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一生11

錯愛一生11

蘇勝英推著甄瑤瑤跟隨姜歸進客房檢查,甄瑤瑤被照顧的很好,雖然癱瘓多年下肢肌肉神經難免萎縮,但是她的情況並不嚴重。

蘇勝英手心裡都是冷汗,緊張不安地看著檢查的姜歸,嘴角劇烈顫抖,想問又不敢問。

當年若非她開車不小心,女兒怎麼會小小年紀就癱瘓,要不是為了照顧女兒,巨大的愧疚早就將她逼瘋。這些年來為了讓女兒重新站起來,她放棄了工作帶著女兒輾轉國內國外各大醫院,可得到的結果都是治癒希望渺茫。

這些年來,不斷地重複著希望失望,太痛苦了。就在他們瀕臨放棄的節骨眼上,她接到了舅媽韓夫人的電話。

這個年輕的小姑娘,看起來和瑤瑤一樣大,她能治好瑤瑤嗎?蘇勝英迅速甩走這個喪氣的疑惑,她肯定行的。韓厲都被下了病危通知書,還不是在她手裡起死回生了,瑤瑤這傷和韓厲一比,那是小巫見大巫,肯定能有的救。

在蘇勝英和甄瑤瑤緊張又期待的目光下,姜歸抬頭:「可以治好,康復后能跑能跳。」

巨大的驚喜從天而降,砸暈了母女二人,兩人都獃獃的,像是反應不過來,可嘴角的顫抖和眼角的濕潤昭示了她們的喜悅,她們是歡喜地傻住了。

緩過神來蘇勝英捧著女兒的臉又哭又笑:「瑤瑤,你聽見了嗎,你能站起來你能站起來了!」滾燙的眼淚砸在甄瑤瑤手上,甄瑤瑤喜極而泣,這些年媽媽因為愧疚沒有一天是真正開心的,媽媽終於可以解脫,「媽媽,我以後能站起來了,我能當個正常人,你不用再替我難過。」

壓在心頭多年的巨石消失,蘇勝英抱著女兒失聲痛哭,他們一家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斷斷續續的哭聲透過房門傳出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韓厲皺眉,這是沒得治絕望痛哭還是能治喜極而泣。

不經意間韓厲對上貓爬架上白貓的視線,韓厲覺得這貓像是看他不爽,眼神頗有點不善和嫌棄。韓厲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一隻貓哪來這麼多情緒,可這隻貓?韓厲盯著白貓看,越看越不對勁。

白貓盯著韓厲:你瞅啥?

幸好韓厲看不懂,不然要是祖籍東北的韓厲來一句『瞅你咋地』,怕是有當場去世的危險。

片刻后,敷完葯的姜歸出來洗手,白貓兩三下爬到她肩膀上,看一眼韓厲。姜歸用手背颳了刮它臉,知道它是不喜外人,正確來說,它不喜歡人,阿綠都不喜歡。

韓厲眼神詢問眼眶發紅的蘇勝英母女,蘇勝英激動道:「瑤瑤的腿能治,姜小姐說能治!」

韓厲心中大定,轉身想謝姜歸。

姜歸已經去洗手間洗手了,小聲對白貓道:「他們馬上就走,你別鬧啊。」

肩膀上的白貓扒拉下姜歸的頭髮,勉強同意了。

等蘇勝英激動地向韓厲說完情況,姜歸才從洗手間出來,迎面就見甄瑤瑤燦爛又感激的笑容。姜歸報以微笑,她很喜歡這個小姑娘,並沒有因為年幼殘疾沉浸在傷痛中不可自拔,她活的陽光又溫暖,這離不開她自己的努力更離不開家人的呵護。

當年若有一個人這般細心呵護姜一諾長大,她不會走上極端。

姜歸笑容微斂,無論是姜一諾還是甄瑤瑤,她們本該有錦繡人生。姜歸看著喜形於色又如釋重負的蘇勝英:「你不需要自責,你女兒會這樣並非是你大意,是有人掠奪了她的氣運,不是車禍也會是其他血光之災。」

