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靈兒

第1章 靈兒

在高山上站著一襲紅衣的日子,就想一朵盛開著的紅玫瑰,這麼妖艷的話,怎麼會站在高山之上,她聽說這山頂的日出很美,就想親眼看這日出。

「原來這裡真的可以這麼美。」紅紗道。

空中一片緋紅的時候,一個人從天而降,手中拿著劍,出現在紅砂面前,英俊的臉龐。硃砂臉上原本的喜悅,轉身即逝,「追到這裡來。」

手中拿著劍的男子,向紅砂衝過來,沒有退縮的她,也會拔出自己的長劍,以死相拼,「真的要這樣?玉鎮。」

兩個人的手中的劍,呈現出十字形,玉鎮在上滑過硃砂劍,收起劍來,相距幾米。

「放心,你去以後,我也會誓死相隨。」男子眼中掩蓋不了的深情。

硃砂眼神裡面沒有剛才的憤怨恨,反而多幾分溫柔和難過,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下來,望著眼前的男子,後退幾步,張開著的手,傳來叮咚的一聲,她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整個人也跌坐在地上哭泣。

玉鎮最害怕的就是她現在的模樣,他寧願她像剛才一樣,手中拿著長劍,與他相抗,也不願看到她這般的難過。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你叫我的名字。」硃砂一滴淚從眼窩裡面滑落下來,滴落在地上。

良久之後,才聽到玉鎮發出來的聲響,「硃砂。」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模樣,那時候我還是養在閨中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是現在這般模樣。小時候我好奇的問著爸媽,為何叫我硃砂。我還記得母親溫柔的拉著我的手說,守宮砂,關係到女子的名節。」

「對不起。」玉鎮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也變紅。

硃砂露出自己細白的手臂,嘴裡說著,「暗淡。」

玉鎮也發出嗚咽的聲音,「是啊,生過孩子的人,怎麼會有守宮砂。」

「不要這樣……」玉鎮到。

硃砂道,「你知道什麼是守宮砂,把一條壁虎放在瓮中,用硃砂喂它七七四十九天,放血、磨干、磨粉,點在子女的手臂上,一旦破壁守宮砂就會失色。」

「我會為我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玉鎮聽到硃砂說道這裡,就往自己的手臂刺過去,感覺就沒有這麼痛。

硃砂站起來,走到玉鎮的面前,用手觸摸他的手臂,看到滿手的鮮血,她握著玉鎮的劍,往自己的身體刺過去,「沒那麼痛。」

玉鎮驚訝的看著硃砂,她用手觸摸著玉鎮的臉龐,她的嘴角流著血,卻依然艱難的說道,「我知道你下不了手。」

聽到她的話,玉鎮低下頭,「為何不走。」

「天涯海角?」硃砂道。

「我也誓死追隨。」玉鎮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就是可憐我們的孩子。」硃砂道。

玉鎮這才問道,「她怎樣?」

「我知道保護不了她,就把她託付也一戶農家照顧。」硃砂道。

玉鎮道,「我欠你的來世再報。」鮮血滴落在硃砂的臉龐上,一滴又一滴,硃砂堅持不了,閉上自己的眼睛,玉鎮也閉眼睛。

…………

「靈兒。」一位淳樸的婦人叫道。

「這個孩子也真是可憐。」一位男子道。

「是啊,這麼小就沒有爹娘。」婦人道。

「等她醒過來,我們怎麼向她解釋?」男子說道。

婦人道,「不知道。」

正在兩人說話間,靈兒的眼睫毛動一下,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說道,「這裡是哪裡?」

「別害怕,你娘親,將你託付給我們照顧。」婦人說道。

「是啊。」男子應合道。

「我娘親?她去哪?」靈兒問道。

婦人道,「她會來接你。」

靈兒道,「什麼時候?」

婦人道,「還不知道。」

「以後我們就是你爹和娘,這是你家。」男子道。

靈兒望著眼前的男子,「你們真的是我,爹和娘。」

「是啊。」婦女說道。

靈兒看著眼前的婦女叫道,「娘,爹爹。」

「好孩子。」婦女說道。

「鍋里還有幾個紅薯,我去給你拿。」爹爹說道。

靈兒看著手中的紅薯說道,「我喜歡吃烤紅薯。」

「娘下次給你烤。」婦人說道。

靈兒拿著紅薯吃起來,不知道餓幾天,紅薯吃的很香。等她吃好紅薯,才有力氣打量這間房間,收拾的很簡樸,就像是農家一樣。

她慢慢的躺下睡著,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入夜,實在睡不著的她爬起來,走出門,看見這院落,她住在偏房。

