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年裝B大火拚，回憶殺 吹牛殺 別人家的爹殺，別人家的孩子殺

「你是從那聽到機械城項目計劃的，說出來有獎勵，特等獎。」方閑道對著對面的青年人比劃了一手指。方閑道沒指望計劃多保密。但是內幕泄露到這個程度，是不能容忍的。自己隊伍核心層出了叛徒，這可是非常噁心人的事，內鬼不除，永無寧日。

對面的青年人比劃了收拾，「舅舅就是不告訴你，你能怎麼地。」

這是純屬一場親戚之間的大內戰。雖然彼此對抗和競爭者，但是就親戚關係而言，拐彎拐彎到也能拐的上。更不要說越到金字塔的上層總是很小。長輩們一輩子在一起工作的時間要比呆在家裡的時間都久，說是因為工作而結婚的夫妻差不多。

山頂上是爭無爭，證明也無可證明的時候。你死我活，殺伐犀利的時候極少極少。多數時候不爭的時候，除了對面的那個老傢伙也沒誰更知己和親密了。世界這麼大，有什麼不能和解的。

「你想好了，你不說，也不一定能耽誤我查出來。但是我會找舅媽，舅姥爺聊聊你的私房錢的。舅舅。」方閑道悠悠的說。

青年人懊惱了，忘了這一茬了，這次入股投資的動用的是自己的私房錢。放出的貸款才是家族的公款，自己還浮動了2厘，默認的規矩，這裡增加的2厘至少一大半是自己的私人收入。只計算到了這筆投資能再未來5年會給自己帶來百倍的回報，而忽略了隱蔽性的問題。

藏錢是比掙錢更加艱難的事情，這的確是一個頭疼的問題。「再給舅舅10個億的股權。」

方閑道豎起手指，別得寸進尺。

「再加上我不建議咱兩家相親，搞的我真是你舅舅一樣樣。」青年人又增加了一個籌碼？

「什麼時候的消息？你們江南沈家居然要和我們方家想起，我記得咱兩家能搞這個的，老的老，小的小，沒什麼合適的，難不成是你沈重三打算放棄自由之身了？」方閑道假裝驚訝的問到。

沈重三撇撇嘴，說道：「你看我傻么？」

方閑道搖搖頭表示，你不傻。不會為了一棵樹失去一片森林。那你當別人傻么？更不要說時代變了。

「方書華，既然你那個小叔叔落戶江南，還是需要一個家庭的，無論從各方面而言，他這樣的單身狀態是不合適的。這個問題需要解決，那麼有利於各方的方案，就是。」沈重三沒有繼續往下說。

方書華的就職意義與一般人不同。一直以來是南方經濟發展壓倒了北方，但是方家另外創新了新一代的經濟發展模式，重新組建了一批高效率企業。對以傳統模式為生的經濟企業威脅很大。

做為頂層家族還可以通過交換，資本入股完成對未來的投資進行轉型，同時守住現有的高利潤產業。但是南方中小家族很難同時應對兩個方向的競爭。方書華的就職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入侵自北方的強大競爭壓力。

重要領導崗位上任免，牽動的利益和影響並不是一人一事。要消除這種影響，最好的辦法是讓方書華和江南道的某個家族的女孩結婚生子，不能說是入贅，但是這非常有利於江南道的方案。

「這是不可能的，至少這不符合我的利益，但你說的這件事到提醒我了。這是個問題。但是你們家族怎麼感興趣了呢？」方閑道問道。

「那是因為我們也感覺到壓力。照你這麼搞下去，人口有可能迴流北方。也會帶動資金與產業迴流北方，這意味著某種布局的轉變。北方的資源優勢將發揮出來。你們南下，我們北上，都是一種意圖和動向。」沈重三說道。

方閑道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沈家怎麼不多出一些草包呢？都這麼聰明，讓人怎麼活呢？能不能壓力小點，輕鬆點呢？」

