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不反抗,就聽話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會是什麼是樣子,祖凝現在還真有點好奇,得知真相的夏副總,會不會悔不當初——祖凝!】
想到晚上宋丞隱說的話,這會……
祖凝小聲解釋:「不小心絆倒夏副總,夏副總說要去醫院看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吧,畢竟我是總編。」
「好。」
一路上,看出車上的氣氛格外古怪。
夏副總開始叫囂,「宋總編,你們雜誌社這人都是從哪裡找來的啊,你看看就這職業素養,就是你們YH的誠意嗎?」
祖凝沒有說話,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
尤其是和宋丞隱同處一室,讓她挺累的,她不想把多餘的精力放在不相關的事情上。
「你說說現在的小姑娘一個個戾氣都那麼重,對她們有什麼好處呢?」
「職場工作正常的交際都不想維護,還指望能有什麼好的人緣,宋總編我倒是好奇,你們YH平常的人際溝通上,祖小姐是不是也這麼貞潔啊?」
祖凝透過後視鏡乜了眼宋丞隱,一想到前兩天兩人之間的個人恩怨,她也不指望宋丞隱現在會站在她這邊幫她。
一想到前面副駕上的坐著的傻逼,祖凝面色不怎麼好,索性面色偏冷的看向窗外。
他知道她性子一向要強,且能忍,今晚要不是旁邊這個咸豬手太過分,她估計不會有什麼舉動吧。
想到這,宋丞隱面色頓時冷了下來。
餘光撇了眼後視鏡里的人,他知道她不高興了。
可這一刻,選擇站在對立面上的他什麼也做不了,也沒資格做任何事。
心裡煩躁的人,手指緊握著方向盤,面色極差。
自言自語了半天,見宋丞隱一直沒開口。
覺得被駁了面子的人,也不是很高興。
「怎麼,到這個時候宋總編還準備維護你們雜誌社的人,不給我一個交代嗎?」
壓了一晚上的火,此刻他也不想裝模作樣。
男人眼神冷鋒利,褪去表面的周旋,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懶散。
瞬間,男人狀態鬆弛。
懶覷了眼身旁的人,冷嗤道:「是嗎?那夏副總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交代呢?」
見他搭腔,夏傘婪以為他剛剛是在想要怎麼給交代,立馬來了底氣。
「那當然要看宋總編願意給我一個怎樣的交代了?畢竟是你手下的人不懂事。」
「不懂事?」男人反覆咀嚼這句話,突然冷笑,「是,面對你的咸豬手和性|騷擾進行有效的自我防範就叫不懂事?」
「是不是聽之任之了你的欺辱,就算是懂事了,如此的話,還真是抱歉,我手下的員工的確是不懂事了。」
「你……」
宋丞隱不想和這樣的人多做糾纏。
公事公辦道:「夏副總,你要求去醫院,YH履行了。」
「有些事,你知我知,怎麼你還非要上綱上線去鬧是嗎?真鬧到名面上,你覺得會好看嗎?」
後座上閉著眼假寐的祖凝沒想到宋丞隱會給她出頭。
這次自從再碰上他,一直覺得他怪怪的,如今想想,當初的校園時光,這位宋師兄也不止一次的幫過她。
或許,真的有些人做不成戀人就只能做仇人。
祖凝覺得今天一天都是什麼事啊,不過一想到明天榆次北就能回來,好像今晚的壞心情也不是不可以消弭掉。
好吧,就當是為明天的好運提前攢點希望值吧。
夜晚,舟大附屬醫院燈火輝煌,好像這裡永遠人潮攢動,熱鬧非凡。
只可惜,來這裡的人,除卻工作人員心情都不會太好,正如她一樣。
此刻,她們從觥籌交錯的名利場上下來,西裝革履,禮服濃妝,和這樣的地方似乎有點不怎麼搭。
祖凝抬頭看了眼,這個無比熟悉卻又希望自己能不那麼熟悉的地方。
一想到一會要去骨科,祖凝就有點頭疼。
電梯里看著不斷攀升的數字,好在這個點已經是晚上值班醫生不多,不然頂著這一身和兩個男人出現在醫院,的確有點說不清楚。
「還好嗎?」宋丞隱看著祖凝,盡量選了一個離自己站的比較遠的地方。
內心一度自嘲,她現在估計連和他站在一塊都覺得窒息吧。
她就那麼討厭自己,討厭到一個環境下都不能共存的地步,她不會依靠他,哪怕他就在旁邊她也不會。
這一生,從這一刻起,看來他們註定要成為仇敵。
此刻的宋丞隱從沒想過,不久之後,他們還會有那樣一份羈絆,一份註定不可能靠近又不能遠離的關係,從此以後,難過、思念、和對她好,都成了他一個人的事情。
真是諷刺至極。
祖凝穿著禮服不好來回的跑。
宋丞隱掛完號回來就看見,夏傘婪靠在那一副沒事找事的樣子。
撇了眼他那副視若無睹的模樣,宋丞隱猜他一定得到消息,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敢欺負祖凝。
在舟安,稍稍有點身份的人,對那些陳年往事並不算陌生。
榆次北是厲賦的乾兒子,這一點在臣詞也不是什麼秘密。
他猜那個人一定沒告訴眼前這個人,祖凝和榆次北的關係,否則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放肆。
故事,真的是越來越精彩了呢!
