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騎馬摔死
還未清楚顏榮的好處,那廂老皇帝領著一群人也圍過來了。
「如何樣,人有沒有事?」
因為十二皇子之事,老皇帝對駱扶雪印象深入,並不是壞印象,今日看她馬場上如此勇猛,更是很瀏覽。
沒想到蘇眉會下狠手,幾次不懂分寸的撞擊駱扶雪都忍了,老皇帝看的是清清楚楚,可蘇眉居然還不知收斂,把人傷成如此。
顏榮站起:「皇上,舍妹的肩膀恐怕骨頭碎了,疼的厲害,並且身上多處擦傷,耳後也被石頭划傷,血流了很多。」
殷蒙的衣袖上都滲滿了血。
他一把打橫抱起了駱扶雪:「父皇,還請您宣太醫給駱扶雪看看。」
「太醫,太醫。」皇上一聲令下,一群人衝出來,幾個太醫忙跟上殷蒙,另有一眾奴才。
皇帝盛怒,看向被壓的跪在地上的蘇眉,表情極差:「你真相誰家的。」
一個側妃,又是不如何上心的兒子的側妃,他天然不曉得。
蘇眉當心翼翼,抖的話都說不出來,惠妃「噗通」跪倒在地,晉之王也滿頭是汗表情蒼白的跪了下來。
「皇上息怒,這是天放貴寓不懂事的側妃蘇眉。」惠妃表情煞白。
她自己並不得勢,只是仗著資格老又育有皇子兩人,才坐到現在的位置,可兩個兒子不爭光,並不得勢,今日這遭事後,恐怕皇上更要生厭了,她天然害怕。
皇后出來討情:「皇上,這比馬場上,總有個閃失萬一的,惠妃姐姐奉養您多年,您也不要當著大夥的面發落這家裡的事,且息怒,一切交給臣妾處分怎樣?」
皇帝陰沉的目光掃過惠妃:「老六妻子有個萬一,你便等著吧。」
當然,多半也是說給顏義天聽的。
顏義天天然承恩,忙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亂鬨哄的一場比賽,蘇眉贏了比賽,卻輸了人生。
柴房之中,蘇眉泣如雨下,告訴皇后惠妃和晉之王,說駱扶雪罵馬奴生的小馬奴激憤了她,可她也沒要傷她,便是想過去和她理論,沒想到駱扶雪用石子誹謗她的馬兒,激憤了馬,才會導致如此的禍事,一切都是她被駱扶雪合計的。
晉之王也幫她求情:「母妃,皇后,饒了眉兒吧,饒了她吧。」
惠妃狠狠的推開晉之王,一巴掌扇在蘇眉臉上:「大庭廣眾,看到你揚馬踹她,你另有說辭,還想為自己脫節,以前整場比賽,你撞她打壓她,幾次將她弄傷,可也都是她用石子激憤你的馬的?蘇眉,你非但性質陰毒,還謊言連篇,駱扶雪說的沒錯,你便是個賤馬奴生出來的小賤馬奴,本宮當日便該乾脆修理了你,留你個禍患,是本宮太過善良。」
皇后安撫她:「惠妃你也彆氣了,大熱天的,氣壞了不值當,擺布也便是一個馬奴,駱扶雪連續不想生事,讓著她,她撞了一下又一下,很后倒好,乾脆把人撞飛,傷的如此緊張,皇上是饒不了她的,本宮也不會遷便了她,晉之王。」
「皇後娘娘。」晉之王聲音顫抖,伏乞。
「你認真要如此掩蓋她?不顧一切?」
晉之王一怔。
蘇眉滿目是淚,以為自己好像要被放棄了:「殷蒙,殷蒙救我。」
「求,求您,皇後娘娘。」
晉之王顫顫巍巍,蘇眉眼裡燃起希望,這希望卻很快被惠妃的一巴掌,打的灰飛煙滅。
晉之王的臉頰火辣辣的疼,不敢置信的看著惠妃,他的母妃對他動了手。
「母,母妃。」
惠妃恨恨的看向晉之王:「你懵懂嗎?皇后說的話你聽到了嗎?這賤奴是沒有生路的,你想跟著一起去死嗎?」
死?
晉之王大約是絕計沒想到會如此緊張的,一下亂了分寸。
蘇眉還在苦苦伏乞:「殷蒙,救救妾身,救救妾身。」
她還貪圖伸手來拉晉之王衣角,晉之王卻似受驚一樣驀地站站起。
蘇眉眼裡閃過一絲無望,皇后意味深長的看向晉之王:「你如果是要力保她一保,便去你父皇那求一求,不至於跟你母妃說的那麽緊張,你真相皇子,皇上決計不會要了你的性命,只是……」
晉之王表情煞白,他曉得只是什麼。
父皇不稀飯他,便是因為以為他無能無德,現在為了一個女人苟且偷安,恐怕父皇眼裡,便真的再也不會有他了。
他顫抖的回頭看了一眼蘇眉,那雙眼睛凄楚的看著他填塞伏乞,他痛苦不勝,卻無路可走,回身,快步走向門口,蘇眉凄絕大呼:「殷蒙。」
晉之王腳步一窒,卻沒回頭,只是帶著哭腔道:「但求皇後娘娘,給她一個怡悅。」
晉之王「噗通」跌倒在地,凄然的看了一眼蘇眉,默默的站起了身,走向門口:「但求皇後娘娘,給她一個怡悅。」
說完,回首起和蘇眉了解相知相愛的點點滴滴,淚灑衣襟,對駱扶雪的恨,入了骨。
聽著蘇眉的哭喊,他除了大步逃離,還能做什麼?
