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幻境迷心(四)
「席鈺救我,我不想死。」焦芹被嚇得不輕,臉色慘白,絆倒在地,連逃跑都忘了。
席鈺及時的畫了一道符,紫色極電飛速的朝黑影劈去,「破。」
鬼影可不是那些小鬼怪隨便一張符就能打發掉的,因此它反應極為迅速,擦著席鈺那道符,紫色極電躲過去的。
至少,及時攔住了它對焦芹下手,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焦芹顧不上其他,手腳並用,果斷的朝席鈺跑來。
席鈺任由焦芹瑟瑟發抖的躲在自己身後,畢竟是一個17歲的小姑娘,放在21世紀還是一個未成年呢。
「席鈺,那鬼怪是已經被打跑了嗎?」
「沒有。」席鈺神情凝重,「它躲起來了。」
那鬼影許是察覺到了席鈺擁有天眼,所以,聰明的藏起來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焦芹只會哭哭啼啼,老實說,在這種情況下,她甚至不如易栩安靜鎮定。
「找到它,消滅它,或者我迅速進階。」席鈺眼神幽深,這兩種對她而言,前者的難度係數不低於後者,這個鬼影躲躲藏藏了兩天,今天才好不容易露面。
結果,現在又躲了起來?
誰知道它什麼時候才會再出現?
要是它一直不出現,等十天以後,她們的情形只會更糟糕。
「啊,那要是兩種都不行呢,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等死?」焦芹慌亂不已,幾欲瘋狂。
「用盡所有辦法將它逼出來。」
「哥哥,你別急,慢慢來。」易栩一臉擔憂。
「你的身體…」席鈺臉色凝重,易栩身體不同於其他人,天生容易招邪祟,鬼怪,這種幻境極其消耗體力,易栩身體較弱,經過這兩天的折騰,臉色蒼白如紙。
再這麼消耗下去,席鈺擔心她會撐不下去。
「我沒事。」易栩太了解姐姐了,她擔心她會因為自己,一時走偏路。
「這樣下去,總會不是辦法。」席鈺眼神忽明忽暗,若有所思。
焦芹蒼白著臉,手指顫抖地指向他們右手邊的草叢,「席鈺,你看,賈躍亭不見了。」
席鈺眼神一變,立刻朝之前放置賈躍亭的草叢看去,果不其然,那草叢有被壓過的痕迹,只是,躺在那裡的人,卻不見了!
「哥哥…」易栩悄悄的抓緊了席鈺的袖子,心不由自主的一揪。
緊張的情緒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向她們三人襲來,安靜的黑夜裡,恐懼瞬間被放大了。
「這鬼影,就是希望我們自亂陣腳,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亂。」席鈺眼神暗了暗,緊緊地盯著草叢,那鬼影在賈躍亭快要徹底淪為怪物的時候劫走,究竟是有什麼用途呢?
到底有什麼事是被她忽略掉的?
「哥哥,那…石英他們怎麼辦?」易栩到底是個心軟的性子。
焦芹雖然是和石英他們一起出來的,但,這種牽扯到性命攸關的事情,只恨不得馬上能夠從這裡逃出去,因此,想也不想的抓住席鈺的袖子。
「不要去。」
席鈺眼神平靜的看向她。
焦芹在他乾淨透徹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慌亂的模樣,瞬間感覺這樣的自己,分外的狼狽不堪。
心慌意亂地將抓著席鈺袖子的手迅速收回來,別開眼,心虛氣短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幻境很危險,我想,要不我們還是待在這裡,別亂動,會…」
越是解釋,就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若是害怕的話,可以在這裡等我們回來。」易栩輕聲的安撫她。
「不要。」焦芹不假思索的加大聲音,聲音尖銳的刺耳。
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回來,萬一直接把她丟在這裡不管了怎麼辦?
她見席鈺,易栩兩人眼神微妙的模樣,便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連忙掩飾心裡的不情願,梨花帶雨的哭泣,「我只是擔心席鈺你呀,你剛才不是受了傷嗎?這個時候再追過去,萬一再碰上那怪物可怎麼辦?」
「那些是你的同伴。」席鈺平靜的意有所指。
這拙劣的演技,就連一直覺得全世界都是好人的易栩,都看出來了,她的自私自利,可想而知,這位焦芹是有多麼的愚蠢了!
焦芹聞言,臉色大變,吶吶的還想狡辯,只是席鈺卻沒有那個耐心再去聽她的狡辯之詞了。
「這個幻境哪裡都是危險的,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還不如順著痕迹去把他們幾個人找回來!」
「嗯。」易栩二話不說的點頭。
焦芹咬了咬牙,心道,蠢貨,自己都護不住,還在那裡迎合,這個時候再跑出去找其他人,這不是生生的跑上去送死嗎?!
只是,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她又不想,因此不管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都只能跟上去,反正,席鈺也不會去徵求她的意見!
…
「哥哥,你看這一大片血是什麼意思?」
席鈺帶著他們尋著其中的一個人慌亂逃跑的痕迹追過來的,結果就到了這片河灘。
她默不作聲的拉著易栩往前走,在血跡處停下,迅速的蹲下身,沒有伸出手去觸摸,而是盯著血跡,一副若有所思。
「哥哥,你說…這是不是代表有人出事了?」易栩不好打擾姐姐思考,只好小聲的詢問。
焦芹只見旁邊是一片河灘,霧氣朦朧,而她們的腳下石子上面卻是一灘刺眼的鮮紅血液。
身子頓時一僵,臉色微變。
她就知道,追上來肯定沒好事。
「從血跡來看是最嶄新的,還沒有凝結,出事時間頂多是3~5分鐘。」席鈺分析道。
「哥哥,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需要吸食血液呢?」
席鈺神色莫辨,一雙能夠在黑夜中看到鬼怪邪祟的眸子,毫無徵兆的抬眸,四處觀察著。
「或許對方並不需要吸食。」
焦芹一臉疑惑,她就是一個低階修行者,平日里很少把精力放在修行上面,因此,對於席鈺很多時候的話,她完全聽不懂。
易栩雖然不能修行,但是她擅長用頭腦思考問題,緊盯著未乾的血液喃喃道,「為什麼屍體也沒有留下呢?」
「這是什麼?又下雨了嗎?」焦芹清楚的感受到了,有東西滴到了臉上,下意識的用手觸摸了一下,發現竟然是很黏很黏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