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異形思維
奇迹獨留在家中徘徊，因為完全恢復，毛髮橘的油亮柔順。一雙藍色雙眸靈敏轉動奪門而出。鄰居家體型幼小的純白「寶兒」歡騰地朝它狂奔而去，散發愛慕示好的擺尾。
可奇迹並沒有理會它，就像小孩子之間清晰懂的和誰玩會遭受反噬的後果一樣排斥反感離開。
「寶兒」一股不離不棄的架勢緊隨被主人一聲呵斥的呼喚，不舍地看著奇迹遠去，這才不情願返回。
「今後離它遠一點！不知道哪裡撿來的野狗，有沒有打疫苗，寄生蟲什麼的！瘋起來咬著你怎麼辦？」動物的世界原本不難理解，人類的介入引導，讓它們因為受到「教育」懂的某種道理自己因果關係！
這是萬物生命在沒有語言之前，通過感知所感應的因果關係，產生的思維！
奇迹獨行至橋河岸道行走，它覺得沿著這條河道就能找到司惟明。可是橋下靜靜窩著一條田園犬極其普通隱蔽。它小心翼翼靠近。
嗅覺，視覺，敏銳知覺，都在打量。而田園犬只是微微蠕動看了它一眼，依然看著河道邊。低頭髮出悲痛呻吟。
在田園犬的意識中，深夜目睹相依為命的主人因為在社會中飽受凌辱，冷漠，困境而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更沒有人想到的是，世上唯一牽挂他的……竟然是一隻默默陪伴的忠犬！
主人的離去讓它的世界崩塌了！它陪伴著他度過了父母的遺棄，鄉下奶奶含辛茹苦的養大，飽受病痛折磨，廉價治療離世。人生的苦，不過如此吧！
可他們來到城市，做著疲憊的外賣工作，掙著也許高額的回報收入，被一單又一單追趕催促，只希望人生能有因為努力而有起色。
身體的折磨沒有人會怕，可卻絆倒在複雜冷漠人心面前，折了命！
謾罵，羞辱，惡意抹黑，陷害，小區保安的刁難，以及偏向性的致命規則，堵住了前往生的道路。
在原地經歷人性，精神煎熬到崩潰。外賣被偷花一個月的工資供養的電瓶車被惡意扎爆胎，導致送餐遲到。惡意投訴，扣錢，風雨雷電中擊垮的他「魂飛魄散」，失聲痛哭！
活在最底層，最艱辛的勞動，看最險惡的人性一面。他們的傲慢，蠻橫，高高在上鄙視的姿態，像行屍走肉的慾望奴隸，看不到一點人性的溫度和尊重。
人生的不幸，無非是最難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在最需要的時候，溫暖你！慶幸的是，再最絕望的時候，有一隻能牽住的手，回到光明處，重新看到世界的另一面！
然而，一切都沒有！就倒在了匆忙送餐時剮蹭了一輛車，被車主二話不說上前拳打腳踢，惡語中傷「賤命！不長眼！怎麼不撞死你！看到你個臭送外賣的就噁心！在馬路上竄來竄去！」
多數人最擅長，積攢怨氣，以一概全，尋找一個可以壓制的人身上徹底爆發。
人生的可笑之處，應該就是如此而已！或許，莫名其妙背了奇怪的惡果！
「想起找個沒人的地方！咋的！窮瘋了！想碰瓷！你個狗娘養的！」
不知哪句話刺激了他心底的底線！他怒了！站起來與車主扭打在一起。
圍觀的群眾，有人說轎車主人狗眼看人低，有人議論外賣人員素質低下，心理陰暗狠毒。每個人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和觀念去評判事故人為對錯。
最後警察來到現場處理，因為本身先動手的緣故，以及車主違章的責任在後，雙方皆有不同的處罰。
亂世中，不止是因為人心的緣故，規則的約束制定同樣是制約人心的外部手段。規則隨人心而定，不能得以公正平衡，對於某些人造成的影響和怨氣，無處宣洩，就是通過不同的方式排解。產生負能量潛伏在社會中產生問題。
衡量錯誤的標準，無非是產生了惡劣結果！
可是，因為再平常不過的糾紛擊垮了一個青年對未來所有的堅持。人生的黑暗覆蓋了精神世界，也就看不到未來的光。田園犬就這樣親眼目睹了主人一聲不吭，毫無防備地跳下去后，再也沒有上來。
那個晚上，他一個人站在河道邊很久很久……沒有哭出來宣洩，也沒有謾罵傾訴。所以得負能量擊垮了他所有生的希望和動力。更沒有在黑暗的深淵中，有人給與他一個溫暖人心的微笑。