「這個也是我想說的，好好活著的壓力是真大，你就不能省心點，維持現狀，當好你的紈絝子弟，你不是活的更好么。」沈重三也同樣嘆了口氣。

「沒錢，還當什麼紈絝子弟，還是說說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方閑道追問自己原來的疑惑。

「很簡單，回京城給老爺子過壽的時候知道的。你也知道一群老人家再一起能說什麼？該回憶的，該吵的都好多遍了。剩下的就是就是攀比了，能比的就都比過了，能誇的都誇過，誰都沒有新鮮東西了。

偶爾有個新亮點，就會眾人矚目，今年的亮點就是你家老爺子吹你的機械城，還把你送的微縮比模型都拿出來展示了。」沈重三看出來了，提再多的交換籌碼，方閑道都不會再放出了任何股權了。無非是繼續話套話而已，趕緊說完，送瘟神出門。

沈重三並不好惹，這一次方閑道在江南道瘋狂出擊，儘管很小心，也難免有親自出面的時候。被沈重三設局抓住證據，牽連進一系列官司指控當中，搞得狼狽不堪。

你硬我更硬，靠著江南道本土的地利，沈重三佔據了絕對的上風，所有一切都走正常手續，絕不同意經濟和解，堅持要方閑道到場。最終迫使方閑道親自上門求和解。

這些手段看似沒什麼傷害，但是卻會幹擾方閑道的正常工作，讓方閑道無法集中精力，浪費大量的時間在路上奔波。方閑道缺的是時間。

與一般人不同，沈重三的工作重心一直在經濟領域方面，與方閑道的父親方清之有過合作。而方閑道已經逐步能做出獨立決定，表現出優秀的一面的時候，關於方閑道的情報就一直是常備的。

對經濟方面的事情，沈重三也是有著不同尋常的敏感性的，所以看到方老爺子拿出的模型之後，派專人整理和分析這方面的情報，認為具有極高的可行性。通過特殊手段，沈重三很確認方閑道在這方面已經取得了小規模的試驗成果。

方老爺子也不是無故拿出來炫耀方閑道的機械城的計劃。也是有多重含義的，也是在爭取支持，吹風，推風。在預算中施加影響。

沈重三對方家的主導的機械城項目就有了很高的興趣，這裡面有長遠的利益，代表了下一代城市的發展方向。只是如何切入，還是另起爐灶，沈重三還在猶豫，沒技術積累和實踐積累，決定就特別難。

方閑道在江南道，沈家的核心勢力範圍內的瞎折騰給了沈重三機會。

基於一系列的情報判斷，沈重三判斷方閑道已經成為一系列重大的經濟項目的領導核心。而核心領導人在和不在要影響很多重要的決策，最缺的就是時間，最忌諱的就是煩不勝煩的干擾。

恰到好處的合理糾纏不清，確保事情不升級到找家長定調子，又不能放任發展，形成難以清除的違規違法記錄。更不能引發公共輿論的關注。

這種纏人的折磨和消耗，是對方閑道最大的打擊。

沈重三的對自己的手段和方法很自信。方閑道也比想象中更快的妥協和投降。但是踩了老虎的尾巴，打了老虎的屁股，指望老虎乖乖的不咬人？起碼的張牙舞爪都沒有，就是太天真了。即使在自己這裡出不了氣，也會找自己周邊人出氣，報復。