欣喜若狂的蘇勝英笑容凝固在臉上,愕然望著姜歸。

甄瑤瑤也愣住了。

有經驗的韓厲立刻問:「是姜雪薇?」

姜歸略一點頭。

韓厲臉色鐵青:「瑤瑤出事時才七歲,姜雪薇竟然也能下這種毒手,她到底是什麼怪物?」他要對付顧少軒,作為顧少軒女朋友的姜雪薇對付他,尚且能理解。可瑤瑤那會兒才七歲,那會兒姜雪薇也差不多大,她居然就會害人,簡直令人髮指。

「我有個幼兒園同學就叫姜雪薇。」甄瑤瑤抓著輪椅的手輕輕顫抖。

姜歸:「你可以回想一下,出事前是不是和她有矛盾。」

「六一匯演,本來應該是我上台跳舞,我出車禍后,姜雪薇代替我上台表演。」甄瑤瑤聲音發顫。當時她還太小,並不理解自己的傷勢有多重,她還在難過自己不能去表演,她還記得姜雪薇來醫院看過她,後來從好朋友那知道是姜雪薇代替她上台表演。那段時日是她命運的轉折點,之後很多年她都時不時想起,所以記憶格外清晰。

房間內的空調溫度並不低,韓厲蘇勝英卻不寒而慄。就因為一個幼兒園的表演機會,瑤瑤在輪椅上度過了十二年。

「她還是人嗎?」蘇勝英的聲音因為憤怒格外尖利。

挺巧,從小到大無往不利的姜雪薇也在懷疑姜歸不是人。很小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討厭的人會倒霉,越討厭越倒霉,沒有一次例外。

那個女人卻是例外,聽她意有所指的話,她像是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並且不畏懼。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姜雪薇遍體生寒,面無人色。

「薇薇?」顧少軒擔憂地喚了一聲,伸手碰了碰她冰涼的臉,「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望著滿臉關心的顧少軒,姜雪薇身體漸漸回暖:「我有點后怕。」

「別怕,我在。」顧少軒溫柔地抱住她,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姜雪薇靠在顧少軒胸口,看不見他若有所思的雙眼。

*

姜家別墅內。

姜國清被姜一帆搶了DV就跑的愚蠢行徑氣笑了,笑容又苦澀又悲哀。

何月蓉亦被姜一帆弄懵了一瞬,回過神來下意識替兒子解釋:「一帆只是太關心薇薇了。」

「他只關心雪薇,一點都不關心他的親生妹妹。」姜國清齒冷心寒,關心雪薇人之常情,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妹妹,可他不能為了維護雪薇就想委屈一直被虧欠的親妹妹。

何月蓉喉間發堵心臟發疼:「孩子,那個孩子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之前姜國清只大概說了下情況,當下姜國清便詳細地說了下:「杜鵑偷走孩子后扔在梁兵家門口,被梁兵的母親抱了回去,梁兵成天在外鬼混根本不著家,就靠一個老太太撿破爛養兩個人。我打聽過,那老太太嫌棄我們孩子是個女孩,照顧的並不用心,只管餓不死,其他就沒有了。」

何月蓉捂著臉,卻擋不住眼淚四溢,她的肩膀不住顫抖。

「五歲后,梁家那老太太走了,孩子就到了梁兵那邊。那老太太還管孩子吃飯,梁兵是經常十天半個月不回家,孩子就學會了自己做飯自己上下學,才五歲,都沒櫥櫃高的人,自己給自己做飯吃。」

姜國清聲音微哽咽,雪薇活得像城堡里的小公主,可他們的女兒卻像石頭縫裡艱難求生的野草。

「在她七歲上,杜鵑出現了,孩子的境況並沒有改變。杜鵑是半點都不覺得對不起我們的孩子,對孩子不管不顧,這個女人心太狠。所以我絕不會放過她,她必須去坐牢。」姜國清后怕起來,「再後來杜鵑吸毒后致幻閹了梁兵被抓,你說杜鵑那天要是想傷害的是我們的女兒,恐怕我們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到她。梁兵和杜鵑都吸毒,吸毒的人根本沒有理智可言,那孩子能平平安安是多大的僥倖。出事那天還正好是六一,是孩子的生日,我們在陪著雪薇過生日,那孩子卻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

何月蓉泣不成聲,五內俱焚。

姜國清眼眶微紅:「後來梁兵因為販毒也被抓了,孩子沒人照顧,就被杜鵑的大哥杜鵬接走卻在火車上被人拐走。幸好孩子自己有造化,遇到了她師父。」

何月蓉哭聲頓住,有點反應不過來,師父?

