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馬甲掉了
「你們二人的身份應當不止表面上所呈現的那麼簡單,這件事情本王猜的沒錯吧?」
晏南殊和於珩兩個人方才已經差不多走到了門口,現在卻又硬生生的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歷修璟一個人坐在暗處,臉上的笑容若隱若現。
「難道你們想說,本王講的不對?」
「王爺講的自然是沒有錯處,至於我們二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王爺心裏面應當也明白的很。」
晏南殊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變。
怪不得為什麼之前會覺得歷修璟實在是太好拿捏,太好講話了。
原來是因為他早就已經動用了自己的私人勢力查清楚了他們兩人的身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怎麼可能對他們兩個人真正的放下心來。
畢竟是狀元郎,這等聰明才智不管是服了誰,誰都有可能在日後的皇城之中掀起腥風血雨。
「本王自然已經知道你們二人的身份是什麼,不過本王見你們二人也沒什麼心思要拆穿,那本王乾脆也當一個瞎眼的,反正這些事情也多說無益。」
歷修璟坦坦蕩蕩地就承認了。
知道兩個人的身份如何,不知道兩個人的身份又如何。
反正現在這兩個人全都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手下。
「本王知道你們兩個人絕對不會給本王安什麼壞心思,所以本王很放心地把手上的那一些事情全都交給你們去辦,希望之後也不要叫本王失望才好。」
「自然不會。」
於珩和晏南殊兩個人開口講話的時候是異口同聲。
不過片刻的功夫,兩個人便消失在歷修璟的視野之中。
歷修璟在一開始確實沒有動過什麼心思,想要去查一查兩個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但,晏南殊實在是太過於熟稔。
官場上面的那一些官腔似乎是早已經印刻進了他的骨子裡面,他只要一開口,就可以端端正正的給你說出來幾句,讓人根本挑不得一點錯。
至於於珩,分明是考取武狀元出身,但是這思維能力卻和以前的那幾屆武狀元大相徑庭。
以前的那些武狀元,平日裡面只知道玩弄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動不動便要給他們在京城之中惹出一屁股的事情來。
但這次這個似乎和文狀元二人之間有著微妙的共同語言。
歷修璟若是再不對他們齊心的話,就是把自己給當成傻子了。
於珩和晏南殊兩個人在走遠了之後才慢悠悠的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眼之後都沒想到自己這馬甲掉的那麼徹底。
先是被那一些大臣徹徹底底的扒了馬甲,後續又被王爺這番說,確實是叫人有一些意外了。
「本以為我們二人的身份還能夠再隱藏一段日子,沒想到還沒有開始為王爺辦事,我們兩個人的身份就已經被那麼多人所知曉。」
於珩先嘆了聲。
「無妨,把我們兩人的身份挑明白了豈不是更好,如此一來倒是能夠看看,有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我們兩個人的頭上班門弄斧。」
晏南殊的嗓音淺淡。
之前一直藏著身份是為了能夠在朝廷之中更好的發展。
他們兩個人的身份真的說起來的話確實是帶著一點特殊,在朝廷之中要做起事情來自然是沒有那麼方便。
特別是於珩,就他這一個王國皇子的身份不免的會引起別人懷疑,也難免會有髒水潑到他身上說他這是為了復仇。
「沒想到文狀元被揭穿的身份反倒是那麼鎮定,我還以為文狀元會急的跳腳。」
「我看武狀元才是如此,我這身份再怎麼複雜,也不過是出生於商賈家庭之中又有幾個人正好在這邊當官罷了,但是武狀元這身份可不是我們這尋常人能夠攀得起的。」
晏南殊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
他們兩個人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又相視一眼,有一些弄不清楚為什麼要在這裡自相殘殺。
分明兩個人都沒有比誰好到哪裡去。
「罷了,先把自己手上的那一點破爛事情給處理好再說。」
於珩擺擺手,硬生生的是擠出了一點無奈的感覺。
晏南殊和於珩兩個人不再藏著掖著自己的身份之後,乾脆就動用了自己背後的那一層關係網。
那一些逆賊臣子的身份和所做的一些措施很快就直接呈現在了眼前。
這些人大多都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官開始在朝廷之中一點點的往上爬,爬到上面之後卻發現越來越力不從心,於是便乾脆是投靠了一些大官僚,背後有了靠山之後,做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硬氣了不少。
也就逐漸從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官也變成了如今這般凶神惡煞的模樣,殺人放火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少做過的。
「這種人就算是千刀萬剮也是便宜,現在就叫百姓普普通通的來懲罰一下他們幾人,我倒是覺得王爺這想法是有一些太仁慈了。」
於珩小時候一直都在皇宮之中長大,那一些人做的錯事也見過不少,但唯獨是沒有見過這般的。
已經完全不把朝廷之中的那一些法令放在眼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就是當今聖上。
「那你現在準備如何?」
晏南殊稍稍來了一點興趣。
「我們若是把他們幾個人交給百姓的話,能夠在一瞬間就平息了民憤,並且還可以讓這些人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難道你現在想要勸王爺把他們幾個人給打入天牢,再用酷刑嚴懲以待嗎?」
「這倒是不必,他們幾個死人待在牽牢裡面,也就是白白的佔了天牢的位置,我現在算是有一個更加妙的方法了。」
「說來聽聽。」
於珩馬上就湊到了晏南殊耳邊,把自己口中的那一個方法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晏南殊聽著忍不住挑眉,沒想到這小子的心腸居然是比自己還要再毒上幾分。
這一些亂賊臣子肯定是要交給百姓處理的,但是他們做的那一些罪行同樣也是要一一亮出來,如此一來才能夠真正的從根本上面起到警戒的作用,而不是就在口頭上面呈一呈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