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你值得嗎
我也明白,這件事情壓不了太久的,蕭傑沒有來,警方都會趕到了。
雖然我們是在以牙還牙,但是限制了那麼多的人生自由,於情於理,他們是可以告我們的。
好在大家在明白了我們這樣做的原因,大部分人都表示了贊同,還沒有人的情緒失控。
我也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希望大家可以理解。
「還有四十分鐘,大家就可以出去,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謝謝大家了!」我希望這二十多位來賓可以理解。
也有熱心腸的人對我說道:「安太太,我們理解,但是你這樣做的話,你的孩子可能……」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的,但是不走這一步險棋,我們不僅見不到女兒,還會放走蕭傑。
而且蕭傑是準備兩天後偷渡出國,安明宣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蕭傑可能還以為安明宣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但是沒想到安明宣心中醞釀著這樣一個計劃。
我也是在事情發生之時,知道的,說實話,我也是心驚膽戰,但是我相信安明,我相信那個男人,一定會有辦法走出這個困境。
此時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化妝間內部的情況,我們是全然不知道。
葉清雅也沒有撥通蕭傑的電話,這樣耗著,對大家都不好。
但安明宣卻沒有不急不躁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不時的拿起手機,和在外面待命的保鏢們聯繫著。
我小心翼翼走到了安明宣的面前,本想問一問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卻聽到了安明宣對著衛星電話說道:「王警官,碼頭那邊準備好了嗎?」
原來安明宣和警方也有做好呼應,那我也稍微可以放下心來。
至少安明宣在做這些的時候,都是有警方的擔保,他還不至於觸犯法律。
這時候我聽到了化妝間就嘈雜的聲音,好像是玻璃器皿打碎的聲音。
我擔心不已,立刻開門沖了進去,原來是葉麗莎在發瘋,雖然她一隻手被拷在了門把手上,但是身體還是移動。
她應該是用盡全身力氣,將身上的婚紗給掙脫了,全身上下只剩下單薄的襯裙,臉上徑直的妝容,已經哭花了。本該是花容月貌的新娘子,現在滿是狼狽和痛苦。
只是葉麗莎還不消停,將化妝間的上的化妝品全部的打翻,我遞給他的茶杯,也被她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滿地的狼藉,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蕭卻能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保持著淡定。
他微閉著雙眼,靠在沙發上,好像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似得。
葉麗莎光是搞破壞就算了,還不斷的對著蕭毅咒罵:「你這個混蛋,蕭毅,老娘是瞎了眼,次啊會看上你這種混蛋!我就應該讓我的哥,把你的女兒抓來,才能解恨!」
這話聽得我全身發抖,僅剩下的一點點同情也沒有了,我狠狠的推了葉麗莎一下。
「你們全家人都是沒有良心的嗎?做錯事情的是,和我們這些大人!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女兒……葉麗莎,那天你親手帶走了我的女兒,為什麼還要故意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憤怒著,且將我心中的疑惑,全部的說了出來。
我懷疑了很久,今日就再此做個了解。
而葉麗莎先是發出一聲瘋癲的笑聲,一手指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是因為我想報復你,陸欣澤,當我知道蕭毅愛了你那麼久,你卻對他置之不理時,我就想報復你!」
「哼……自作多情!」蕭毅冷冷的說著,沒有一絲絲的感情。
「蕭毅……你只知道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嗎?沒有蕭家的恩恩怨怨,陸欣澤和她的孩子,又怎麼會被卷進來?」葉麗莎大聲反駁著,「蕭毅,我愛你愛得失去了自己,我才會一步步走近你設計好的圈套之中。你也夠狠,為了騙過我,和你的女兒還清界限,讓你的女兒傷心流淚!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不就是為了這個不愛你的女人嗎?你值得嗎?」一番撕心裂肺的質問,一抹無奈痛苦的眼淚。
葉麗莎慢慢的癱坐在地上,我看著他們兩人反目成仇的樣子,忽然看到了感情里最殘酷的樣子。
蕭毅的虛情假意,葉麗莎濃情錯付,讓這兩人都傷痕纍纍……
本以為我可以制止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卻成了戰爭的導火線。
我看著蕭毅,那灼灼的眸子里,有著最濃烈的感情,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也接受,更無法在面對。
看出我為難的蕭毅,立刻改變了態度,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現在的事情上。
「欣澤,這裡有我,你不要擔心!去盯著外面吧!」他擺擺手,示意我離開。
可是我的雙腿,好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是那麼沉重,心情五味雜陳,我終於鼓足了勇氣對蕭毅說:「蕭毅……你不能有事,為了我和小夢,你都不能有事!小夢想要一個爸爸,而不是一個孤膽英雄!」
「英雄?不敢當,我只想讓佳佳平安回到你們的身邊!」蕭毅堅定地眼神,讓我感動,淚水不小心紅了眼眶。
說好的要勇敢的,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掉眼淚,一度梗咽,說不出話我,深吸一口氣,再次對蕭毅說道:「蕭毅,別忘了,佳佳也叫你一聲爸爸!女兒沒有爸爸,會傷心的!」
「你……欣澤……」蕭毅深吸一口氣,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有太多的話想說,卻又無話可說的無奈。
可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蕭毅好好地活下去,上一次經歷生死的漫長祈禱,而這一次,我和安明宣絕對不會讓這個男人再陷入險境。
就在我與蕭毅對視的這幾秒鐘,葉麗莎發出了幾聲不屑的笑意,「哼……蕭毅,你的感情,全部都放在這個對你無情的女人身上了,這樣值得嗎?你為她拚命,她卻在別的男人懷裡!愚蠢至極!」
而聽著葉麗莎這歇斯底里的謾罵,卻愈發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