姜國清:「他師父是世外高人。」

何月蓉被著突如其來的神轉折弄懵了,愣愣望著姜國清,覺得自己腦袋有點不夠用。

姜國清能理解,他也懵過:「不是江湖騙子,是真的高人,我們的女兒否極泰來有大造化。」

姜國清一通細說,何月蓉半信半疑,不過她對丈夫向來深信不疑,便說服自己信了。她也想相信,她當然願意親生的女兒過得好而不是在外面吃苦受罪。

「我想見見她。」何月蓉急切道。

「要見,當然要見。」姜國清看著何月蓉:「不過再見姜歸之前,雪薇的事我們得商量下。」

何月蓉心跳驟然漏了一拍,無意識收攏五指,緊張看著姜國清。

姜國清斟酌著說:「我想把雪薇送出國,公布真相后,雪薇少不得陷入輿論的漩渦,與其留在國內被人指指點點,不如出國留學,她那專業本來就是留學深造更好。」

何月蓉不敢置信地瞪著姜國清:「你要趕走薇薇!」他的話乍聽得在理,是為了薇薇好。可他們三十年夫妻,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丈夫言下之意,不是普通的出國留學,他是在驅逐薇薇。

姜國清靜默下來。

他邀請姜歸回家。

姜歸說她和梁兵杜鵑的女兒絕不可能共存,姜家有姜雪薇就沒姜歸,有姜歸就不能有姜雪薇。

當年姜一諾是那麼想讓姜國清和何月蓉趕走鳩佔鵲巢的姜雪薇,作為受害人的姜一諾怎麼可能願意和施害人的女兒姜雪薇當一家人,尤其姜雪薇還是她所受到傷害的最大受益人。姜雪薇得到幸福建立在她的血淚痛苦之上。

可姜一諾不敢說出來,如果二選一,他們肯定會選姜雪薇放棄她。她在陰溝里生活了太久,她不想再被扔回陰溝里。

現在姜一諾終於有底氣讓他們選擇,大人不能那麼貪心兩個都要,只能選一個,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們選誰?

「我不同意!」何月蓉激動地站起來,布滿淚水的眼底浮現憤怒,「你要告杜鵑我支持,那是杜鵑罪有應得。但是你不能因為他們遷怒薇薇,薇薇是薇薇,梁兵杜鵑是梁兵杜鵑!」

姜國清沉聲:「可雪薇是他們的親生女兒,為了讓雪薇過上好日子,杜鵑才會偷走我們的女兒,因為他們,我們的女兒受了那麼多苦。現在她好不容易回來了,難道還要她和雪薇共處一個屋檐下當姐妹嗎?你不覺得這太過殘忍。」

姜國清的話好像一盆冰水當頭淋下,激動憤慨的何月蓉啞了火,她聲音發抖:「那就讓她們分開,我們家那麼多房子。」

姜國清直指核心:「誰和我們住?」

何月蓉臉上血色盡失,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

姜國清:「當然是姜歸,她才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們虧欠了十九年的女兒。讓雪薇搬出去,你不覺得這樣會讓雪薇更加難堪,還不如讓她出國留學,遠離國內的是是非非。」

縱然知道雪薇不是他想象中那樣單純美好而是可怕,可當做親生女兒疼愛了十九年,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在感情上,他還是盼著她好的,雖然這很不道德。在不知道真相時,他做不到大義滅親,現在知道了真相,他還是做不到大義滅親,人終究是自私的。

「這根本不是出國留學,是驅逐!你以為薇薇不懂其中含義嗎?在她最難過的時候,我們不陪在她身邊安慰她而是驅逐了她,她會崩潰的!老薑,你不能這麼殘忍。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陪在薇薇身邊支持她保護她。

