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場旅途
林若這幾日有些忙亂,導師那邊安排的論文遲遲沒能寫出來,老夫子居然說要寫有關上層社會生活對拉動現階段市場內需的作用,拜託她林若一中文系的文弱書生,不經商不從政的,她哪裡知道上層人民都過著怎樣**的生活?她又哪裡曉得他們集體**對國家市場內需能起什麼推動作用?而「M-Yin」的陳大少這些天不知道被哪個死女人招惹到,整天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一個接一個地往下面扔些無法完成的任務,她一天到晚頭疼得就像是偷喝了老爸私藏的那幾桶老窖白酒似的,上班的心情比上墳的心情都要沉重。
宋初文本來是想借這幾天來趁熱打鐵一舉拿下心中的小公主的,可是沒料到他的小公主因為老闆的淫威和導師的更年期而攪得心煩意亂,把他推拒地遠遠的不搭也不理。他找不到林若那無理取鬧的導師,但是他找得到那個提前*更年期的陳適安,於是今天一大早他就奔到陳適安的辦公室來大吵大鬧:「陳適安你又怎麼了你?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你至於那麼不淡定地整的公司上下雞犬不寧人事不息的嗎你?」
陳適安冷笑:「這句話正是我要對宋少你說的啊,不就是我們公司一女人嘛,你至於每天早中晚地跑來我公司報道整的我『M-Yin』上上下下為了你一個宋二少雞犬不寧人事不息的么?宋初文,你夠了啊,書文這兩天就要回C市了吧,我看你到時候怎麼向他交差。」
宋初文一聽到他那嚴厲苛刻的大哥要回來,瞬間像個剛放學回家的小學生一樣泄了氣,癱坐在一邊的沙發獨自抽起煙來,「陳適安,真不是我說你,那樣一個女人,你管不住的,她不適合你。你們家那老頭子也不一定容得下她。你還是好好跟抒言過你倆的小日子,選個時間把婚事辦了得了。」
「宋初文,那你為什麼不和黃金地產的千金結婚反而要天天跑來糾纏我的一個小員工?」陳適安也給自己點了根煙,悠哉地反問他。
宋初文掐掉煙頭正視陳適安:「我們兩個不一樣。我見到林若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是我宋初文尋尋覓覓了三十來年,心底一直想要的那個人,那種感覺,陳適安,我說出來也許你不會信,你會覺得那是我們這個年紀的男人不該會產生的感覺,但是我那一刻就是那麼以為的,我那一刻就真的相信了,這世界是有一見鍾情那麼一說的。」
陳適安的眼神有些迷離,他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幽幽地嘆了口氣:「阿初,我信。你怎麼就那麼斷定我不會相信一見鍾情這麼個說法?三年前我就信了,就一直義無反顧地相信著。」
宋初文難以置信地看向辦公椅上徑自沉迷的陳適安,陳適安但笑不語,是啊,大概從他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相信了這些他曾經以為只是小女生把戲的東西了吧。
聽說,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