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度抑鬱
正所謂細節決定成敗,專業的人自然有不同的間接。
宋母看到的就不是顧洛淡定這麼回事。
光是第一眼看見顧洛就能感受到這個孩子身上散發的陰鬱的氣息。
不同於傅衍那種自信與生人勿近的氣息。
尤其是顧洛的那雙眼睛,空洞,眼光暗淡沒有焦距。
在剛才傅衍質問她的時候她眼睛又暗淡了一分。
猜不透那樣的眼神下究竟蘊含著什麼樣的心情,崩潰?絕望?無助亦或是害怕?
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乾媽如果不嫌麻煩的話。」
「怎麼會是麻煩,這麼可愛的孩子誰都想抱回家吧,要是宋柯能是個女兒就好了。」
柯柯心裡苦,但柯柯不說...
這算不算是躺著也中槍?
「宋柯,我剛才來的時候看樓下有兒童有了專區,你帶洛洛玩會兒消消食。」
「好。」
這看起來是有什麼話想要和傅衍說了,才會把顧洛支開。
「宋少我和您一起吧。」
讓送可以一個人帶顧洛總覺得不放心。
「但願不是什麼壞事。」關門前還看了眼裡面,宋母一臉的嚴肅。
自家母親也是醫三代了,不過是心理科三代,在這方面別有一番造化。
甚至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對方哪裡有問題,這次顧洛的問題想必不簡單,自己也死定了!
作為醫生的孩子!居然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外科和心理科壓根就不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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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媽,您想說什麼?」
「顧洛這孩子不對,柯柯之前沒跟你說過什麼?」
雖然兩個人的所學科目不一樣,但是從小她都有教導宋柯一些關於心理學得到知識,這點反應他得有才對。
「說過,我沒往那方面想。」
早在很久之前,心理問題就已經頻頻出現在大家的生活之中。
生活中的壓力無處不在,甚至還有可能會讓人想不開。
自己想不開是小,要是做出什麼別的傷天害理的事那才是最可怕的。
還會造成別人的恐慌。
這麼嚴重?傅衍一直覺得只有內心脆弱的人才會有心理方面的問題。
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一顆那麼堅強的心,人的生活之中總是會遭受許許多多的挫折。
「這兩天顧洛在我那觀察兩天,這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樓下兒童遊樂場所,沒有想象中的吵鬧。
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孩通通都必須自己禮儀方面的教養,別不允許他們在公共場合大聲喧嘩。
「哈哈哈哈哈我又出了一架飛機!!!」
正在樓梯口的兩人嘴角一抽,「我們要不...先走吧...挺丟人的。」
「媽!阿衍,快來玩飛行棋啊!!!」
喊住了轉身就準備走的兩人,這也太丟人了吧!
宋母:如果可以,我想把這孩子塞回去!!!
別的小朋友都在那邊不是安安靜靜看書就是堆積木。
本說著是帶顧洛來玩的,現在倒像是宋柯自己來玩的,而主角卻在一邊旁觀。
宋柯和鍾秦兩人都已經在這玩上癮了,無視外界嫌棄的眼神。
「回家!」
宋母忍不了了,低吼了一聲,帶著傅衍離開。
鍾秦趕緊穿好鞋子帶著顧洛跟了上去。
「哎,小可愛上錯車了,今天跟我走。」
宋母抓著顧洛的小手,「去我那裡玩兩天就回來。」
乖乖跟著宋母走了,「鍾秦,你說,她現在是開心呢還是不開心?」
傅衍開始注意顧洛的表情了,開始去猜測她的心思了,在宋母的一番解釋之後。
「應該開心吧...」
這還真有點為難鍾秦了,傅衍就很難猜測心思,那顧洛就是難上加難。
女人心海底針不是空穴來風的吧。
就連閱人無數的傅衍都猜不出顧洛的心思了。
景園
「汪!」
車庫裡,一聽到車子的聲音就沖了出來,坐在車門口使勁晃著尾巴。
兩人已經下車之後,狗子的尾巴以光速墜落,原本張著的嘴緊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汪!」
我可愛的小主人去哪裡了!!!
一連幾天,金毛就時不時來尋找顧洛的影子,「害,這狗窩天天一個綁法怎麼還是讓它掙脫了。」
蘭姨瞪了金毛一眼,真是讓人不省心,「不過,你也是喜歡洛洛的吧。」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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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後的周末,宋母牽著顧洛來到了景園。
「汪!」狗子直接就撲在了顧洛的面前,僅僅只是她的面前。
「蘭姨,帶她去後面玩,乾媽,我們書房談。」
叢包中拿出一張光碟,「這裡面是洛洛這幾天的視頻。」
「宋夫人,那顧小姐嚴重嘛?」
鍾秦都跟著緊張了起來,「很嚴重!並且我想知道她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
「她從來景園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的。」
不說話不哭不鬧的,唯一哭過的那一次也是傅承打了傅衍那一次,之後更加安靜沉悶了。
「是重度抑鬱,如果再這樣惡化很有可能會去做傻事。」
「一兩句話說不清,看錄像。」
第一天晚上,是宋母陪著顧洛一起睡的,一整夜都相安無事,唯有宋母的睡姿十分煞風景。
「嘿嘿...這段可以跳過。」
宋母睡著之後就是睡的很熟的那種,打雷閃電都叫不起來的那種。
關鍵是第二天的晚上,宋母睡著以後,顧洛坐了起來,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直到宋母快醒過來她才又重新躺下。
「這是第一個問題,顧洛出現失眠睡不著的癥狀。」
緊接著是第二段視頻。
「那個誰,把拖把給我拿過來。」
宋宅中,宋母剛出去沒一會兒,家裡的傭人就突然變了臉色。
當然這是宋母事先安排好的,只是叫顧洛擦了擦桌子,自己端著飯碗去一邊吃飯。
一聲不吭不反抗,隨遇而安的感覺。
等到宋母快回來的時候大家就又恢復了原來畢恭畢敬的樣子。
回來的時候松木山後上帶著很多塗畫的本子和白紙。
「我們來畫畫好不好。」
一張白紙放在顧洛的面前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般,她一直盯著白紙。
「畫棵大樹吧。」
換來的結果就是每畫一筆她就看自己一眼,當自己表現不高興的時候就擦掉重畫,直到自己高興位置。
「第二個問題,是常常出現在一些寄人籬下的孩子身上,他們知道只有討好主人自己才能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