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有所察覺
「墨哥哥,你怎麼了?」雲婉溪看著南宮墨走路一拐一拐的,不由上前問道。
「我的腳可能扭傷了,不過沒關係的,過一會兒就好了。我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怕的。溪妹妹,你沒受傷吧?」南宮墨低著頭對雲婉溪說道。表現出一副不害怕的樣子。
雲婉清見了,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剛才南宮墨在她面前可是疼得哇哇大叫啊,現在在雲婉溪面前,竟然做出一副不怕的表情來。不過轉念一想,雖說他是「傻子」,可心智也是七八歲的孩子啊,在雲婉溪這個五歲小姑娘面前,自然是個哥哥,得有個做哥哥的模樣。
那她呢?雲婉清不由想著,在南宮墨心裡,把她當什麼呢?是大姐姐嗎?可是她卻從未聽他喊她姐姐啊。
雲婉清雖說是兩世為人,可是也是頭一次面對這樣的一個人,所以她也猜不透他心裡是如何想的。
「那我牽著你走吧,墨哥哥,溪兒沒事。」雲婉溪走到南宮墨的身旁,牽著他的手說道。
雲婉清看著這副場景,心裡不由在想著,不管這是不是許曼霜和永靖王妃的算計,或許她都應該嫁給南宮墨吧。他是個傻子又如何,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個王爺,而她嫁給他,則就是王妃了,如此一來,許曼霜日後見了她,也得跟她行禮,對她畢恭畢敬的,如此她也才能保護自己的妹妹,護她一世周全啊。
前世她虧欠自己這個妹妹太多了,雲婉清想著,這一世她定要用盡一切的辦法彌補前世對她的虧欠。再說了,這一世反正她也沒想過要真正的去嫁給什麼人,那嫁給南宮墨也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有王妃的身份在那裡擺著,一般人不敢對她怎樣。
等她嫁給南宮墨之後,她就向南宮墨提出讓雲婉溪同她一起住在王府里,如此一來,她也可以每天見到雲婉溪,直到她出嫁。雲婉清心裡已經有了一番盤算。
未來會怎樣,雲婉清不知道,可是她清楚知道一點,有王妃的身份在,這一世很多事情也都會有所改變了。
「姐姐,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雲婉溪見雲婉清一直站在原處,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鬆開南宮墨的手,走到雲婉清面前問道。
「姐姐沒事,姐姐只是在想,我們是不是該四處看看,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人家,至少可以讓我們把身上的濕衣服給換下來啊。溪兒一直穿著濕衣服,會生病的。」雲婉清蹲下身子對雲婉溪說道。
這時,一旁的南宮墨從懷中拿出一個信號彈,他試了一下,可是已經被水打濕了,不能再用。
「這是什麼?」雲婉清跟雲婉溪說完話后,便起身牽著雲婉溪的手,走到南宮墨的面前,看到他手上所拿的信號彈,不由出聲問道。
「觀言說這個叫信號彈,讓我放在身上,如果我跟他走散了,或者遇到什麼危險,就點燃這個信號彈,這樣他就可以來救我了。可是這個已經打濕了,不能再用了。」南宮墨耷拉著腦袋,很是沮喪。
雲婉清聽了,不由在心裡感嘆著,南宮墨身旁的那個隨從倒是挺細心的,竟然連這些都幫南宮墨想到了。可是眼下卻也沒什麼用啊,「王爺,相信你家裡人定然會派人來找你的。或者我們先找戶人家,把身上這身濕衣服給換了,再想辦法去找他們吧。」
南宮墨聽了,這才想起,他們掉入湖中,衣服全都弄濕了。他是習武之人,穿著濕衣服倒是無所謂,可雲婉清和雲婉溪她們不同啊,她們是姑娘家,年齡又都不大,長時間穿著濕衣服,只怕寒氣會浸入身體里,只怕會落下病根。
他看了看四周,這附近只怕也沒什麼人家,「這附近有樹枝,我們先生堆火,把衣服弄乾再說吧。」南宮墨指著那些枯樹枝說道。
「墨哥哥,你會生火嗎?」雲婉溪聽了,不由開口問道。
而一旁的雲婉清聽了南宮墨這話,不由有些意外,她打量著南宮墨,心裡想著,南宮墨的傻會不會是裝出來的啊?若真傻,又怎麼會懂那麼多?