老薑,薇薇也是我們的女兒,我們養了十九年的女兒,就當我們生了兩個女好不好?一個回來了,為什麼一定要趕走另一個。她們可以都留在我們身邊,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兩個女兒。你都沒試過你怎麼就知道她們相處不來。你不是說姜歸是個好孩子嗎?薇薇也是好孩子。她們肯定處得來,就算不能親如姐妹,也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何月蓉的聲音近乎哀求,她流著淚哀哀望著姜國清,脆弱地就像枝頭搖搖欲墜的花,只要姜國清一個否定,就能徹底將她打落枝頭墜入萬丈深淵。

姜國清心痛如絞卻沒有心軟妥協:「她們不可能和平共處!我們怎麼可以要求受害人和施害人的家屬和平共處,這太荒謬了。我和老劉因為生意翻了臉,你和劉太太十幾年的交情還不是斷了,只是生意糾紛都這樣。我們怎麼能夠要求姜歸不計前嫌接納雪薇,你讓她情何以堪。」

何月蓉失聲痛哭:「不一樣,這不一樣!薇薇連梁兵和杜鵑的面都沒見過,怎麼能把他們混為一談,薇薇是我們的女兒,和他們沒關係。」

「雪薇也是梁兵和杜鵑的親生女兒。梁兵和杜鵑虧欠姜歸,雪薇虧欠姜歸,我們也虧欠姜歸,我不能讓孩子回到自己家裡還要如鯁在喉。我已經決定送雪薇出國。」

說到最後,姜國清的聲音近乎冷酷,直刺何月蓉靈魂深處,她跌坐在沙發上哭得喘不上氣,全身都在顫抖,聲音也在抖:「那我和薇薇一起走。」

姜國清難以置信:「你是在威脅我嗎?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和雪薇一起走了,姜歸會怎麼想?」

何月蓉柔弱的面容上浮現堅毅,那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保護:「那你想過被送走的薇薇會怎麼想,她會覺得被我們所有人都拋棄了,萬一她做傻事怎麼辦?」

姜國清悲涼:「所以你寧願讓我們的親生女兒覺得她媽媽更愛養女而不是她。」

何月蓉狠狠閉上眼,聲哽咽,「就說我出差。」

姜國清苦笑:「你當她傻嗎?」姜歸那麼通透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不明白。

「那你要我怎麼辦怎麼辦?」何月蓉捂臉痛哭,崩潰大喊,「兩個孩子都是無辜的,你不能為了一個就往死里逼另外一個。」

「無辜。」姜國清喃喃了一遍,直視何月蓉,「如果我告訴你雪薇並不無辜呢。」

傷心欲絕的何月蓉哭聲頓住,抬起臉,隔著眼淚看見了姜國清晦澀難辨的臉龐,莫名而來的恐懼突然攥住她的心臟,「你,你什麼意思?」

姜國清深吸一口氣,他本來不打算告訴何月蓉的,那些真相太過可怕,他怕妻子承受不住。能這麼快在兩個女兒之間做出選擇,雪薇的可怕起了極大的作用。她真的太可怕了,可怕到讓他不敢面對。

「從小到大,薇薇身邊經常有人出意外,摔倒算小的,車禍,觸電,誤傷的,被高空墜物砸到的,什麼樣的意外都有,輕則流血,重則非死即殘。出事的人,多多少少和薇薇有過矛盾。」姜國清面孔漸漸蒼白,氣息不穩,「一開始我沒多想,只以為是巧合,可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你還記得嗎?幼兒園的時候,薇薇很想參加六一匯演,可老師沒選她,選了另外一個小姑娘,當天那小姑娘就出車禍癱瘓了。

上小學時,有個小男生拉她辮子,那個小男生體育課摔了一跤,一隻眼睛剛好摔在石頭上。

薇薇十歲那年,燕廣陵抄襲你的作品不僅不承認還公開把你的畫批評得一無是處,那一陣你特別生氣,可沒等開庭,燕廣陵食物中毒死了。

姜一帆和同學打架,輕微腦震蕩住院,沒兩天,和他打架那個男生用微波爐爆炸,重度燒傷。」

隨著姜國清的話,何月蓉呼吸急促起來,一陣陣寒意從腳底襲上來,直衝天靈蓋。

「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們對雪薇抱怨嗎,因為你們抱怨的那個人會出意外,很嚴重的意外。」姜國清嗓子眼乾的厲害,無邊的恐懼籠罩心頭。意識到雪薇的恐怖能力之後,他想制止,但是無能為力,這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制止的,幸好姜歸制止了她。