倒不是個人恩怨，而是話語權和影響力的問題。

以自己度人，沈重三也絕不會這麼輕易丟掉話語權，這是兩個人第一次交鋒，都想給周圍的人留下有利於自己的印象。

打擊方閑道是為了給自己江南道的人鼓舞士氣，別怕，別被方閑道嚇住。不要在乎方閑道是誰，該陽奉陰違，還是置之不理，還是硬氣的對抗，不要怕。他方閑道就是個菜菜。

北上時候，能踩到方閑道，讓方家人吃個大虧的印象，也會讓許多人退避三分，不敢輕易陽奉陰違。

這就是威望和影響力。方閑道還是要找回來的。自己佔了一回合上風，基於合作關係和避免升級，下一回合總的謙讓一些。越是把方閑道儘快禮送出境，就越容易避免和結束這一切。

「忘了，我還真忘了這件事，做順手送給過爺爺一套自動模型，想不到在這漏了。」方閑道懊惱的說道。還不到動用家裡最大BOSS和核武力量的時候，方閑道沒想讓爺爺去做工作。只是拍馬屁，顯示自己現在做的事業有多麼先進、發達，未來的中國會如何發達發展。

家裡的輿論陣地要時刻佔領，時時刻刻的忽悠好自己家裡的掌舵人，保持大家對自己的信任。方閑道主要晒成績單給大家展示一些未來的亮點。刷自己在家族中的影響力。

想不到出現反方向效果，有求就有得，意外總有些難免。方閑道站起來，這也算個好消息。與沈重三的談判是必須上報的，細節上可能隱瞞，但是大體上事，尤其是泄密這種事肯定要說的。找不到泄密人，難免會無差別的清洗一部分人。

在方閑道看來，泄密是很可怕的事，但是通過專利戰之類的也是可以建立防護壁壘的。但是導致隊伍人心渙散，影響進度才是更糟糕。

最糟糕的是人才流失，被挖牆腳之類的等等技術人員的流失。技術人員和工程人員的短缺，導致與這些熟練的專業人士在供應商和產品鏈上的一系列的默契合作的效率損失，更麻煩。

「既然合作，就開始愉快的合作。正好在江南道缺個落腳的地方，這園子不錯，借我住個幾年。」方閑道笑嘻嘻的提出一個要求。

「可以。」沈重三制止了旁邊別墅主人的發聲。

「我反悔了，100萬，這別墅我要了。」方閑道又改了口。

「可以，不過胡鬧有個限度，到此為止了。」沈重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旁邊的中年人臉差點紅的脹開，這是明目張胆的巧取豪奪，太無王法了。但也不敢違背沈重三的意思。

「好吧，這100萬就你出了，我就沒別的要求了。」方閑道說道。

嗯，沈重三剛想答應，及時的剎住了。都說這閑道一點沒風範風度，鄉土氣息濃厚。這轉個彎，傳出去，很容易成了自己拿100萬賣別墅送給方閑道賠罪？

那今天的會面是誰佔上風？自己今天會面的成果丟了一半。不答應，這小子也會搞出別的說辭。難纏的小鬼。

「不行，別墅原價800萬，一分不能少。」沈重三說道。800萬也就是別墅園區的一角，一年維護費而已。重點不是錢，而是態度。態度不能軟，但是留有外界猜測的餘地，維持均衡的藝術。

「第一次就拒絕我，讓我很沒面子。我到沒什麼事了，只是表妹胡飛雪跑這一套很辛苦，你總的表示表示吧。」方閑道對沈重三的拒絕，很不以為意的。

「她就是胡飛雪。」沈重三吃驚的站了起來，表示自己的歉意。胡飛雪姓胡，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方家人，是方閑道是親表兄妹。只是胡飛雪的老爹是個奇葩，喜歡武俠，尤其喜歡《雪山飛狐》這部小說。

自己姓方，愣生生給自己女兒起名胡飛雪，胡飛山。都說男女平等，只是輕易不表露出重男輕女的態度。胡飛雪沒什麼阻力的落在戶口本上了。但是胡飛山是失敗了，最終還是以方斐的名字落在了戶口本上。

