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學得刀勢

「我已非稚童，少年當自強，阜國與我落仙宗，唇亡齒寒，我們又能逃往何方，不如殺過去，殺出一條血路。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李書昀此行定要在敵中戰上幾十個來回。」李書昀說完一拜後轉身就走。高涵博見狀趕緊沖其背影高呼：「師弟，非是師兄我不理解你，實在是……算了，等等我，待我收拾收拾與你一同前去。」

「師兄莫急，我就在這……」李書昀彷彿早就料到，此刻回頭，春分得意。腳下兔子也因李書昀停下腳步而一個踉蹌，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停下？耳朵耷拉又是豎起，頃刻后眼睛瞪得圓溜，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脈般興奮，該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其眼中的李書昀尤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走在路上，高涵博坐下一匹油光鋥亮的黑馬，加上李書昀屁股下的白兔，一黑一白，看起來倒像是遊山玩水的貴公子了。

此時前者愁眉苦臉：「小師弟一向是很老實的，但方才離去時，好像有點狡詐的樣子，具體怎麼樣說不上來，但我如今應是進了狼窩，上了賊船。我如今已是鍊氣七層，小師弟不過鍊氣四層，此行不定會遇見築基高手，還是向宗門通報一聲的好。」隨即便修書一封，其上畫好符籙，信紙化作一隻飛鳥，向落仙宗飛去。

二人坐下皆是良駒，行進自是飛快，遠行約有半天，高涵博卻提出要和李書昀比劃比劃，檢驗其修行成果。

「師弟啊，水生空而成雲，靈入體則為仙，你看那片雲，是不是像極了一位打坐之人，我二人修為稍有差距，坐下獸也有差距，正好各自彌補，倒可切磋切磋，不知意下如何。」高涵博轉頭壞笑，順便對著李書昀坐下五花肉挑眉。

這修仙路上，不知要經歷多少廝殺，我而今鍊氣四層，卻只經歷過一次山賊打劫，一次妖獸之難，且這兩次皆是差點丟了命去，師兄要來考校，我當全力以赴，看看自身如今有什麼變化。

「善！」李書昀大喝應下，正在高涵博思索如何將其暴揍之時，耳中風聲大作，入眼卻是一根鐵槍直直刺來。驚訝中一躍而起，堪堪躲過，「要不是當年胖爺我在外門以挨拳換取靈石，挨揍經驗豐富的話，剛才那一槍怕是將我結果。」

「師弟，看劍。」

李書昀聽見聲音就已經做好準備格擋，卻見高涵博手中出現一柄長刀，柄長身細，與師兄身材極為不符，刀身閃亮，刀勢詭異，亂舞中卻有莫名規律，讓人不知其會從哪裡砍來。思索間見刀劈來，李書昀舉槍橫起，妄圖擋住，下一刻，刀卻橫駕脖子之上。

高涵博手中出現刀鞘，收刀入鞘後轉頭看向天上雲朵，只留李書昀在白兔身上怔怔：「師弟，你輸了……」

「師兄厲害，我本以為我們能打個平手，卻不想落敗……不知師兄剛才是什麼刀法？」李書昀收起長槍，經此一戰，認識更多。

高涵博偷抹頭上冷汗，這小子怎麼知道我刀要豎劈而下，其那股自信不像是猜到，若不是我逆轉刀勢，結果卻不好說。

「此為刀勢，你若能撐下第一刀，我便節節敗退，一刀不如一刀。」

「多謝師兄賜教。」李書昀抱拳相拜。

見其思索，高涵博再次開口：「我之刀勢為抑，落仙宗還有一種刀勢，其名為揚，為養刀之法，第一刀后，刀刀不落於前一刀。但只有築基修士靈氣長綿才可修習。」

我雖有金刀未用，但在這種刀法面前，怕也只是阻擋片刻，且未獲得落仙宗正式的傳承，大戰過後，必要回宗門好生修習。「師兄，我也有刀，不如你教我這這刀勢，將來到了戰場之上也多一保命之法。」說著，李書昀就放出一柄金刀。

高涵博雙眼微眯，靈氣做的嗎，應該能學出個一二……

「師弟，你這刀是哪來的？」

「肺中呼出。」

「肺中呼出，肺中呼出是什麼？肺中呼出！師弟莫要拿師兄尋開心了，快些老實說來。」

「真是如此，不信師兄你看。」李書昀再次呼出金刀，一連二十幾片。高涵博被眼前場景震驚，這還真是從肺中呼出。

「師弟，你為何呼吸間能呼出金刀？」

「此事我也不知，可能是功法使然，門中長老說鍊氣期煉一個靈氣漩渦，師弟因為功法原因每層會多出一個漩渦，如今已經有四個靈氣漩渦了，且功能各異……」李書昀一番話后，高涵博眼睛欲要飛出眼眶。

「聽你描述，你鍊氣九層後會有九個漩渦，且每個漩渦還有各自功能？？這功法可不是落仙宗有的，師弟，這是大機緣，以後莫要給別人講了，別的修士，可沒我這樣敦厚。來，為兄教你刀勢，助你有自保之力。」

二人一路前行，李書昀刀法逐漸熟練，刀勢逐漸便高，不久便與高涵博斗個來回，高涵博自然不把他這擁有四個靈氣漩渦的師弟輕視，自然全力以赴，免得以後自己揍不過他，打師弟還是得趁早。

「二弟，看，那就是梅城。」刀疤男與馬嘉文站在山上眺望，遠處一座巨大黑城，城外三座四方軍隊列陣，如三隻隨時就要爆發的妖獸一般。

「此城不錯，確實配得上誕生陰草。大哥，我們進城吧。」馬嘉文看見梅城時氣色稍好，說話間稍帶威武。

「可我們怎麼進去，實不相瞞，大哥我只在邊境有點勢力，在這內里，尤其是梅城，可是毫無頭緒啊。」光頭刀疤男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臉上一片不好意思的尷尬。

「莫急，走進去便是，如今我已經恢復了一些，這片天地，無人攔得住我……」

吃了這株陰草，應該可以離開這片大陸……

二人下山向城池走去，馬嘉文目中白蓮出現，望來之人皆不為所動，好似看不見二人，入得城門處，還有開門人。後者對馬嘉文的能力已經見怪不怪，只是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