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仙君自投羅網來一波
白長老,你這摸大腿就算了,為何還要配上一副如此銷魂的表情,這是美貌的狐狸精,還是萬春樓里的小紅?
再說你,你有腰可扭么?粗的跟水桶似的,這180度的扭腰擺胯,賤兮兮的拋媚眼兒模樣,怎麼莫名有種媒婆的喜感?
是不是下一句就是:我家小姐年方二八,可堪公子良配?
白長老漸入佳境,一遍扭動著水桶腰,一遍拍著手吊著嗓子說:「動作不要停,跟上我的節奏,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眼神,加上一點嬌羞的眼神,對!」
「噗!」您老再這麼扭下去,本姑娘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以後你還是改名叫白公公得了。
忽然有點樂是怎麼回事?蘇青之磕著瓜子邊笑邊看,抿著唇角說:「行了,你個老東西。」
白長老打量著她的神色終於雨過天晴,暗暗鬆了一口氣說:「老臣只為博您一笑,笑了就好。」
蘇青之憋悶的心情消散了幾分,收起瓜子將面前的瓊漿玉液往前推了推,說:「白長老,喝酒!」
得嘞,喝了酒的白長老臉更是紅的像熟透的番茄,他絮絮叨叨彙報起關於陳遠道叛黨的清理情況,進展緩慢,人手不夠,巴拉巴拉。
這人給三分好顏色就敢開染坊,**病又開始了,推卸責任,一會兒說是暗衛那邊信息提供不準確,一會兒又說叛黨嚴刑逼供之下撬不開嘴,說來說去都是甩鍋。
蘇青之的臉色越來越沉,在聽了他五十個「然後」的時候,厲聲打斷他的話,冷冷地說:「我要的是結果!」
嗯?白長老還有一肚子的草稿沒有說,忽然被打斷,頓了幾秒說:「魔尊稍安勿燥,這件事情比較複雜,我得把之前的..」
蘇青之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光,這人辦事不得力。
她起了試探之心又倒了一杯酒,吹了個口哨,慢悠悠地說:「白長老,喝酒。」
同樣的話語,卻是完全不同的心境,白長老又一次被打亂陣腳,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盯著那杯酒仔細地看了看。
短短几秒,他心裡轉了千百個念頭,剛才自己長篇大論竟然還沒繞暈魔尊,她是不是聽出什麼弦外之音了?
陳遠道這個狗東西,好端端的給自己送女人幹什麼,真是禍害。
還有這酒的色兒為何比剛才暗了幾分,自己剛才低頭撿了兩次細毫筆,莫非是毒酒?
死豬不怕開水燙,先扛會兒,頂不住再說,他的臉上神色變幻,緊咬著牙關忽然朗聲說:「我什麼都知道!」
此話一出,他如被驚雷擊中,從椅子上彈跳著站起來。
白長老避開蘇青之狠辣而冰冷的對視,捂著嘴原地蹦躂了兩圈,定定神說:「我不說,我全都不說,求您殺我,殺了我!」
自己明明想說的是「我說,我全說,求您饒我,饒了我!」關鍵時刻怎麼就,就嘴瓢了?
蘇青之呵呵一笑,淡淡地說:「一心求死?白長老爽快,那我就給你個爽快!」
白長老如踩了尾巴的貓,嗷嗷地吼了一嗓子,語無倫次,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句,雙眼一翻「嗝」暈過去了。
「回稟魔尊,白長老暈了!」丹七躬身回復道。
「弄醒了,繼續!」蘇青之將匕首「唰」地扎在案几上,照著匕首的劍柄彈了彈。
蘇青之圍著暈倒的白長老轉了轉,將匕首「唰」地插在白菲菲的大腿根處,冷冷地說:「果然是你,好大的膽子!」
白長老悠悠醒轉,看著那把匕首離自己的某處只有0.05公分,臉都白了,顫聲說:
「那毒叫,叫鎖魂羅,臣從妖界弄來給了陳遠道一點,對人無害,只是昏睡一個時辰而已,老臣經常用,沒有問題的!」
「男色誤國,臣多次提醒您節制,都無效用,才出此下策,我也不知道為何會昏睡這麼久。」
「此事定是有人暗中加了另外的毒,臣犯下大錯懇請自宮,願將功折罪!」
說到自宮二字的時候,他的臉色灰敗至極,如喪考妣。
蘇青之微微眯著眼,上下打量著他,真沒看出來,這個糟老頭道貌岸然看似剛正,只怕是個色鬼?
她靈光一閃,脫口而出說:「白愛卿一晚御女幾次?」
這,白長老老臉一紅,只覺得心中慚愧無比,自己夜夜都離不得女子,卻強求魔尊做到清心寡欲,實在過分。
他躬身說:「三日,結果要是查不到,臣親手奉上魔尊要的東西。」
想到丹七跟自己提過的事,蘇青之乘勝追擊,補了一句地說:「那丹七想回北川一趟的事?」
跟那個賤女人的私仇以後再算,保命要緊。白長老低眉斂目,壓下心裡的委屈說:「臣遵命。」
蘇青之抿了抿桌上的芽尖茶冷聲說:「好,你就這樣出去走一圈,昭告群臣,我等你消息。」
白長老額頭冒起冷汗,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在眾臣子長久而熱烈的注目禮下,終於走完了全場。
「回稟魔尊,白長老又暈了!」丹七躬身回復道。
魔尊的手段越發狠辣了,白長老要是少了「某些」東西,只怕比殺了他還難受。
丹七彬彬有禮地說:「下一個,蘇長老述職,這邊請。」
「咯!」蘇長老翻著白眼,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回稟魔尊,蘇長老也暈了。」丹七的語調清淡而沒有起伏,像是早已預料到一般。
蘇青之正要喚下一個人進來,就見丹七匆匆上前附耳說:「大殿外有個人求見,說是您的夫君。」
自薦枕席?這位仙君還真是一隻「很乖」的絕色小綿羊啊,送上門的不調戲,怎能對得起自己!
蘇青之站起身,伸了個攔腰,哈哈一笑說:「來得好,叫他進來。」
冷少楊一襲月白色衣衫,髮髻插了冷玉簪,腰間的玉帶上綴了一塊茶白色玉佩,單手負后,從大殿緩緩走進來。
眾朝臣忘了倒酒的,菜嚼了一半的,吃驚地張大嘴巴,交換著神色,瘋狂探尋的目光恨不得將他扒了。
饒是冷千楊再鎮定,對上這麼多不懷好意的,如惡狼般的眼神,也不禁後背一寒。
再一看地上暈倒了兩人,其中一人大腿根扎了柄匕首,另一人口吐白沫不知生死,看得人青筋直跳。
他心想這女賊子手段狠辣又無恥下流,要不是因為系統任務,自己絕對不會踏入這裡半步。
蘇青之瞧著台下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清清嗓子說:「他不是那個人!」
既然魔尊不肯亮明他的身份,定然是有什麼顧慮,丹七大聲說:「誰敢亂傳,其罪當誅!」
眾位朝臣暗暗鬆了一口氣,得虧此人突然造訪,不然今夜的述職定然精彩紛呈,謝他還來不及,如何敢說出去?
他們紛紛跪地,齊聲喊到:「魔尊威武,魔尊威武!」
這等人物都被魔尊收入囊中,可比浴血奮戰得來的果實叫人興奮多了,魔尊大人真的是令人欽佩之至!
冷千楊臉上紅白交織,神色變幻著,忍了好幾秒,才從牙縫裡擠出五個字:「我們去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