所以充滿負能量的本身同時吸收了社會所有的怨惡氣息，在一番吸收和釋放的糾纏中隕落。
也就不會有人明白這裡為什麼有一隻狗不論風雨一直看著河面的原因。
奇迹在它的身上蹭了蹭，以示安慰。可它似乎又想到自己的主人，瞬間雙耳豎立，轉身憂鬱地看了可憐的田園犬一眼后離開了！
奇迹在害怕，更有感觸。（有些東西不用口頭教育，雙眼看到的世界，自然會通過大腦過濾產生因果效應吸收）
不管是什麼具體生命物體，都有其各自的獨立思想。人卻妄想控制所能希望的一切。而精神信仰，相同相息，才是一種同心而上的自然迎合。
奇迹狂奔心之所向，突然草叢中竄出一條蟒蛇。四目相對一視，直衝入河中消失不見了！
隨即吵鬧聲聚攏靠近:「快點！別讓它跑了！」
「完了！跑河裡了！」
奇迹從這群手持棍棒大網的人身上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殺氣后，拔腿就跑。一個手持捕網的人原本小心翼翼靠近，打算獵個狗，讓損失降到最低。
網，錯開撒在奇迹身上，卻僥倖沒有套住。瞬間轉移目標的幾個人堵住它逃亡的去路。持棍棒朝著奔來的奇迹猛揮落下，十面埋伏的緊急生死糾結中，一個竄向花園的跳躍間，被棍棒狠狠打在背脊，一聲悲痛的慘叫響徹黑夜。幾個人立刻奔向草叢查看，已是空捕一場而氣憤謾罵:「媽的！今天真是晦氣！」
面對這個世界，隨時隨地產生的危機。有些動物會難以分辨人類的善偽。（人同樣如此）
當前主人為了宣洩社會，生活，心理積壓的怨氣，火燒，電擊，開水燙，毆打……的時候，它一度對人類產生排斥恨怒。
可是，緣分讓它再次遇到了現在的主人，因為他的愛和耐心而對人類再次產生依賴。可是這種不安定像是人分辨不清人的好壞一樣真假難辨。
因為看不懂人心，所以常常會因此而受傷。這不止於奇迹的思維認知理解，帶著疼痛忍耐前行，靠近它認定的安全感。
像是動物習慣了餵養，一旦走入社會和自然，或斷供會引起的不良心理反噬一樣。
像是在洪水中，人類拚命朝著急流受險的動物伸手的那一刻。而它明明知道人類的險惡，卻能通過精神感知對方的迫切，焦慮和真誠而向他游去。
感受著對方的善意和堅定的精神交流；或者被人救下放生后再受傷時，主動尋求幫助的時候卻被殺害；甚至依稀聽到「這動物不會是傻了吧！哈哈……！」泯滅真誠信賴的嘲笑。
不論是人還是其他的生命都是一樣！
付出並不可怕到令人畏懼，阻止退卻的是……當你認真的時候，別人卻拿嘲諷對待甚至是傷害，以高傲的姿態踐踏。更不會有人知道，那隻逃離的蛇因為長時間關在鐵籠內目睹了煙火人間，險惡人心，市井因果。
奇迹垂頭低吟，路過的人想要伸出善意的手，被身邊人因擔心害怕阻止勸回。像極了渾濁世間善惡博弈間的對峙，最後抵不過現實的殘酷而被潑了冷水，將善意壓制在內心深處。
黑夜已經完全覆蓋，司惟明等人終於下班。禮貌性的微笑問別後，即刻被疲倦襲身。
從明天開始因為淡季放假了，從某種意義上講，沒什麼不好！可又擔心害怕停下來后，因為錢財而無路可走的焦慮和糾結。
安靜地騎著電動車的他陷入困境，與奇迹相交而過都沒有注意。成年人的壓力不止於此，背負家庭責任的人，負擔，矛盾，爭吵，養育問題，更是將人折磨的體無完膚。越是執著，越是迷茫，也就無法釋懷而焦慮浮躁，爭吵崩。
生活，社會中正負能量，像是擠壓和釋放的約束，將人塑造成不同的精神形象。
奇迹強忍著身體疼痛，步伐艱難。因為司惟明特殊的氣息，即使沒有看到也能第一時間察覺他的存在。
轉而眼睜睜看著他心不在焉的從身邊一閃而過，緊隨其後，艱難慢跑在他的身後。幾聲吠叫后將他從憂鬱的世界里強拉回來，猛然回頭，急剎車，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
當語言成為情感傳遞的阻隔時，精神的世界，可以讓世間萬物相通。只要用心，就能感受到。
司惟明抱了抱受傷的奇迹，擔心極了！可他明白這個可憐的傢伙，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又或者躲過了一場災難。
