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信手拈來
無雙戰神?
眾人懵了,隨後爆發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這是新出的笑話嗎?」
「哼,這個吊絲好大膽子,居然敢拿無雙戰神的名頭裝比。」
「單單這句話,傳到北疆就足夠被人給抽筋扒皮嘍。」
「妹夫,這個玩笑可亂開不得。你知道無雙戰神四個字代表什麼?」
容堂臉色一沉,冷冷道:「他代表著東華國至高無上的榮耀,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冒充那位?」
「不可理喻!」
容堂氣極反笑,他冷冷地看向容凝天:「凝天,別怪堂哥沒提醒你。無雙戰神乃國之重器,如果這個吊絲今天的話被人扣上不尊重戰神的帽子,你們一家都要完蛋!」
「姬飛塵,你能不能閉嘴,非要我丟人到底嗎?」容凝天低吼道。
「嘴上亂跑火車,遲早惹出大禍。」老太君瞥了眼容凝天:「帶著你的這位戰神丈夫去那邊。」
她抬起龍頭拐杖,指了指角落。
被老太君呵斥,容凝天的臉面算是徹底丟光了。
她忍著怒氣,把姬飛塵拉到一邊,恨恨道:「我說過什麼?我讓你別說話,你為什麼不聽?我丟盡了顏面,這下你滿意了?」
說著,容凝天眸子沁出水汽。
「凝天,你聽過一句話么?」姬飛塵拍了拍她的肩膀。
「眼見他高樓起,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高樓……塌了。」他的聲音意味深長。
「什麼意思?」容凝天怔了怔。
「以後你就懂了。」姬飛塵笑而不語。
此時,宴會中央。
「堂兒,你人脈廣,對於這次青市的接風宴,有沒有什麼看法?」老太君和顏悅色地問道。
「奶奶,具體我也不清楚。這次青市高層傾巢出動,為了迎接神秘的大人物,據說連宴會外圍的警衛,都是托關係直接從雲州調來的。」
容堂壓低了聲音。
「警衛都要青市高層托關係?」
「這次的大人物,來頭果真不是一般的大。」
「是雲州某位手握實權的貴人?」
眾人議論紛紛。
「堂兒,你怎麼看?」老太君輕咳一聲,示意眾人安靜。
「青市高層對這次宴會極其看重,保密程度也高的離譜。對此,我其實也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容堂嘆了口氣,不過很快目光一亮:「等等,我想起來了。有個朋友喝酒說漏過嘴,這次的大人物,是從北疆來的!」
「北疆?」眾人齊齊看向角落的姬飛塵,戲謔道:「那位『戰神』,不也是從北疆回來的?」
「凝天,你們有沒有什麼消息?」老太君難得語氣不那麼冷漠地問道。
這次青市的動作很大,如果能提前知道什麼消息,對容家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姬飛塵,你表現的機會來了。咱們能不能扭轉在奶奶心目中的形象,如今就看你的了。」
容凝天低聲道。
「一個大頭兵,能知道什麼消息?太高看我這位妹夫了。」容堂不以為然道。
「也是,我真是老糊塗了,朽木不可雕也。」老太君搖了搖頭。
容凝天剛好上一分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再說了,提前知道那些消息也沒啥用。」容堂笑了笑。
「說得輕巧,這次的大人物,青市如此看重,對容家來說可是天大的機遇。」老太君白了一眼他。
「奶奶,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想知道,可以到宴會上自己看。」容堂得意一笑。
「堂兒,你說什麼?」老太君以為自己聽錯了。
「雖然我不是當兵的,但還是弄到了青市接風宴的名額,某位『戰神』卻只能耍耍嘴皮子。」容堂挑釁地看了眼容凝天。
「天,接風宴的名額?」
「我聽說,就連赫赫有名的王家,為了弄到名額都費好大的勁兒。」
「容堂怎麼做到的?老太君真是有個好孫子啊。」
眾人酸溜溜道。
「好孩子,你說真的?」老太君激動得站了起來。
「這都要多虧妹夫啊。」容堂表示不敢居功。
「妹夫?」眾人齊刷刷看向姬飛塵。
「姬飛塵,你……你能弄到宴會名額?」容凝天震驚了。
姬飛塵不語。
他是接風宴的主角,想要弄多少名額都可以。
問題在於,他從沒給過容家。
「你們想哪裡去了?就那個廢物怎麼可能?」
容堂輕蔑一笑,隨即凝重道:「我說的是二妹夫。
大家應該記得吧,二妹夫三年前也入伍了。據說目前已經是都統,麾下執掌千人隊。
他為咱們容家弄到了名額,只不過,對於接風宴的對象,表示不敢多說。」
「同樣是妹夫,同樣是入伍三年,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一個是廢物大頭兵,一個是高高在上的都統,嘖嘖,天差地別。」
眾人唏噓不已。
「你怎麼還能這麼淡定?」容凝天看著一臉從容的姬飛塵,氣得直跺腳。
「不然呢,和他們對罵?沒那個必要。」姬飛塵語氣帶著漠然。
容凝天咬了咬唇瓣。
她說不出心裡的感覺,又難受又委屈。
容家眾人其樂融融,討論著去接風宴的事宜,而自己卻只能孤零零地站在角落裡面。
「凝天,你不開心?」姬飛塵凝視著她。
「我沒有。」容凝天抹了抹眼角,嘴硬道。
「你很羨慕他們能去接風宴?」姬飛塵又問道。
「你能不能別問這麼蠢的問題?青市誰不想去接風宴?我之前聽說那個妹夫在北疆當職,想來求奶奶給一個名額,結果……結果卻搞得一團糟。都是你,姬飛塵都是你的錯!」
容凝天哽咽起來。
她知道,忘記買禮物的是自己。
但想到因為都統丈夫而風生水起的堂妹,再想到飽受冷眼的自己,一股委屈和憤恨爆發了。
為什麼。
為什麼別人的丈夫風風光光,而她的丈夫卻放不到檯面上?
「凝天,只是接風宴的名額而已,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
姬飛塵遞給容凝天一張紙巾。
他的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彷彿邊塞的戰鼓。
「就憑你?」一直豎起耳朵的容堂,聽到這話立馬大笑起來,「大家知道剛才,大頭兵妹夫說了什麼嗎?」
「他說,接風宴的名額不過爾爾,自己想要多少,都是信手拈來。哈哈哈,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