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備而來
「你!」廖思敏被氣得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一跺腳朝祁金瀾叫了出來,「金瀾,她欺負我。」
「沒看見!」冷冷的撂下這三個字,祁金瀾沒有打算幫襯。
廖思敏氣得渾身發抖,一瞬間失去了理智,猛得伸手推了一把季傾婷。
遂不及防的季傾婷直接向後倒去,祁金瀾不自覺的拉了她一把將她拉到了懷裡,冰冷的眼眸看了一眼廖思敏,冷哼一聲拉著季傾婷走了。
他雖然不喜歡季傾婷,但更討厭廖思敏!
廖思敏家世顯赫,他不怕得罪,但是他不想和她糾纏。
季傾婷低頭看了一眼被祁金瀾握住的手,下意識的想要抽回來,但祁金瀾面不改色的握緊了沒有鬆開,她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沒有掙脫。
氣死後面那位!
看著他們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廖思敏眼中滿是狠毒和憤恨,她握緊了拳頭,纖細的手指上泛著紅色的血絲,鋒利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心扎破了皮膚,而她渾然不覺疼痛。
她廖思敏得不到,別人憑什麼就可以?
……
休息了一個星期,季傾婷兩眼無神目光獃滯的拿著那張欠條出現在了祁金瀾的別墅面前。
按照之前的約定,她是過來給他家掃地的,原來的三個月變成了九個月……
沮喪的同時又不得不感慨,這氣派華麗的別墅看著好壯觀,她第一次覺得有錢真好!
但讓她意外的是,今天正好趕上祁金瀾訂婚,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回家明天再來!
剛扭頭就被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攔住了去路,不是別人,正是一身黑色西裝的祁金瀾。
男人狹長的眸子冷冽銳利,高挺的鼻樑和削薄的唇都像是頂級藝術家悉心雕刻出來的一樣,堅毅的輪廓十分分明,隱隱透出一股嚴肅和冷靜,只不過他今天的氣息好像比之前更冷了。
訂婚而已,又不是上火葬場……
「今天很忙,進去幫忙!」男人蹙起的眉宇稟然冷聲道!
本來應該是去酒店的,但是他無心訂婚,所以就懶得折騰,和父母商量以後他決定在家簡單點就可以了。
季傾婷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話,哦了一聲老實的跟著他走了進去。
別墅二樓的走廊上,一抹靚麗的身影正搖晃著透明的紅酒杯滿臉期待的注視著樓下的季傾婷和祁金瀾。
不是別人,正是作為賓客出現的廖思敏!
那天在醫院裡被季傾婷侮辱的事情她可沒有忘記,今天就是報仇的時候。
眼角的狠毒讓她看上去有些猙獰,想到等會兒可能會發生的有趣事情,她不自覺的露出了得意期待的笑。
季傾婷跟著祁金瀾走了一段路,男人遂不及防的停了下來,季傾婷沒有收住腳直接撞了上去。
摸了摸被撞痛的額頭季傾婷惱火的叫了起來,「你好好走路不行嗎?」
她的話剛說完男人就目光陰冷的看著她,「你幹了什麼好事?」
「我什麼也沒有干啊!」季傾婷一臉茫然。
男人冷冷的哼了一聲讓開了身子。
他的身後居然站著季傾婷的爸爸,而季爸爸拎了一桶油漆潑到了別墅門口。
一看到季爸爸季傾婷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了起來!
這個坑貨爸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爸肯定又來給她找麻煩來了……
季傾婷顧不上祁金瀾陰冷的眼神,一拔腿朝季爸跑了過去,「爸你這是幹什麼?誰讓你來這裡的?!」
季爸眼珠子轉了轉,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拉著季傾婷的手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姑娘,爸會為你做主的。」
「做什麼主?」季傾婷一頭霧水!
「劉俊峰都和我說了,我什麼都知道了。」
「劉俊峰?」季傾婷咯噔了一下,立馬警惕了起來,「他和你說什麼了?」
劉俊峰那個王八犢子不是被祁金瀾送到派出所去了?這麼快就放出來了?難道只拘留了幾天?
「你別管了!既然他對你做出那種事情,那麼他就要對你負責!」季爸將季傾婷往後一拉,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哎呦喂我的閨女啊,我養這麼大的閨女就這樣被糟蹋了,祁金瀾你這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玩完了我閨女就想和別人結婚,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雖然今天的訂婚禮比較低調,但是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被季爸這麼一鬧,客廳里的客人都跑到花園裡來圍觀了。
季爸見人越來越多,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他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證據』,從包里掏出一沓照片,照片里是衣衫不整的季傾婷和祁金瀾,季傾婷身上披著祁金瀾的外套,而祁金瀾正緊緊的抱著她。
這是那天季傾婷被廖思敏推了一把,然後祁金瀾把她拉到了懷裡。
這是誰拍的?
「爸,這照片哪裡來的?」季傾婷著急的問!
「你給我的啊,閨女你忘記了嗎?你不是和我說你們已經情投意合了?」
季傾婷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我什麼時候說過?!」
祁金瀾眼中冷凝一抹寒光,一身剪裁合宜的黑色西裝一絲不苟,將他暗色的面容襯得更加森然,他看著季傾婷父女兩,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眸底隱約透著一絲寒意。
他不喜歡被別人算計的感覺!
看著高聲叫囂的季爸,季傾婷心中驀然一沉大概明白季爸想幹什麼了。
他這是看人家祁金瀾有錢,所以想要訛上人家了!
看樣子這個老東西是有備而來的!
「祁金瀾,不是這樣的,這是個誤會……」季傾婷有些手足無措的解釋。
祁金瀾濃黑的眉如兩把利劍一樣,斜斜的橫在髮鬢兩邊,眸中的厲色,有些譏誚的勾唇,「誤會?你是說他不是你爸?他是冒充的?」
「……」他是故意的!
「他是我爸,但是事情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
祁金瀾好整以暇的反問,漆黑冰冷的眼底沒有一絲焦急和慌張,似乎他只是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