「觀言教過我。觀言什麼都會,溪妹妹,我告訴你哦,他可不只是我的隨從,他跟我從小一塊長大,可以說他是我的兄弟。他教會我很多東西,他說有些東西雖然我平時用不上,可也得以防萬一。他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說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南宮墨能感覺到雲婉清對他的打量,剛才的事情,只怕已讓雲婉清感覺到他有些過於聰慧了。所以南宮墨借著跟雲婉溪說話,去打消雲婉清心中的懷疑。
「我祖母也跟我說過,得會一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墨哥哥,你那個隨從對你可真好,教會你那麼多東西,現在都能派上用場了。」雲婉溪對於南宮墨所說的話表示贊同。
雲婉清在一旁聽了雲婉溪這番話,不由笑自己想得太多了。也是啊,像他們這樣還只是官宦人家,內宅里就那麼的不安生,更何況是王府了。南宮墨是傻子,可智商怎麼也有七八歲,五歲孩子能懂的東西,他自然懂了。他那隨從許是看到一些事情,知道王府里的那些手段,所以才會提前教他一些東西,好防範於未然,如今這不都派上用場了嗎。
「王爺,是要撿樹枝嗎?」雲婉清在想明白這些事情后,走過去問道。
「是啊,清清,麻煩你撿一些細的樹枝,也要撿一些粗的樹枝。」南宮墨點頭應道。
「溪兒,你先扶著王爺到那邊去坐一下吧,姐姐去撿樹枝,一會兒就回來。」聽了南宮墨的話,雲婉清點了下頭。
「我知道了,姐姐。」雲婉溪應了一聲,然後牽著南宮墨的手,往一棵大樹下走去。
過了一會兒,雲婉清按照南宮墨所說的,撿了一些粗的和一些細的樹枝,然後放在一旁,「王爺,然後要怎麼做呢?」
「觀言說,搭一個架子。」南宮墨想了一下才回答道,「這個我來吧。」說著,南宮墨便慢慢起身,走到那堆樹枝旁,伸手開始搭架子了。
對於這些事情,雲婉清完全都不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宮墨去做。前世許曼霜真的是把她養成了一個廢物。雖然說這一世她改變了不少,可是這些事情也是她從不曾接觸過的,自然也是不懂。
「墨哥哥,我們沒火摺子,要怎麼生火啊?」雲婉溪在一旁問道。她知道平日里在府上都是用火摺子點火的,可是眼下先不說他們在什麼地方,就算是身上有火摺子,只怕也被水給弄濕了,哪裡還能用啊。
「我有火摺子啊,這是觀言給我做的,放在木筒里,水進不去的。」南宮墨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木筒。
打開來,雲婉清姐妹二人一看,果然是乾的,一點都沒進水。
「墨哥哥,那位觀言哥哥真厲害啊,回頭你讓他也給我做一個吧。」雲婉溪見了,不由拍著手說道。
雲婉清在一旁看著,也覺得南宮墨的那個隨從似乎也太不簡單了吧,竟然會這麼多的東西。她不由想著,既然他是從小跟著南宮墨一起長大的,會不會是王爺的親娘所安排的呢?在她快要離開人世之前,就找了這麼一個人,讓他跟在自己兒子身邊,其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王爺,你那位隨從是從什麼時候跟著你的啊?」雲婉清開口問道。
聽著雲婉清的話,南宮墨知道他定然是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讓雲婉清有所懷疑了。其實這個木筒是他做的,包括那個信號彈,也都是他所想到的,只是在人前,他是個傻子,也只能把這一切推到觀言身上。也正是因為如此,可能讓雲婉清覺得他這個隨從有些非同常人。
「好像是我落水之後吧,我落水前身邊有一個小安子的,可是父王說他沒有保護好我,就把他趕出了王府。這個人是我母妃給我的,母妃說,有觀言保護我,她也走得安心一些。觀言在我身邊后沒幾天,母妃就去世了。」南宮墨說道。說到最後,他的眼眶竟有些紅紅的。
雲婉清見了,竟有些心生不忍,不由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怎麼會懷疑南宮墨是裝的了。
「溪兒從來沒有見過娘,溪兒一出生娘就死了。」見南宮墨如此,雲婉溪也想到了自己的娘,一邊說著,一邊哭了起來。
「溪兒……」
「溪妹妹別哭,我們的娘她們都在天上看著我們的,也會保護我們。」雲婉清想說什麼話來安慰雲婉溪,一時間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南宮墨在一旁開口說道。
「真的嗎?」聽了南宮墨的話,雲婉溪止住哭聲,望著南宮墨問道。
「是真的啊,母妃在臨終前跟我說的,她說她會在天上看著我,也會在天上保護我的。我們一定要好好生活,開開心心的生活,這樣我們的娘在天上也才能放心。」南宮墨說道。這安慰小孩子嘛,他還是沒問題的。他小時候父王也是這樣跟他說的。只是後來自從父王娶了現在的王妃后,就不怎麼管他,所以他也不想提到他,才把那些話說成是他母妃臨終前所說的。
雲婉溪聽了這番話后,忙伸手擦乾臉上的淚,扯出一絲笑意,「我要好好的,我要開開心心的生活,我不要娘在天上為我擔心。」
看到自己妹妹如此,雲婉清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