祖凝看裡面人出來,壓低聲音近乎冷漠道:「進去吧,裡面人結束了。」
其實,她今天挺累,最近為了這場採訪耗費心神。
晚上跟著厲賦周旋了一整晚,要沒有這一出,估摸著她現在已經到家洗過澡擼|上貓惹。
如此,她眼神更加冷上幾分。
不由看他的目光都帶上幾分厭惡。
「幹嘛,打了人還這麼囂張,祖小姐這是有人撐腰。」
祖凝不想跟他在這周旋,醫院人多口雜,又是榆次北的地盤,她不想以後亂七八糟的議論傳的滿天飛。
「凝姐,你怎麼在這?」
「榆副主任。」
趕在小護士開口前,祖凝連忙出聲,「哦,我在這有點私事要處理,沒事,你忙你的。」
開口說話的人是榆次北科室的實習醫生,真是越怕遇到熟人越容易遇到熟人。
一門之隔的裡間,男人手上的動作一滯,他偏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默默拿起口袋裡的口罩帶好。
彎腰從一次性手套袋子里,拿出一副乾淨手套。
隨後,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套上。
宋丞隱去繳費的時候,祖凝就打量過裡面,今晚這個值班醫生她好像不太認識。
這才鬆了口氣。
「你進不進?不進的話,就別耽誤各自的時間。」
她一開口面上掛著明顯的冷漠和不耐。
話音落點,男人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喲,沒想到祖小姐這麼急不可耐。」
「也是,連醫院裡的小醫生都能勾搭上,又能讓你頂頭上司這麼護著你,挺厲害。」
「進去吧,不要耽誤後面的病人,夏副總。」宋丞隱壓著怒意,聲音沉沉的說。
「那就走吧。」
三人一進去。
值班醫生見狀,明顯一愣,這三人穿的實在是有些高調。
穿這麼高調,這個點來醫院看來是糾葛不淺啊。
「哪位受傷了?什麼情況?哪疼啊?」
夏傘婪坐下,看著醫生,耍賴的說:「醫生啊,晚上我去參加我們公司的晚宴,這個女人呢。」一邊說,一邊將髒水往祖凝身上潑。
「你看看,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為了採訪,我不答應就給我使陰招。」
「還伸腳絆我,你看看這個行為有多過分,伸腳絆我唉,我整個人就這麼直直的栽倒了下去。」
夏傘婪叫囂的厲害。
宋丞隱和祖凝懶懶的站在那,面上都透著點厭惡的冷漠。
見慣了各種奇葩的,醫生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你現在有事嗎?有沒有什麼地方疼痛不適,需要拍片子嗎?」
「拍,當然要拍片子,我現在是這也疼,那也疼。」
「醫生啊,我這個胳膊……」
夏傘婪還沒有說完,隔間的門從裡面被推開,男人走了出來。
年輕醫生立馬起身,剛要開口,榆次北擺擺手。
他漆黑的眼眸里透著濃濃的戾氣,沒了平日的溫潤如玉。
年輕醫生覺得奇怪,晚上榆次北出現在醫院,他就覺得奇怪。
當時他還問,「榆副主任不是要明天再回來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忙完了就提前回來了。」
最近,醫院都在討論榆副主任交了女朋友寶貝的不得了,他猜大概是出差這麼久,等不及。
看來傳言果然不假啊。
可晚上,雖然榆副主任看上去有些倦怠,情緒依舊是好的,怎麼就進去拿個資料的功夫,面色突然就差成這樣。
夏傘婪看從裡面換了個醫生,立馬叫囂著反問:「嗯?怎麼看病看著看著還換醫生,這是幾個意思。」
年輕醫生站在一旁立馬恭敬的解釋,「哦,這是我們醫院的骨科副主任,很厲害的。」
見狀,看了一眼,這年輕醫生都要畢恭畢敬,看來不容小覷。
「醫生,哦,主任啊。」
榆次北眉頭一擰,年輕醫生瞥了眼,生怕榆次北心情不佳直接對他出手可就不好。
醫院裡,大家都知道,榆次北不喜歡在職位上亂叫。
雖然這一次從連城帶隊回來,就是名正言順的正主任了。
到底這升職任命還沒下來。
「直接說重點,你剛剛說的,我在裡面聽見了。」
從他坐下來的那一刻,祖凝一雙眸子就緊緊的盯著他,一動不動。
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自己一眨眼,就只是一場幻覺。
他回來了?在她覺得今天糟糕透頂,不用再獨自煎熬一晚上的時候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