因為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有生命體的存在，所遭遇的環境以及生存的黑暗！
它痛吟了幾聲，感受到撫摸心痛的安慰。在這充滿危機的世界，終於踏過萬難來到了它的安全港灣，精神依靠。
這是每個生命的需求，以及精神慰藉（不單單意於動物，人類同樣如此），更能理解，在掙扎痛苦，絕望無助時那雙向你伸出的手，他的意義多麼重要！
這不止於動物的心理世界，更是黑暗下無法被「照亮」的角落，那些因為活著而飽受折磨，痛苦，摧殘的可憐人！在精神險惡缺失者下，經歷著生死的博弈與考驗，而不是說明某個個體！
步入那熟悉的巷口，「寶兒」狗在主人的忽略下出逃，追趕著幼小的雲珠，其近十歲的哥哥已有邋遢頹廢的模樣，彎腰抽出木棍起身追打之餘，以往傲嬌刁橫的「寶兒」撒腿就跑，恰巧撞到玩耍的金伊娥。
其奶奶一聲尖叫下，撕裂般刺耳的哭聲，響徹巷間。
劉嬸一驚，從窗戶向外望去，正巧看到其追打「寶兒」。
「你個老不死的，給我住手！」瞬間暴怒，氣勢洶洶走出家門，嘴邊不停叫罵:「你個萬惡的！打我家「寶兒」幹什麼？」受到「驚嚇」的「寶兒」，立馬衝到主人懷中，瘋狂求安慰的顫抖，更讓在心尖位置的主人難過氣氛。
「你才該死不死的！狗不看好，讓它跑出來咬人！」緊緊抱著懷裡顫抖痛哭的孫女金伊娥，怨怒之氣衝天。
「我家狗從不咬人！除非是你們先挑釁它的！再說，我家「寶兒」是打了疫苗的，專業洗澡護毛髮，比某些人都乾淨！」劉嬸嘴不饒人，聲音尖銳犀利，眼睛里看不出絲毫的善意。
「你怎麼知道它不咬人！再寵再乾淨它也是畜生！它不攻擊你，不代表它不咬別人！誰知道它什麼時候發了瘋！你這養狗養出精神病了吧！」對於現在社會的極端行為，有些人不是很理解，他們口口聲聲叫后「兒子」這樣跨越種族的怪異行為，又或者平日毫無道德的養狗行為積攢的怨氣的爆發，總之，只要缺乏自覺性，對方的行為怎麼看都是問題！
「你得了精神病！我家「寶兒」都不會得！懂不懂愛護動物，知道狗狗對這個世界做了多少貢獻嗎？是人類忠實的朋友嗎？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怕，可恨的是人，像你這樣的人！不是狗！」
渾濁，是因為有人去攪亂秩序；黑暗，是因為有人滅了心燈。就像照鏡子，我們第一時間忙去遮掩面容的缺點，卻從來沒有人在意，這些缺陷源於自身的問題產生。有人恨社會冷漠，有人絕望於人性泯滅，卻一再放寬自己的限度，用完美的刁鑽思維去衡量別人的言行舉止，把每一個擁有善意的人，活活逼成瘋子！也換不回一瞬間的自我反省！
「你終於承認把自己當畜生了吧！還最可怕的是人！我也警告你，為這個世做貢獻是有狗。但不是你家這樣的狗。不要拿自己慣出來的惡犬與工作犬做比較。本身不在一個檔次。還有你怕是對愛護動物有誤解吧！你給自己的狗沒少吃兔腿，牛尾，羊腿骨……當零食啃吧！不要把自己想的太善，也不要把別人看的太低！自己一身的屎還說別人臟！人要把自己當狗看人都是有問題的！你這樣的人懂得什麼是奉獻精神和尊重嗎？我們國家多少人為了救人犧牲，保衛這個國家獻出生命。還最可怕的是人！人心陰暗，是看不到世界的光的！說話的時候不要一論概全。小心別人以為你是智障！」
一口氣不停歇的謾罵，彷彿在時間上不給對方機會就是勝算而得意！
「你才是智障呢！你才是精神病！你家孩子好！慣的上天！都快無能了！還為國家做貢獻！你這不……也不在一個檔次嗎？真是可笑！是在給國家培養蛀蟲吧！」劉嬸生氣不過，雙方開啟人身攻擊。彷彿為了能占上乘，可以不顧一切攻擊！
「你才是蛀蟲！你全家都是敗類！不要臉！」
「你不要臉！你要不要臉……！」道理變得不再能表達情緒，維持的冷靜瞬間崩潰。兩人手指對方，開啟了隱藏思維深處的本心。比快語，動作，以及惡言相向的謾罵連環攻擊模式。讓這個小巷變得如此「正常」。