所以胡飛雪的父親的全部心血就落到女兒身上，把胡飛雪培育成為一個戰力爆表的女俠。也就是惹不起的那種。

單挑、群毆、比背景，還是比智商，比財力，比名聲，還是男女同情心。總之就是盡量繞著走。不認識最好。

胡飛雪笑笑，「我么只有一個要求。」

「胡妹妹說了，我怎麼都得答應。」沈重三大氣的說道，暗中琢磨如何應變。2V1的局面大意了。其他人的身份不對等。

「今晚就要回去了，走之前想和這位李警官切磋切磋。」胡飛雪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沈重三當時有點腦子宕機？轉而想到，不愧是俠女，這要求也合理。但這事自己卻更不好決定了。

「好，我也想見識見識北派的真傳。」李警官答應了下來。

高手過招，快弱閃電，還沒等周圍人看明白。兩個人相互對峙轉啊轉，轉轉之間，就突然交手，倒下了一個。姜還是老的辣，胡飛雪被李警官扣住胳膊，一個背摔，結束了戰鬥。

技不如人，方閑道也沒臉再呆著，客氣話也沒有，直接就走了。胡飛雪抱了抱拳也跟著走了。

「好身手，老李。」別墅的主人，旁邊的中年人，鼓掌，剛才被輕視，視為無物的憋氣，總算髮泄出來了。方家這過江龍雖然猛，可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

李警官搖搖頭，「是胡警官心腸好。我是賭胡警官不會真的出重手打傷我，才漏出破綻的。胡警官的身上帶著金屬護具，所以她收著力道跟我打。又沒與我打過，不清楚我的實力。試探的時候難免會收斂很多，慢很多，處於非常不利的狀態。也是巧合了，被我抓住機會。我這本能的反應，哎，真是不應該這樣的。下一次，再交手，我肯定不會是胡警官的對手。」

李警官是個很聰明的人，不贏為好，可也不能輸。可面對胡飛雪這樣的同等級的高手非贏既輸，所以當機立斷，還是能贏最好。贏了之後不謙虛就是真傻了。傻子也不能練成高手。

「一次就夠你吹一輩子的了，下一次是不可能的。」沈重三很清楚李警官是別無選擇。為的是給自己爭取機會。只有極少的人知道沈重三也是格鬥高手。只是做不出來，興之所至就與人切磋。

沈重三從骨子裡一樣，覺得自己和李警官這種人根本就是兩重天，兩重身份的人。李警官贏了胡飛雪，沈重三心裡並不高興，只是不會說出來，還么那麼幼稚。

胡飛雪輸了，方閑道完全敗北，讓一些等而下的人看笑話。沈重三看看了散亂的棋盤，得失，得失。慎之慎之。

沈重三對旁邊的中年人說道：「你也聽到了，方閑道喜歡你這個別墅，你儘快就把手續辦了。」

「可是，」

「沒有可是，以方閑道的行為模式，他既然沒通過拿到別墅找回面子，更大的可能就是把這座別墅給炸平了。」沈重三就是嚇唬一下，但是話一出口卻覺得百分之七八十有這可能。方閑道現在沒什麼威望，急於出道，靠暴力樹立形象不是一兩次了，都成行為模式範本了。不過，炸平不炸平，沈重三跟本不在乎，現在利益捆綁和論親疏的關係又變了。

中年人內心MMP，炸了，我也願意，我寧可毀了。我還真不信他敢連人一起炸。轉念一想，只是萬一真的。自己這小命也只有一條。這真是拍馬趕上倒霉時，時機不對。

「田菁，我給你一個最中肯的建議，解鈴還須繫鈴人。方閑道不表態，田家是除非有大奇迹，或者方家。不然你所想的事，不是更難，而是不可能。機會就在眼前，錯過這次見面，你再想見我還是見他，除非有奇迹。

田家的倒下去，是借了一把刀，但你非要跟刀過不去，不理智的看待。不要說方閑道會不會怎麼樣，有很多人為了拍馬只會做的更甚。」沈重三對田警官田菁說道。

田警官田菁沒說什麼，形式不由人，要怪就怪當初自家那些決策者的糊塗，自己的隨波逐流，不問事，也沒準備B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