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拉攏
被雲承悅這麼惡狠狠的盯著,林博雅險些端不住溫柔體貼的假面,急匆匆的找了一個理由,就離開晉王府。
「哼---」
看著林博雅略顯狼狽的身影遠去,雲承悅發出一聲冷哼,將對林博雅的不滿發揮得淋漓盡致。
「小妹,別太相信林博雅,他這個人明顯靠不住。」
就算是不知道但是小妹落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林博雅的反應明顯不對勁。
再加上,小妹出事的地點可是林家,作為東道主,連家裡的客人出了事情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有可能嗎?
怕不是林博雅故作不知,想要將這件事情糊弄過去吧。
雲承悅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就是真相,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林博雅的感官變差。
在雲承悅的眼中,自家的小妹千好萬好,就算有什麼不好,那也是別人眼瞎,心生嫉妒。
可就是這麼好的妹妹,偏偏這麼小就被林博雅迷了心智一般,喜歡上了林博雅。
對於這件事,他的心裡早就堆積了很多不滿。
以前沒有表現出來,是因為林博雅對外的表現確實還算得上是可圈可點,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能毫無理由的發難。
再加上,父親和林伯父的私交不錯,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個人原因,讓兩家的交情變差。
但是現在,林博雅的表現就是一個送上門的現成把柄,雲承悅正好可以藉此發難,要是能讓妹妹對林博雅心生不喜,不喜歡林博雅就更好了。
雲清芷沒有察覺到雲承悅對林博雅的不喜歡,這一切都依賴於雲承悅隱藏得太好。
在雲清芷的記憶中,自己家的大哥一直都是對林博雅的態度很不錯,所以雲清芷也就直接的認定了大哥和林博雅的交情還是不錯的。
全然不會想到,雲承悅和林博雅的交情,僅僅浮現於表面而已,實際上交情一般般。
所以啊,就算雲承悅現在表現出了對林博雅的不滿,雲清芷也沒有當一回事,只是敷衍的答應了雲承悅的要求。
大哥不過就是就事論事的說了一句而已,當不得真。
她想要徹底的和林博雅斬斷一切關係,家裡人的態度十分重要。
大哥從小就對她很好,又是家裡的長子,晉王府未來的主人,所以大哥的態度很重要。
她得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讓大哥厭惡林博雅,將大哥拉到她的陣營里來。
看著妹妹敷衍的態度,雲承悅嘆了一口氣。
任重而道遠啊!!!
兄妹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
雲清芷的風寒剛剛好,身子還不是完全利索,和雲承悅在涼亭做了一會之後,涼亭的風有些大了,雲清芷和哥哥說了一聲之後,就帶著沅兒她們回去。
「沅兒。以後,在沒有經過我的予許,不要隨便去請林博雅來王府知道嗎?」
縱然沅兒是好意,但是現在的她看到林博雅,心裡除了怒意和厭惡之外,沒有多餘的情緒。
在她沒有完全控制好這一股情緒之前,她不想看到林博雅,免得她自己控制不住漏了陷。
「為什麼?」沅兒完全沒有注意到雲清芷的情緒不對,疑惑的歪著頭問道。
「小姐你看到林公子不開心嗎?以前你看到林公子的時候,心情可以好一整天呢。」
「我就是想讓小姐開心一點,小姐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沅兒以後就不自作主張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作為一個下人,縱使小姐對她頗為信任和寵溺,沅兒還是知道什麼叫做分寸的。
小姐不喜歡的事情,就絕對不能去做。
「就是這一次落水的事情,我覺得有些心寒了而已。」
雲清芷也知道必須有一個理由,才能夠讓自己忽如其來的轉變有跡可循。
「榮安卉不是第一次為難我了,從她來京城這些時日,無論是暗地裡還是明面上,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我自己都數不清了。」
「以前不計較,是因為那些事情都不痛不癢,沒有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更是因為我不想讓博雅哥哥為難。」
說到這,雲清芷低頭慘笑一聲,為曾經委曲求全的自己感到可悲。
「實際上榮安卉對我做的所有事情,林博雅都是知道的,只不過榮安卉是林伯母喜歡的侄女,所以就算是知道了榮安卉做的事情,林博雅也不是讓榮安卉給我道歉,讓她改正,而是選擇了幫榮安卉隱瞞。」
「可笑的是,他覺得自己掩藏得很好,卻沒有發現,每一次榮安卉對我做了手腳之後,他總會在一段時間內對我百依百順,有求必應。」
「若不是心虛,他怎麼可能會對我百般討好?」
可惜,這一點她前世從未看清過,反而是因為這件事而對林博雅死心塌地。
卻不知,這一切不過是林博雅心有愧疚做出的補償而已。
「什麼?林少爺居然一開始就知道了榮安卉對你做的事情?」
沅兒的脾氣向來都是咋咋呼呼的,一聽到晨曦這麼說,立馬就氣炸了。
「我現在就去和王爺王妃說這件事,讓王爺給小姐討回公道。」
以前榮安卉欺負小姐的時候,她就想這麼做了,但是被小姐攔住了。
後來她看林少爺對她家小姐那麼的好,想著將來兩家人必定會成為一家人,要是自己背地裡告狀的話,到時候小姐和林少爺的感情難免會有些隔閡,所以才拚命忍住了自己想要告狀的想法。
現在,林少爺就是一個人渣!!!
明明知道榮安卉做的事情居然當做不知道,眼睜睜的看著小姐受了那麼多的委屈還一聲不吭。
小姐將來要是嫁給這樣的男人,還不得被氣死。
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她一定要幫小姐脫離苦海,絕對不能讓林人渣禍害了!!!
雲清芷不知道沅兒的反應居然這麼大,連忙將人攔下了。
「沅兒,不能去找父親還有母親,這件事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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