就更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金吾衛所用的兵器,都是兵器管理人特別打造的,和普通的刀傷,劍傷很是不一樣,而且,就算是劍傷,普通的劍,根本做不到讓穆如雪的手臂上被化成這麼噁心的形狀,除非是金吾衛,不然,沒有可能。
穆如雪的膽子也太大了一些,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混進宮去刺殺皇上,她究竟知不知道,刺殺皇上是一件多麼大的罪過的事情,弄不好還是要賠上整個穆家,連同她和穆衍一起!
「你們先在門口守著。」穆清淡淡的開口,那眼裡凝重了幾分。
豆兒和紅袖很了解的站在門口,一左一右,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也是更警惕了看著四周圍,不讓任何人接觸這裡,也不讓任何人打擾進來。
好半晌,穆如雪也漸漸的蘇醒了過來,一醒來的她,就對上了穆清那犀利的眼神,嚇的她瞬間就縮了縮脖子,有些不敢說話。
倒是穆清看著她輕笑了一聲,那聲音裡面彷彿是帶著有無盡的涼意和諷刺,道:「身手不錯,能夠在金吾衛的手底下逃出來。」
穆如雪愣了一會兒,才抬眸對上穆清犀利的雙眸,並沒有覺得一絲可怕,反而,她還有一種釋然的表情,令穆清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