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自作聰明
能量激蕩,驚天巨響在陣中展開。
裕語風不顧一切的輸送靈氣下,阜雍自爆時已經達到了金丹圓滿之境,若不是雷電束縛,可能阜雍只一掌就能殺了武梟。
阜雍身軀寸寸破碎,相當於金丹圓滿修士的自爆下,儘管武梟藏在浴雷木后,還是受到不小的傷害。
浴雷木不在陣眼,瘋狂猛烈的靈氣風暴將武梟面前的雷木卷的倒飛。繼而打在武梟身上,將其甲胄和皮肉撕碎,露出白骨。
「啊!阜雍老兒!」武梟的嘶吼從風暴中傳來,此時的他已經被炸沒了一條胳膊。
雖然說以後修為到了高深處還是能將殘肢修鍊回來,但此刻的失去胳膊的狀況還是讓武梟難忍,嘗試抬起左臂,可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左臂的存在。
「別鬼哭狼嚎的,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雷木之上,裕語風身上纏繞雷電從九道變為五道。
阜雍一心想殺死武梟,是以自爆能量並未有多少是對著裕語風去的,此刻後者還是安然無恙,武梟順著說話聲望去,裕語風雙手各握一枚八面菱形晶體,有靈氣從中竄出,被後者吸入體內。
「極品靈石?你現在已經成了小小築基,還想去渡金丹之劫不成?」武梟面目瘋狂,大聲嘲諷,身形向已經自爆的阜雍所在木樁挪去。
裕語風見武梟過來,哪還不知道後者安的什麼好心,分明是想取而代之,佔了阜雍位置,來渡金丹雷劫。
「你還是安穩點的好,這金丹劫,真不是你的,如今你大仇得報,還是回去好好修鍊吧。」冷眼相望,裕語風繼續從手中極品靈石抽取靈氣,片刻間,修為就漲到金丹初期。
武梟見狀大驚,「不好,若是讓他吸收了這兩顆極品靈石,還真的有可能渡過天劫,這陣法是師傅留給我的,怎能讓機緣白白便宜了外人。」
目露狠色,「你渡的劫我為何渡不得,莫要忘了這陣法可是我的。」武梟掐訣,遠處四根雷木飛回,欲要回到陣法之中。
關乎生死之時,裕語風豈能讓他如意,刀劍齊出,二者插在兩根雷木上,一同倒飛出去,不知到了遠方何處。只是那飛出雷木是任憑武梟如何召喚,也不見蹤跡了。
一番忙活只有兩根雷木回到陣法之中,心中懊惱,裕語風身上五道雷弧如今已經加到七道。
陣法之力加持,武梟掐訣,想利用陣法之力讓裕語風放下手中靈石,但還是不能。
沒時間了,武梟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閃身登上阜雍之前所在雷木。
掐訣控制陣法,將裕語風當做丹藥,欲要如之前阜雍那般吸取其靈氣。但不知是因為少了兩株雷木,還是武梟修為不夠,這吸收靈氣的速度微乎其微。
內心焦急時裕語風開口,「就這?」武梟見對方眉角抬起,雖然被七道雷弧束縛,但眼中戲謔不減反增。
裕語風見對方發愣,抓住機會,體內功法運轉速度加快,手中吸力暴漲,肉眼可見的極品靈石暗了一下。
金丹中期。
修為壓制,陣法殘缺,武梟再也不能從裕語風那裡吸收到一絲靈氣,且自身被浴雷木雷弧束縛,無法脫身。
情況反轉,武梟也是陷入被動,「哈哈哈,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是我低估你了,沒有想到你這麼難纏,我有一事相求,你可願意發下道誓,晉級元嬰后不傷我絲毫?」
武梟問完問題垂下頭顱,目光暗淡,彷彿認輸。
「我如果不願呢?」
「呵,那我就如阜雍一般自爆,沒有雷木護體,我看你能有多少極品靈石來用。」
武梟正說著,天上雷劫正好落下,頂替了阜雍位置,自然也頂替了阜雍所受雷劫,是以雷劫威力沒有絲毫減小,且雷弧束縛,武梟還是得老老實實站著挨劈,劫雷劈了個結結實實,直劈的武梟一個踉蹌。
裕語風看向後者,武梟雖然死意漫布全身,但其寂滅中尚含一絲希望,看來是不願輕易死去,不若先依了他,待我渡過雷劫再做打算。
「我裕語風以自身大道發誓,當安心渡劫,若是成功修出元嬰,則永世不找面前人麻煩!」
「小子,你滿意了嗎?」裕語風神色自若,將手中靈石捏的更緊,沒了阜雍吸收自己靈氣,裕語風修為逐漸攀升。壓下被小輩威脅的不爽,此時渡劫才是最重要的事兒。
武梟點頭,二人暫時息戰,皆是迎接各自劫雷……
……
「如何,小子?還不認輸嗎?」楊煒看著被困棋盤中的李書昀,此刻的李書昀就像一隻粽子,被五花大綁掛在一劫爛木之上,爛木從棋盤中長出,高有數丈。
「什麼破棋盤,棋子沒有半個,卻多出這些個歪門邪道!」李書昀大喝,肉身之力爆發,肌肉蟠扎,將繩子掙的寸寸斷裂。
「不過如此,」李書昀甚至感覺自己沒怎麼用力就將繩索掙脫。
「是嗎?」楊煒掐訣,李書昀落腳處出現一汪水潭,產生一股吸力,將李書昀向棋盤中拉去。
李書昀大驚,這又是什麼,先是木頭又是水潭,具是突然出現,什麼陰損招數,這人空有天人合一的境界,倒不敢與我真槍實彈幹上一場。
水潭吸力真強,得想法出去。李書昀心中思索,手上也不閑著,一下下撲棱著將水面拍打,但還是被吸入潭中。
楊煒心中驚駭,普通人在那爛木出現時就已經撐不住被勒死其上,這些年來,裕國守在大陸西北角,自己這張棋盤不知殺死過多少築基修士了,怎麼到了這小子面前就不管用了……
爛木非爛木,其名為苦,藤堅韌有巨力,纏死同階修士不在話下;水也不是普通的水,其名為逝,修士若在其中,就會被侵蝕,慢慢失去思想,失去修為,化為逝水的一部分。
看著李書昀沉進水中,楊煒總算送了一口氣,如今還沒人能從逝水中活著出來,只待等上一時片刻,這黑衣無名小子就要化為一潭汪泉。
「我是誰,這是在哪?李書昀睜眼,四周漆黑,伸手探向前方,入手一片漣漪,化作鏡面般,其中竟有一個捧書少年。」
捧書少年往後退去,將桌上木印拿起砸來:「你是誰,莫要過來!」
李書昀接住木印,其背面似有字,翻過來看,其上李書昀印四個大字。
「李書昀……李書昀嗎……」李書昀摩挲木印,身形變化,成為十二三歲少年模樣,身軀不再有方才高大,若是黑袍能小上幾分,倒與眼前七尺兒郎有個九成九的相似。
兒郎張口:「你是何人,為何要扮作我的樣子,我之帥,也是你能模仿嗎?」
李書昀微笑,將木印拋回捧書少年,手一揮,眼前少年與漣漪一齊消失不見。
「李書昀嗎,我是李書昀啊,怎麼能忘了……」李書昀抬頭邁步,腳下似有無形台階,一步步向上走去,很快就踏出水面。
這邊楊煒見一盞茶功夫過去,潭中還不見動靜,斷定那黑衣人是死在潭中,於是準備收起棋盤,卻見一道黑影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