蘇眉看著消失在拐角的晉之王,猶如被抽了魂的木偶,頹然倒在了地上。
惠妃唾她一口唾沫,恨恨罵:「賤人。」
皇后勸:「好了好了,惠妃,去看看駱扶雪吧,祈著她沒事,否則這次晉之王恐怕也要遭帶累,真相把個側妃性質寵溺成如此,晉之王也不是沒有過錯。」
惠妃一怔,清楚皇后的好處,有些害怕:「是,顏將軍那邊,還請皇后……」
「本宮會幫你的,去吧。」
惠妃出去,皇后很后離開的房子,憐憫的看了一眼蘇眉:「笨啊,真是笨,上次駱扶雪讓你吃了苦頭,你卻還不曉得避她很多。駱扶雪這孩子,倒真出乎本宮的意料,希望她那妹妹,也有這些思維。」
蘇眉什麼也聽不到了,痴痴的坐著,她曉得,她完了。
駱扶雪痛的要暈過去,可也沒法真暈過去,因為暈過去又得活活痛醒。
她一開始還喊痛,很后發現喊了無濟於事,仍舊痛,因而開始隱忍。
太醫給肩膀上纏繃帶的時候,她表情煞白的下一刻便要死過去的樣子。
殷蒙面色沉沉,站在邊。
惠妃過來看了,殷蒙也沒讓她進入,惠妃氣的不可能,卻也自知理虧。
手臂包好,便剩下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
這場比賽,她總共讓蘇眉從馬上懟下來三次,第一次擦傷了側臉,第二次滾了一身塵土,第三次弄成如此狼狽,當然她的很終目的不是真把自己搞那麽慘,她絕對沒想到倒栽蔥的倒下去會這麼悲催。
真有點不作不死,遭罪啊,並不以為懊惱,反倒有些暗爽。
因為她清楚,她贏了。
跟蘇眉比騎馬,她沒有勝算。
還例如腦子,她有絕對優勢。
蘇眉很笨,落入了她的套。
全部人都以為蘇眉過分,她一再謙讓蘇眉卻軟土深掘,殊不曉得一路上她連續在故意激憤蘇眉,又毫不避開蘇眉的攻打,故意把自己折騰成這麼狼狽。
手肘上的傷,側臉的傷,耳後的上都處理了,膝蓋上也包紮了,腰側的,太醫不太好動手。
醫女進入,男子都避了出去,只剩下殷蒙。
外衫落下,裡衣上斑斑駁駁都是血,醫女當心翼翼替她剝衣服,駱扶雪很痛,殷蒙看不下去,拿了鉸剪將她的衣服剪的稀碎。
駱扶雪蒼白的臉上一抹紅暈:「殷蒙,你像個猴急的。」
醫女臉一紅,殷蒙仍舊沉著臉:「閉嘴,歇息。」
駱扶雪衣服脫了舒適了點,醫女開始給她腰上上藥,她都不如何疼,便是癢,連續想笑,可一笑又很痛,那種又笑又痛苦的表情,深深印入了殷蒙的眼中,竟是嬌媚的。
他蹲下身,接過了醫女的藥瓶:「出去。」
醫女出來了。
駱扶雪看著殷蒙:「幹嘛讓人家出去,我被你剪的快裸奔了,你如此一來,豈不讓人誤解。」
「誤解什麼。」
駱扶雪疼的抽氣,卻還跟他貧嘴:「誤解你飢腸轆轆,我都如此了你還不肯放過我。」
他的手指很涼,塗在腰間有點癢,卻可以忍耐,駱扶雪再也不必擺出又想笑又痛苦的樣子。
他輕輕的塗抹著那幾處擦傷,指尖的溫柔,駱扶雪都有些隱約:「你在擦藥嗎?這麼以為你在拿羽毛刮我啊。」
「別吵。」他眉目深鎖,不由得想去接觸她的腰眼。
那是她敏感之處,一碰她便會發出難耐的輕吟。
到底,他還算曉得她現在的身子不容許她激動,忍住了,擦完葯,他替她拉高了被子。
「我熱。」她伸手要推被子。
「那你想如此攤著?」他崎嶇打量她一眼。
「你們都出去不便行了。」
他拿了扇子,居然替她打起了扇子:「本太祖在這裡陪你,好些沒。」
「或是熱。」
他加大了力道。
「熱。」
他又加快了速率。
「熱啊。」她軟土深掘,他不由得了,一把扯開她的被子。
駱扶雪舒適的嘆了口氣:「風涼了。」
還穿戴肚兜呢,她也不留心,完全不知肚兜菲薄,又能遮住什麼。
殷蒙背過身去,駱扶雪又疼的抽氣:「你說如何跟生孩子似的,還陣痛呢一下子好似好點了,一下子又疼的人受不了,嘶。」
他轉回歸:「肩膀嗎?」
「呼,殷蒙,我今日沒給你丟臉吧。」
他默然了一會兒,冷了聲:「以後本太祖不會讓你騎馬了。」
「呵呵,我不是沒死嗎,並且你莫非沒一點點希望我摔死。」
他的表情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