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失明
甄汐在系統的小黑屋中一直待到了晚上，他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忽然覺得一陣眩暈，之後便沉沉的睡去，等到她張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在系統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啊……燈壞了嗎？」
甄汐不自覺的把手向眼前伸去，卻被什麼人穩穩地抓住了。
「甄汐，你的眼睛……」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染墨。
「染墨？是你嗎？」甄汐的手心瞬間滲出了許多的冷汗：「你……你沒開燈對嗎？」
問只是隨便問一問的，畢竟當時來這裡的時候，她就挑了一個有大落地窗的房間，怎麼會一點光亮都沒有……
也就是說……她看不見了。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染墨一把抱過甄汐，說道：「你看不見了嗎？你看不見我了嗎？」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是甄汐還是忍不住安慰染墨道：「沒……沒有，只是比較模糊而已，可能是後遺症，沒什麼大事。」
這個世界的染墨，還是第一次為了她這麼緊張，甄汐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染墨回頭，對什麼人說了一句：「去，把宋醫生叫過來……讓他十分鐘之內滾到我家裡來！」
甄汐拉著染墨的手，倒是意外的十分淡定，她微微一笑，說道：「葉藝的事請，怎麼樣了？那醫院的人有問題，可能不止是把我們關在停屍房裡的醫生，還有很多護士，都有問題。」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關心這件事。」染墨的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你就沒想到，你的煙識要是一直看不見，會怎麼樣……」
「嗯……」甄汐仍舊是笑著，說道：「那……我就不能回公司工作了吧，好可惜。」
最重要的是，那樣的話，她可能就完成不了任務了……染墨可能還會被強制喜歡雪芊兒。
甄汐垂眸，想了一會兒，之後又忍不住問道：「蘇哲一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什麼事……」
「他一個警察，身體強健，能有什麼事啊……」染墨心存愧疚的捏著甄汐的手，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周佳柔已經被定罪了，周家……我也抹除乾淨了，你以後都不會看見周家的人了……」
「果然，還是總裁大人的辦事效率高啊……」
甄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眼球明明好好的，可是就是看不見……
「別摸了……染墨抓住甄汐的手，說道：「你平日里就沒輕沒重的，咱們一起等宋醫生過來吧……會沒事的，這點小病，他一定很快就會治好的……」
甄汐點了點頭，隨後帶著一絲撒嬌的語氣說道：「總裁大人，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一直看不見得話，你可以……一直陪著我嗎？」
染墨的額嘴唇緊緊得抿著，他沒有說話，這對甄汐來說，也算是一種回答吧，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直到有人來敲門。
甄汐的心頭一涼，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許久才緩和過來。
染墨起身去開門，宋醫生焦急的站在門口，說道：「果然產生後遺症了對不對？我就說！那護士將過量得藥物注射到了她的滴管里，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她的命都沒有了！」
染墨嘆了一口氣，說道：「別廢話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宋醫生來到了床前，他看了一眼甄汐的瞳孔，一時間嚇了一跳……
「瞳孔……怎麼會變成白色……」宋醫生拿出小手電筒，簡單的測試了一下，說道：「已經完全沒有反應了，甄汐小姐，你老實說，你現在面前是不是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甄汐點了點頭，說道：「聽你的意思，我的眼睛是不是治不好了？」
「這……有點困難。」宋醫生此話一出，染墨的眼神立刻如堅冰一般刺在了宋醫生的身上。
宋醫生無奈，只能繼續說道：「其實……在停屍房裡，你雖然出現了低溫症，但是都沒有太嚴重，主要就是後來的那葯……那是神經類藥物，可能阻塞了你眼部的神經，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染墨揉著太陽穴，說道：「我不想聽你講藥理，你就說一說，怎麼樣能把她治好，需要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能把她的眼睛治好，我會按照總統醫生的待遇給你發工資。」
「ok，我完全明白，我就直說了，兩種選擇，第一種用猛葯，將眼部神經以最快的速度催化恢復，但與此同時，眼球會隨著神經的恢復損壞，需要更換義眼……」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循序漸進，慢慢的進行眼部神經治療，這種治療是相當緩慢的，少則幾個月，多則五六年都不一定會完全恢復，嘖，就看你們怎麼選了。」
染墨沉默著沒有說話，甄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兩種方法，都會百分之百的成功嗎？」
「額……兩種方法的成功率，都是百分之四十……」宋醫生有些緊張的說道：「而且……一旦失敗，都需要摘取整個眼球和眼部神經，也就是說……以後再無恢復的可能。」
「你就能想除這兩種方法嗎？」染墨顯然很不滿意，他一把抓起宋醫生的衣領，說道：「就你這樣，也好意思說是前醫大高材生嗎？！想！再去給我想別的辦法！」
「總裁大人，我就算再厲害，也是一個醫生，不是一個神仙。」宋醫生一邊擺手，一邊安慰染墨道：「就甄汐小姐這樣子，你去換任意一家醫院，都得說沒辦法，救我能給你提一個建議，已經很不錯了。」
「你！」
「好了，染墨，你別為難宋醫生了。」甄汐坐在床上，她雙眼無神，唇角卻帶著笑容：「宋醫生，我選第一種方法，我接受義眼，但是能不能麻煩你……快點把我治好。」
染墨回到甄汐身邊，他十分心疼的看著甄汐，說道：「甄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啊，我很感謝宋醫生給了我選擇的權力，還有再次復明的希望……」
甄汐朝著前方伸出了自己的手，染墨十分自然的握住：「我在這……」
甄汐反手握住染墨的手，說道：「我會快點好的，不會麻煩你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