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借春風
韓陽走下高台,將馮祿扶起道:「該說的你乾爹都和你說了吧?我也不和你彎彎繞了,這兩天逢人就打機鋒,腦殼疼!」
馮祿也是個爽朗的人,別看他外表老成,但骨子裡仍舊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當下笑道:「乾爹都同我說了,讓我聽大人的吩咐,大人可有時要我去辦?」
韓陽點頭:「確實,先前對你一試,你很聰明,的確有點事要你去辦,但眼下時機未到,但是事先說好,這件事要你保密,而且風險不小,你可敢答應?」
「小人願為大人鞍前馬後,在所不辭!」馮祿抱拳道。
韓陽大為滿意,與馮祿言語一番之後,將馮祿送出光祿卿,自己起身前往司徒府!為何?當然是找美人一敘,借縷春風來用用!
韓陽人剛一動,那些白日里盯著韓陽的眼線就開始動了,韓陽將那些人的行蹤都看的一清二楚,表面上不動聲色,裝作不知道。
這些人大概想不到,他們跟蹤韓陽,跟著跟著有朝一日,主子卻變成的韓陽,他們卻不自知!
韓陽來到司徒府,見著司徒府門房,讓其代為通報一聲,說要找王司徒。
門房答:「司徒不在!韓大人改日再來?」
韓陽又道:「不必了,王司徒不在,那你家小姐總是在的吧?不瞞你說,我今日就是來找你家小姐的!」
「這個怕是有些不方便……」門房出言推諉。
韓陽搬出王司徒來壓:「王司徒昨日可是答應本大人,讓本大人平日無事,多來府里走動走動,怎地,你這是想讓王司徒食言?」
門房被韓陽一陣嚇唬,也沒了主意,這時王司徒也確實不在府中,最終只能上報給府里的管家王放,王放也攔不下韓陽。
只能一邊將韓陽迎進府中穩住,一邊急忙派人去告知王司徒,找到王司徒又怎樣?
韓陽料定,王司徒知道了也只能暫且忍著,在後園之中見到貂蟬,韓陽心情愉悅不少。
與貂蟬見面寒暄一番之後,貂蟬找了個機會,將下人屏退,與韓陽在花園中的涼亭中坐定,四目相對,韓陽心中彷彿有團火在燒。
但是他的定力還是不錯的,靜等著貂蟬主動開口,果然,見韓陽不問,貂蟬主動出聲央求韓陽道:「妾身自知無禮,但委實迫不得已,還請公子相救!」
韓陽這才問道:「此話怎講!」
貂蟬心裡暗下決心,告知韓陽道:「公子可知我義父意圖謀刺董賊!」
韓陽面無異色說:「略有耳聞!」
貂蟬接著又道:「那公子可知,義父使我交好於你,是想借你之力,為他所用?」
「知道!」韓陽如實回答,一點都不驚訝,說起來貂蟬能將這點告知他,也夠誠意!
「啊?」貂蟬大驚,沒想到韓陽會是這番言語,她還以為自己講出這話來,韓陽會悚然一驚。
韓陽嘴角展露笑容,沒想到美人吃驚的模樣,都是這般好看,難怪史上有東施效顰一說,這長得好看的,幹什麼都好看,不好看的怎麼折騰都沒用!
既然美人這麼有誠意,韓陽也不會不識趣,接著道:「我還知道,王司徒還想讓你交好呂布,引誘董卓,使他們父子反目成仇,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貂蟬起身對韓陽行大禮:「公子真乃神人也!妾身求公子搭救,正是因為此事,誰人不知那董卓好色,府中搶掠來的女眷,多不勝數,義父竟讓我先委身去此賊,妾身實屬不願!」
「還有那呂布,雖說是威名在外,但也惡名昭彰,三姓家奴,為人不恥,妾身也不願與其有所瓜葛,義父如此安排,妾身實難從命,故而求公子搭救!」
「這樣啊!」韓陽摸著下巴琢磨著,自古美人都是命途多舛,貂蟬如此遭遇,也的確讓人憐惜。
「我可以救你,但在這之前,你得先幫我做一件事!」韓陽說。
貂蟬目露警惕看著韓陽道:「公子講來聽聽!」
貂蟬是想逃過董卓,呂布二人的劫難,但並不想,剛逃狼穴,又落虎口,對韓陽也有所防範!
對此韓陽完全能理解,感情的事嘛,不勉強,慢慢來,現在最首要的事,是在洛陽站穩腳跟。否則就算王司徒真將貂蟬許配給他,他也護不住!
「洛陽主官徐彬徐子長,可是你義父的人?」韓陽問說。
貂蟬聽聞韓陽所言不是什麼輕薄的話,稍稍放下心來,道:「正是!」
韓陽說出他此行的目的:「我想要你義父的調令一用!」
「什麼調令?」貂蟬問,越聽越迷糊。
「就是調令。」韓陽急了,索性說出大白話:「你就隨便找張紙,然後蓋上你義父的大印就成!」
「公子何用?」貂蟬問。
韓陽回答說:「怎麼用,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幫我辦成這件事,我一定將你從董卓,呂布二人手中救出,讓你免受荼毒!」
貂蟬聞言心喜道:「公子此言當真?」
「當真!」
「那擊掌為誓!」貂蟬伸出纖纖玉手來。
這有何不可,談定了這件事,貂蟬讓韓陽在花園裡等著,自己去去就回!
韓陽自然答應。
貂蟬離開花園之後,直奔王司徒的書房而去,心怦怦跳,她也不知道這麼做,對是不對,也是病急亂投醫,但至少她看韓陽,要比呂布和董卓二人順眼!
沒讓韓陽久等,約莫兩刻鐘之後,貂蟬就將韓陽要的東西帶來,交給韓陽,並囑咐韓陽道:「義父明日在此處設宴,款待呂布,公子可要快些啊!」
韓陽眉頭一挑,看著四周雅緻的景色,心道: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美人計,這就要開場了么?
回頭對貂蟬說道:「放心,交給我,我絕不會讓你受辱於他人!」
就算貂蟬自個兒願意,韓陽還不答應呢,董卓呂布都算那根蔥啊,韓陽自覺不比那倆人差。明日這美人計,他非給王司徒攪了不可。
反正曹操那一套,歷史就已經偏離軌跡了,再偏一點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