司惟明一聲嘆息回到家中為奇迹檢查身體的傷。其實有些道理明明都懂，學識也不差，就是素質道德不允許，自私且自以為是，甚至是高人一等的心態作祟。太過放任自己劣性，導致品行越來越肆意妄為，沒有底線。
她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爭奪，博取，也就看不到自己懷中的寵物和孩子，那雙正直勾勾看著她們的言行舉止，深入思維過程中，形成自己的分辨意識。
司惟明自然也不會明白，奇迹也正看著他的腦海里閃過河岸邊那隻等待主人歸來的狗，以及追殺動物的可怕人類而產生的思維意識。
「媽的！真不是人！欺負我家寶兒，她還有理了！我告訴你，我家寵物可是德國進口！貴族品種！有個意外，你陪的起嗎？別說沒咬到，就算是咬到了又能怎麼樣？打一年疫苗的錢，老娘我都出的起！你看那孩子養成啥樣了！純粹就是個廢物！我家「寶兒」都能自己上廁所，幫我拿鞋包了！還能哄我開心！是吧兒子！我的寶寶！」兇狠謾罵的目光轉眼間額頭相碰與「寶兒」狗，態度轉變之差距之大令人咋舌，從圍觀者身邊走過。
「這都是什麼人啊！咬人又怎樣？這狗究竟是畜生。一旦被咬，出了什麼病變，狂犬病什麼的，可是毀了人一輩子的！」金伊娥看著奶奶氣到顫抖的手，吸鼻落淚，極其委屈環抱脖頸。
「唉……！現在的人啊！心都變了！變嘍！什麼世道！說的一點都不誇張！狗都比孫子重要！年輕人上班已經不容易了！還不幫照看，整天抱著狗親親抱抱，跳廣場舞不說，吃睡都在一起！自從養了這狗以後，就徹底變了一個人！這自己看不出來變化，旁人可是一清二楚！」
「是啊！我們也不是討厭狗！就是這人吧！做事得有人情味！太偏激的話，自己心理上出了問題，還覺得自己有多高尚！」
「太過溺寵，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會有影響，環境刺激產生的因果，道理都是一樣的！」老者相談，看慣亂世論人生變故。
「所以這心思產生偏差，就看人不是人，看狗不是狗嘍！」
年邁老者言論一出，四下歡聲一片「你這話……有意思！」
「誰說不是！這人要是認為自己是對的！會想盡辦法開脫，或各種各樣的理由去證明它！」
「其實再怎麼爭取，辯解，別人認可，不如做好自己！不用解釋，別人自然能懂！自己做不好，拚命去證明，爭吵，理論，就算說到口吐白沫，別人一樣會反駁你，厭惡你！」
「司惟明那小子就不錯！別看他不言不語，心理可是個明鏡，看他做事就知道了！」
幾個老太連連點頭表示認同。手握拐杖，坐在花園的石延邊，每日聚集聊天，從未停歇。聊盡世事百變，家長理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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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變態，真可怕！狗比人命重要！這是啥思想！我的天那！我這輩子都見過狗還不能碰呢！今天要是咬著我家孫子，我非得一棒子打死它不可！」另一邊同樣謾罵而回，積攢怨氣，只能通過語言的方式排泄。
司惟明習慣了這市井吵鬧，不予任何思維評價對錯。這些生活中不起眼的發泄自我，言行舉止，會給對方造成什麼思維影響，只有當事人內心清如明鏡。就像教育，總忽略一些認為毫無影響的錯誤行為，不管是因為愛而消磨或者替代，還是因為思維上的的輕視對方，覺得沒有必要「還小，不要太過認真！」
可是劣根的種子一但生根，會隨著任意妄為，不斷放寬限度，沒有制約的瘋長，成為「參天大樹」，連根拔起時，除之連骨，朝著事與願違，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的不盡人意！夢醒時悔，清辨時恨，脫離預想的控制之外。
「如果沒有尊重和平等，就如分歧拉扯的過程中一味地以自身利益過重，朝著各自反向，拚命發展。拉扯過程中失控，崩塌。」