「靈兒醒過來,就一起吃晚飯。」娘拉著靈兒說道。

「好。」靈兒甜甜一笑。

「這裡是杏花村,每年山上的杏樹就會開花,一大片甚是美麗,就叫杏花村。」娘給她簡單的解釋。

靈兒道,「娘上山嗎?」

「天氣越來越寒冷,到明年的春天,上山的人,就會很多,山上也漂亮,到時候娘帶你去看。」

靈兒看著桌上的飯菜,都是青菜,她看著家裡沒有幾件像樣的傢具,「明天我想上山看看,躺在榻上一天,應該出去走走。」

「山上有很多野獸,你真的想呼吸新鮮的空氣,可以家周圍看看。」娘說道。

靈兒想一下說道,「還是你說的對。」

娘見靈兒答應,也就開心的給她夾菜,「靈兒想去的話,就讓她去。」

「你能保證她的安全?」娘問道。

靈兒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我也是擔心你。」娘說道。

靈兒道,「娘操持這家也很幸苦,我應該分擔一點才是。」

「你現在最要緊,就是把身體養好。」娘親說道。

靈兒道,「養病,也不能一直在家,應該幹活,這樣才能強身健體。」

「你說的都是理。」娘親說道。

靈兒道,「沒有。」

「好,吃飯。」爹爹道。

靈兒吃著碗中中的菜,只有鹹味,就沒有鹽味,就沒有其他的味道,吃過飯以後,就回到自己房間裡面,剛才吃沒有一點油味,可是她睡不著,只能坐在門口看星空,望著美麗的星空,讓她想起很多事情,在昨天她還是一個現代女青年,可是才一天的光景,就變成現在這一番模樣,簡直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怎麼靈兒不開心?」娘親走過來問道。

靈兒道,「沒有,只是在想什麼時候會下雪?」

娘親眼神裡面有些擔憂的神色,「現在還沒有到下雪的時候,你想看雪?」

「不是,只是想在下雪之前,準備過冬的食物。」靈兒道。

娘親道,「這些都有準備,你就不用擔心。」

靈兒道,「她們去哪裡?」

「去天上。」娘親道。

靈兒指著一顆璀璨的星星說道,」是這一顆嗎?」

「不是,是旁邊的一顆。」娘親道。

靈兒道,「這樣我每天抬頭就能看見。」

「是啊,這顆星星會永遠守護你。」娘親道。

靈兒道,「真好。」

「是啊,所以你不要難過。」娘親鼓勵靈兒。

「她喜歡什麼?」靈兒問道。

「硃砂。」娘親道。

「緋紅。」靈兒道。

「你要健康的活著。」娘親道。

「我會努力。」靈兒道。

娘親看著靈兒臉上倔強的表情,也就沒有多說,一切還需要她自己想明白。住在這裡對她的身心都是好,直到陽光照亮在她的臉上,她醒過來,利索的穿好自己的衣服。

「我出門。」靈兒道。

「去哪裡?」娘親問道。

「上山。」靈兒道。

「娘也不攔著你,小心一些。」娘親道。

靈兒道,「我會。」

「等我一下,給你拿工具。」娘親立馬跑進房間。

靈兒站在門口等著娘親出來,一會兒以後,娘親手中拿著一把剪刀,遞給靈兒說道,「出門在外,要帶防身的武器。」

靈兒接過剪刀,「娘親我去。」

「好,等你回來。」娘親道。

靈兒走在上山的小路上,一路上也沒有看見什麼,只是一些很常見,越往山間裡面走去,有些口渴,她腳踩在濕濕的土壤上面,思考片刻,就往前走。一直走看到一處清泉,她看四周,剛好有一棵樹,上面有黃澄澄的果子。她感覺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立馬摘下幾個水果,嘗一下很甜。

她頓時感覺帶奇怪,用手嘗一下溪水,真的很甜,頓時明白,為何果子這麼甘甜,她將果子採摘下來,放入竹籃裡面。

她沒有數,只是這些果子放在集市上賣的話,也是一筆收入,她拿過來的籃子並不大。左思右想,看到樹葉,動手採摘樹葉。沒走幾步,就放下一片樹葉,可是她迷路,走進一大片橘子林中,看著每棵樹上掉這都是橘子,變成銀子,她欣喜若狂。

只是她一個人,拿不動這些橘子,只能找娘親一起過來,她回憶起走過來的路線,往回走,走著走著,就找到下山的路線。

「娘親。」靈兒最近門口叫道。

「怎麼多水果。」娘親道。

靈兒道,「我發現一片果園。」

「果林?」娘親說道。

「是啊,你嘗一下水果,很甜。」靈兒道。

「山上是有一片果林,你怎麼找到?」娘親問道。

「有緣人。」靈兒道。

「這些都是你摘下來。」娘親道。

靈兒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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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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