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是廢物
烈日炎炎。
葉凡奔波在鄉村小路上，儘管滿頭大汗，他也沒停下休息片刻。
遠遠望見家鄉的村子，葉凡開心地笑了，笑得像個孩子，只有回到家鄉的那一刻，他才感到無比的自由和快樂！
秀水村，我終於回來了！
這是一個依山傍海的美麗漁村。
陽光灑在村外的大海上，海水波光粼粼，美麗壯觀。
從市區到秀水村，距離不過八十公里，葉凡倒了兩次車，花了三個小時，終於踏上了進村的路。
剛進村，不少村民就認出了葉凡。
「你們瞧，那是不是葉家小子回來了？」
「就是這小子，進城一年，長得細皮白肉，哪像莊稼漢。」
「我呸，為了錢給別人當上門女婿，全村人的臉都被他丟光了，他還有臉回來？」
村裡人對葉凡指指點點，顯然對他回來很不高興。
葉凡聽得真切，但裝作若無其事，笑著招呼道。
「叔叔嬸子，你們好，我是葉凡，我回來了。」
「葉凡，城裡的好日子多舒服，跑回來幹嘛，不會是被人家趕出來了吧。」
「你娘的葬禮都不回來參加，你還是人嗎？真是數典忘祖啊！」
「我說葉家小子，咱們秀水村雖然窮了幾輩子，但是沒有一個為了錢給人當上門女婿的，你給村裡抹了黑，還是快走吧。」
「我們不歡迎你，秀水村以後再也沒有葉凡這個人。」
村民義憤填膺，當初葉凡入贅宋家的時候，全村老少爺們都氣壞了，覺得他給秀水村丟了臉。
現在葉凡回來，大家自然看不起他。
葉凡孤身一人站在原地，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
從小長大的村子，勤勞樸實的鄉親，一切都變了。
短短一年的時間，他成了被釘在恥辱柱上的罪人！
「閃開，都他娘給我閃開。」
這時候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傳來，葉凡循聲望去，就見村裡的惡霸王大牙披著衣服，大搖大擺走過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個小跟班。
王大牙在秀水村作威作福慣了，村民都怕他，趕緊讓開一條道。
走到葉凡面前，王大牙輕蔑地看了葉凡一眼，冷笑道。
「葉家小子，你現在入贅到了宋家，已經不是秀水村的人，現在回來幹什麼？」
葉凡知道王大牙蠻橫無理，是村裡一霸，不敢招惹，態度溫和道。
「今天我回來是給母親上頭七的，而且我家老宅還在，怎麼不是秀水村的人了？」
「你當上門女婿這件事讓村裡跟著丟臉，你還敢說自己是秀水村的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沒用的廢物，趕緊給我滾蛋。」
王大牙罵罵咧咧道，態度十分囂張。
葉凡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王大牙，但對方如此反常，肯定有原因的。
「王大牙，你這麼急著趕我走，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言一出，村民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葉凡不知道，王大牙是要霸佔他房子啊，聽說葉凡母親當初簽了個抵押房子的字據，也不知道真假，這個挨千刀的，太可惡了。」
「哎，想想葉家小子也是怪可憐的，母親去世，房子又要被王大牙霸佔，可憐的娃呀。」
「誰說不是，王大牙太可恨了，豪強霸佔。」
「算了，大家都別說了，小心惹禍上身。」
葉凡聽了幾句，頓時明白了，氣憤道。
「原來如此，王大牙，你是要霸佔我家老宅，所以要趕我走，憑什麼？」
王大牙見事情藏不住了，冷笑道。
「憑什麼？你母親病重的時候，用房子作抵押，在我這裡借了一千元錢看病，還錢的日子早就過了，所以你家的房子是我的了。」
「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有什麼憑據？」
葉凡驚了一下，這樣大的事，母親應該事先跟他溝通的。
「你連葬禮都沒回來參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字據我也帶了，今天只是通知你一聲。」
說完王大牙從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給葉凡看了一眼，然後趕緊收起來。
這上面確實有母親的簽字，借錢肯定是真的，但是後面抵押房子的條件，像是王大牙自作主張寫上去的。
母親就算再糊塗，也不會因為一千元錢，把房子抵押給別人。
「王大牙，你這張字據有問題，我懷疑抵押房子的條件是你後面篡改的，你敢跟我去公證處公證嗎？」葉凡正色道。
「嘿，你個廢物還敢質問我，我特么抽不死你，我讓你知道，秀水村誰說了算。」
話音剛落，王大牙上前直接甩了葉凡一耳光，耳光聲清脆響亮，葉凡臉上頓時留下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王大牙明顯是心虛了，那張字據本來有問題。
抵押房子的條件是王大牙偷偷寫上去的，所以之前他不敢拿出來跟葉凡對質，怕被識破了。
這一巴掌讓村民都暗暗震驚，他們雖然討厭葉凡，但他畢竟是秀水村的人。
王大牙這樣強搶民房，著實霸道，太不可理喻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幫葉凡說話，這些年王大牙在村裡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每一件都讓村民不寒而慄，大家都怕惹禍上身。
葉凡捂著火辣辣的臉，肺都快氣炸了。
「王大牙，你大爺的，這樣欺負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在秀水村的地盤，我就是王法，二狗，把這個小畜生給我轟出去，不許他再踏入村裡一步。」
王大牙對身後的跟班趙二狗吩咐道。
趙二狗是王大牙的爪牙，沒少替王大牙幹壞事。
「村長，你放心，這小子再敢踏入秀水村一步，我打斷他的腿。」
說完趙二狗直接衝上來對葉凡下手。
趙二狗平時沒少打架，練出了些身手，葉凡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很快便被打倒在地，臉上全是血。
葉凡攥緊拳頭，雙眼瞪著王大牙二人，憤怒吼道。
「王大牙，你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走，秀水村是我家，我家的宅子不可能給你。」
王大牙一愣，沒想到葉凡這麼硬氣，隨即他陰險一笑道。
「你敢不滾蛋，我就把你母親的墳給挖了，二狗，抄傢伙上山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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