司惟明看著散去的圍觀群眾，被身邊長椅上突然發生的彩夏驚訝到。由於特殊原因，一向沉默的她，根本沒有過任何言語上的交流。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做到自己身邊的！
「就像領導者與低層勞動者，人心會以階層劃分地位，立場，產生高人一等的思維，化作言行舉止，各自所站的位置去思考自己的問題與利益，也就不會明白雙贏的意義！更不會懂，水可乘舟，亦可覆舟的道理！」司惟明也說出自己內心經歷的想法。
奇迹雙耳豎立，驚奇的神色看著彩夏，以及她周身散發的隱流。
司惟明的話，讓她有些驚慌失措，並沒有回復。
「不懂尊重與平等！確實給人帶來不少分歧和煩惱。就像我的工作，拚命擠壓勞動力，帶來更多的效益。卻不知，一方受益，另一方忽略，產生問題頻發。服務跟不上，勞動者精疲力盡，上司還總覺得，花兩三千塊聘你，虧了許多！只有安排更忙碌，更慌亂的你，才能彰顯價值意義。卻永遠體會不到，拚命工作不間歇九到十多個小時，意味著什麼？」
他很累，很累！不止是身體，更是內心精神。為了生存，以為磨鍊的刀槍不入，卻是行屍走肉的空殼。
彩夏突然轉身心疼的皺眉，即使看不到也朝著他的氣息方向。
司惟明知道她在「看」自己。可是自己卻沒有轉過頭去看她。
從小時候，運動會上就被告知，拚命堅持到終點。所以即便承受不了負荷，也要強迫自己到終點！哪怕是暈倒，灌喝葡萄糖！
不知道這種忍耐，拚命，堅持，或者壓迫性服從的思想深入精神。就算是長大了，被環境壓迫了也告誡自己能撐下去。
然而成人的世界是殘酷中摻雜著自私和心機。在拚命堅持再倒下去時，不會再有人關注你的安危，更不會有人送給你安慰靈魂精神的葡萄糖液。
不知是觸動心靈，還是覺得自命過苦。彩夏低頭落淚。顯得有這些無助。兩人或許因為精神里的感觸有相同之處而各自感慨憂傷。
令人猝不及防的是……彩夏突然轉身站起，朝著司惟明一把抱住他的脖頸。時間彷彿因為某種精神的交流而定格了幾秒的時間。讓司惟明的身體和大腦也同等空白僵硬，不知所措。
人，心靈的聲音，總會迫使自己做著難以理解的奇怪舉動，就像迷一樣的情緒悸動。明明沒有引起什麼原因，卻莫名地喜歡或者討厭；哭泣或傻笑。似乎是感知精神里遺留的印象，在頃刻間得到滿足和化解。對於司惟明彩夏來說，這個擁抱是不安浮躁憂鬱內心的冷靜安撫。
彩夏突然起身轉而離開了！精神的恍惚間，隱隱皺眉，疑惑自己奇怪又不能解釋個所以然的舉動？
奇迹看著她離開的的身影，隱流的星光卻已散去，像是留在渾濁人間的執念與遺憾，在欣慰過後得到的釋懷，慢慢消失或者寄生另一個體內「重生」。
然而，隱界不能所視的世界變動，影響著現實軌道萬物成為一個鏈接。相互影響而生存不惜著！就像這複雜的社會，每天，每時，每秒……都在因為它的轉動變化孕育不同的角色，成因成果。
劉嬸仍寵溺「寶兒」同餐具同睡，漫步時習慣以過往處大小便，甚至任性咬了路過的小學生，留下空號號碼后逃之夭夭！
在公共場所用公共餐具餵食引來不少人的憤怒怨罵，以及社會強烈的抵觸心理。
金伊娥更是坐在桌子上吃飯，家長圍坐陪同守護。隱藏著她的任何可能忽略的危機（保護盡善盡美的情況下……），甚至把腳伸進洗菜盆內，仍以疼愛誇讚的語氣「我的寶貝，就是要寵的無法無天。只有獨一無二的人才能配的上她！」親吻額頭。
更不會意識到，對於思維直接影響，彷彿做這些任意妄為的舉動，會得到誇讚和獎勵的扭曲思想。
卻永遠猜不到，當一個孩子做任何危險或者不正確言行舉止的時候，愛她的人或許習慣用雙手維護她的任何危險舉動，以為保護的天衣無縫。也就不會明白當養成無所畏懼的意識后，在脫離保護的情況下，做出同樣舉動行為所產生的危險（反噬）後果。以及後續分歧（事件）！
因為社會上（脫離保護下），還是她本身身體素質就不好獨自活動下，沒有人會專註（以相同的保護欲去寸步不離）個人。
自然更不會懂得她養成的思維節奏，也就會產生隱藏的無數（因為不正確的意識反射出）潛在後果！
就像在鄰居吃飯說話的時候，她會因為被關注心理，再次踢翻他人的飯碗一樣惹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