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風情萬種
樹的韌性，花的柔美，話語輕柔，讓時光多停留在美好上。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世上有一百種女人，諸位身上都有一百種風情。那麼，期待下次見。我們雪舞人間，感謝每位學員積極的積极參与。一會兒，我們可以合影留念。」
蘇青在警察局裡，反省自己。警察問她：「你幹嘛綁架人家。」
「警官，你看不出來嗎？」
「好好說話。」
蘇青被警察的吼聲嚇了一跳，肩部聳了聳，顫顫悠悠回答：「警官，我能不說嗎？」
「你是不是不想出去了。」
她撇嘴笑：「你怎麼知道？」
審問她的警察很無奈，他個頭不高，臉瘦長，且嘴邊有顆大痦子，邊說話嘴邊上的肌肉帶動著痦子上的毛上下扯動。尤其是無奈時最滑稽，他拍了拍旁邊的警察，手背貼著臉，擋住嘴巴，小聲說道：「這是個瘋子，你去審訊吧。我看著她那張臉就審問不下去了。」
「行，我去。」另一個警察故作氣勢逼人，直奔她走過去，拍桌子道：「說，你的動機是什麼？」
「你別激動。」
「今天遇上個頑皮固執的傢伙。」
「你最好保持沉默，你所說的話將會成為呈堂證供。你被起訴了。」
「我實話。」她兩手放在桌子上，一直扣拇指上的指甲，還時不時將兩手合十，又分開，棕色的頭髮有些凌亂，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為了爭男人。」
「這不就結了嗎？你都進局子了，還有什麼怕丟人的。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還把人家女朋友綁架了。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我會坐牢吧？」她裝無辜。
「你很幸運。對方不但沒有責備你，還保釋了你。你走吧！」
蘇青出了警察局后，將散落的頭髮扎了起來，她穿了一身有韻味的黑色連衣裙，一件淺黃色的風衣，走在冷風中，她嘲笑自己，嘴角露出一抹絕望的笑，她的高跟鞋與地面摩擦出響聲，像馬蹄奔跑的聲音，節奏很快，但很穩。
她像電影《西西佛的美麗傳說》中的女主人，走在小鎮上，垂涎她美色的男人和妒忌她美貌的女人時不時回頭看她，像原罪審判她的靈魂。
在余光中她看見一家理髮店，瞬間的想法讓她想剃光她為之自豪的秀髮。頭髮一縷一縷從她的眼前飄過，落在地上。
出理髮店時，她已經成了禿頭。
她笑：「涼爽。」邁著大步往前走了。
她的心慢慢封閉，決絕的對自己說：「從此不問情，不談愛。南無，南無，阿彌陀佛。」
穿過一個拐角，是一個十字路口。迎面走來一位男士。他在對街等侯過馬路。黑色的墨鏡，深褐色的西服。他摘下眼鏡，按了按眼睛，紅燈變成綠燈的瞬間，他立刻將眼鏡重新戴上。走到人行橫道中間時，他接了一個電話：「喂，你好。我是羅洋。對，我教北大邏輯思維課。」
蘇青與他擦肩而過，餘光交錯。
辰助理最近非常粘人，他粘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他約了溫宇宙，去下棋。
「你這造型，酷！」溫宇宙豎起大拇指，稱讚他。
辰助理最近很愛打扮，擦香水，凹造型：「還說我呢，你看看你，胸肌，好大。」
「兩個男人在這裡討論這些，不覺得無聊嗎？還有，你帶我的是這鬼地方。」
「下棋可以讓我們沉澱，沉澱，就是穩操勝券。」
「五子棋？小屁孩玩的。象棋？老年人玩的。」
「圍棋。我們下圍棋。」
「沒興緻。」溫宇宙看到這些佛系的東西都沒有性質。
「喝酒？」這是辰助理思前想後的提議。
「沒有特殊情況，我準備戒了。」溫宇宙道。
在溫宇宙的建議下，他們去打籃球。
溫宇宙穿了一身黑色的球服，辰助理穿了一身白色的。
下午五點多，夕陽從城市的最高頂點落下，餘暉氤氳，染紅了半邊天，晚霞漸漸浮現出來。溫宇宙開朗陽光颯爽英姿的高大身姿在籃球場上熠熠生輝，他瞄準目標，投籃，腳步有力，輕而易舉將籃球甩進籃筐。球框圓圓穩妥地拖住籃球，任其在它上面打轉。
他叉腰，微笑。額頭出了一些汗。
「你每天日理萬機工作，身材保持的這麼好。你家那位崇拜死你了吧。我無意中刷抖音，裡面滿滿的都是你。」辰助理學他的樣子，叉腰，微笑。
「優秀的男人背後多半有個崇拜他的女人。」溫宇宙笑的比剛才更溫柔。
辰助理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肩上：「這次度過了企業危機，九死一生。你心情好多了。」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上解決不了的。除了……」
他的話剛說到一半，喬自然過來了。她帶著一股高中生的氣息來到籃球場。藍色校服，麻花辮分別墜於兩肩，中分的頭髮上別了兩隻彩色的發卡，發卡的顏色是海藍，不同於校服藍。白色球鞋上印有塗鴉，一個飽滿的紅唇在鞋子側邊，另外一隻鞋子上印有一顆紅心。這是三年前在一家特別的塗鴉店裡定製的專著於喬自然尺碼的鞋。
她走到溫宇宙面前，靜靜挨著他，看著他。辰助理打趣：「恭喜二位破鏡重圓，我有事先走了。」
溫宇宙也靜靜地看著她：「我臉上有東西嗎？」
喬自然低頭，左腳屈膝欲要蹲下，溫宇宙抓著她的雙手：「站好，這是男人的活兒。」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宇宙，我彷彿上輩子就聽到你對我說了這句話。」喬自然的眼睛眨巴著，她玩弄著辮子，笑容如晚霞般動人。
溫宇宙蹲下輕輕的將她的鞋帶解開，重新系成對稱后的蝴蝶結，他的手修長，指甲乾淨，右手食指上起了一層干皮，天氣乾燥，加上最近經常擼鐵，導致掌心有老繭。喬自然從兜里掏出一隻細管護手霜，她擰開蓋子時，溫宇宙正好站起來。
「把手給我。」喬自然伸出左手，掌心朝上。
溫宇宙把手遞給他，她擠出雪白的乳液塗在他手上，沒想到越塗越臟，她們兩人對站著笑。
「你傻啊，給剛打完籃球的手，塗護手霜。」溫宇宙笑了又笑。
「哦。我是細緻而粗糲的一粒沙，柔軟又粗獷。」她抿了抿嘴。
溫宇宙摸摸她的頭：「乖了。回家。我陪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