「荒謬,怎麼可能!」何月蓉牙齒切切,全身骨頭都在咯吱作響,她曲臂保住自己,「都是巧合罷了,跟薇薇有什麼關係,她那麼小,又能做什麼。」

「她擁有詭異的能力,能掠奪她討厭的人的氣運,被奪走氣運的人就會倒霉。小時候她是無意識地掠奪,長大后卻是故意掠奪,韓……」

「爸!」門外偷聽的姜一帆聽不下去了,氣勢洶洶地衝進來,怒視姜國清,「爸,你怎麼能往薇薇身上潑這種髒水,掠奪氣運!這麼滑稽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是不是梁小雨跟你說的,這麼明顯的裝神弄鬼你居然也信。爸,你到底是怎麼了,就因為梁小雨是你親生的,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因為薇薇不是你親生女兒,你就把她說成害人的邪祟,要把她往死路上逼,血緣關係就那麼重要。」

怒不可遏姜國清抬手就是一巴掌,怒罵:「血緣關係要是不重要,你憑什麼享受我掙來的一切。你要不是我親生的,你以為你能有今天的風光。當初被調包那個怎麼就不是你,不讓你嘗嘗好好的人生被惡意篡改的痛苦不甘。」

姜一帆捂著臉,悲憤至極:「就算被換的人是我,我也只會怪做錯事的人而不會牽連無辜。梁兵和杜鵑造的孽憑什麼要讓薇薇來承擔後果,十九年前她只是個孩子,不是她要求杜鵑調換孩子,更不是她讓杜鵑和梁兵苛待梁小雨,薇薇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爸,你怎麼能因為梁小雨過得不好就遷怒薇薇,想讓薇薇也過得不好。爸,你以前那麼疼薇薇,比疼我還疼薇薇。怎麼能這麼快就翻臉無情,好像十九年的感情都是假的。你現在心裡眼裡都只有剛找回來的梁小雨,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我看梁小雨才是邪祟,給你下了降頭。」

姜國清氣得手抖:「我還想問雪薇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連基本的是非公道都沒了。」

「趕走薇薇就是爸你所謂的是非公道嗎,因為她可憐,所以大家都要無原則讓著她遷就她,狗屁的是非公道。她就是自己過得不好,見不得薇薇過得好。」

「你!」姜國清勃然大怒,抬手就想扇這個混賬東西。

姜一帆學機靈躲開了,跑到何月蓉身後,義憤填膺:「媽,我爸他被梁小雨下降頭了,居然能說出那種荒謬的話來。既然爸他這麼容不下薇薇,那我們帶她離開這個家。讓薇薇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我們,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會陪著她保護她。反正現在爸眼裡只有梁小雨,一心想替梁小雨報復薇薇,她何必繼續留在這個家裡遭罪。」

姜國清氣得面孔都漲紫了,胸膛劇烈起伏,惡狠狠瞪著姜一帆,目光像是要吃人。

姜一帆後背發涼,但是在維護姜雪薇的信念下沒有慫,他撇開眼看何月蓉:「媽,你不會信了我爸的鬼話吧,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他居然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還信的真真,他被梁小雨洗腦了。」

如墜冰窖的何月蓉眼珠顫了顫,望著氣憤難當的姜一帆,身體忽然回暖。是的,丈夫在胡言亂語,薇薇怎麼可能是他說的那樣,薇薇就是個普通小女孩而已。

見狀,姜一帆繼續慫恿:「媽,要是連你都不要薇薇了,薇薇會受不了的,她會崩潰。媽,薇薇是你一手養大的,她那麼善良美好,你忍心毀了她嗎?」

何月蓉當然不忍心,一帆小時候保姆帶得多,薇薇卻是她親手帶大的,小小一個奶娃娃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乖巧又貼心,善良又美好,絕不是丈夫說的那樣。這裡頭肯定有誤會,癥結在那個孩子身上:「我想見見姜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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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想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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