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反骨仔和偽君子
司機陳寶和保鏢天狼,也被田虎的這個突然之舉,嚇了一跳。
緊接著,陳寶猛踩剎車,把車子停了下來。
然後,陳寶從莫有財的身上,搜出了莫有財的手機,交給了田虎。
田虎把手機重新開機,查看到了最近的兩個未接來電。
這兩個未接來電,竟然全是梁金鳳的手機號碼!
而梁金鳳,正是田虎最寵愛的小老婆!
「有財啊,你剛才說,剛才的兩個電話,都是你的馬子打來的。但是這兩個未接來電,怎麼全是梁金鳳的手機號?」
田虎此話一出,莫有財的腦門上全是冷汗。
而天狼更是臭罵道:「莫有財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勾搭虎哥的女人!」
就在這時,莫有財的手機又響了,電話還是梁金鳳打來的。
這一次,田虎接通電話,摁了一下免提鍵。
下一刻,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莫有財,你不是說,田虎今晚會去梁金鳳的小窩過夜嗎?老子的手下,在梁金鳳的別墅里埋伏了半天,他怎麼還沒到?你他嗎的,還想不想跟老子聯手,一起做掉田虎了?」
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田虎在生意場上的死對頭,余斌。
余斌剛說完,田虎便直接將莫有財的手機,關了機。
而司機陳寶,更是率先罵道:「莫有財,你他嗎的,居然勾結了余斌,想要害死虎哥!」
莫有財哭求道:「虎哥你饒了我吧,是梁金鳳先勾引我的,然後我和她的醜事,不小心被余斌發現了。然後余斌就利用這個事情,威脅我跟梁金鳳,逼我倆做內鬼。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原來,余斌用正當手段,干不過田虎。於是他就雇傭了殺手,埋伏在梁金鳳的住處,想把田虎做掉。
若不是呂良提醒田虎,離開娜姐酒吧之後,千萬不可往東走,田虎今晚,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接下來,田虎的手下們,都知道了莫有財乾的這些醜事。
他們打斷了莫有財的雙腿。
然後陳寶帶著兩個兄弟,押著莫有財,去警察局自首。
陳寶走後,天狼好奇的問田虎:「虎哥,你怎麼知道,莫有財是內鬼?」
田虎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天狼:「你看看鈔票上,寫的是什麼。」
天狼接過那張百元大鈔,仔細一看,只見鈔票上寫著六個字:莫有財有反骨。
「這……這是呂良寫的?」天狼驚呼道。
點了點頭,田虎說道:「他先是,拿莫有財的名字開玩笑,說什麼有些人一旦有了財,就沒有了良心。然後我讓他把他的手機號碼,寫在這張鈔票上,但他當時寫的,並不是手機號碼,而是這六個字。最後他還提醒我,離開娜姐酒吧之後,別往東走,否則我就會有性命之憂。從那時起,我就懷疑莫有財吃裡扒外,想要害我。」
「這個呂良,還真是一個有道行的高人啊。」天狼驚嘆道:「他的相人之術,實在是太准了!」
田虎也感嘆道:「今天要不是他,三番兩次的提醒我,我這條命,估計就保不住了。以後,你們對他,一定要畢恭畢敬。能跟他這樣的高人交朋友,那是我們三生有幸啊。」
「虎哥說得對。」
「以後,呂良就是我們猛虎集團的軍師!誰要是敢對呂軍師不敬,老子就削他。」
田虎的手下們,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而此時的呂良,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田虎,當成了高人和軍師。
他回到自己的寢室之後,發現同寢的三位室友,今晚又沒有回來過夜。
於是,呂良帶上自己的軍用水壺,默念咒語,進入了法戒空間。
這個軍用水壺,是呂良剛進校時,參加軍訓,校方發給軍訓新生的裝備之一。
呂良用了三年,都捨不得,把這個軍用水壺給扔掉。
當呂良離開法戒空間,返回寢室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半了。
而呂良的軍用水壺裡,也已經裝了小半壺靈泉之水。
呂良打算用少量的靈泉之水,來治癒陳天娜的肝癌。
不過,呂良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了靈泉之水的神奇功效。
所以,呂良上完課後,離開Z大,趕到藥材市場,買了一些人蔘、白朮、茯苓等補藥,以及一些人蔘種子。
他打算把這些中藥煎好之後,再混入少量的靈泉之水,讓陳天娜服下。
這樣一來,就算陳天娜的肝癌被治好了,陳天娜也不會發現,靈泉之水的秘密。
她肯定會認為,是傳統的中醫,治好了她的肝癌。
買了藥材之後,呂良給陳天娜打了一個電話,表示要親自煎藥給她喝。
陳天娜很高興,便將自己的住址,告訴了呂良。
二十分鐘之後,呂良打車,趕到了錦綉花園高檔小區的大門外。
他還沒有下車,就發現陳天娜,正在小區的大門口,來回踱步。
於是,呂良趕緊付錢下車,快步走了過去:「老闆,讓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娜姐吧。」陳天娜笑道。
「好的娜姐,藥材我已經買齊了,我馬上煎藥給你喝,保證藥到病除。」呂良憨笑道。
陳天娜笑道:「但願如此吧,你跟我來。」
接下來,陳天娜帶著呂良,走進了錦繡小區。
陳天娜穿著一條白色的修身短裙,腳踩一雙裸色的高跟鞋,打扮簡約又不失優雅。她身段好、氣質佳,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眼球。
而呂良的穿著,就比較寒酸。
有個男保安甚至以為,呂良是被陳天娜包養的小白臉。
幾分鐘之後,呂良就被陳天娜,帶進了家門。
進門之後,呂良才發現,陳天娜的家,是一幢200平米的複式樓。房子的裝修,還算蠻有檔次。
而且,王珍居然也住在陳天娜的家裡。
「這房子是娜姐的,我是她的房客。」王珍一邊說,一邊把一個鞋套,遞給了呂良:「我們這裡沒有男士拖鞋,你就用這個吧。」
套上鞋套,呂良道了一聲謝。
陳天娜卻笑著解釋道:「自從我得了肝癌之後,王珍便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了。若是沒有她照顧我,我的日子,肯定會過得很辛苦。」
呂良趕緊說道:「珍姐和娜姐的姐妹之情,真是讓人羨慕啊。」
「行了,你少拍我倆的馬屁,趕緊去廚房煎藥吧。」王珍沒好氣的說道。
老實說,王珍也不相信,呂良煎藥給陳天娜喝,就能治好陳天娜的肝癌。
但呂良的相術之准,給王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王珍也想讓呂良,先試一試,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一個小時之後,呂良把中藥煎好了。
他把葯汁倒進一個大碗里,然後他悄悄的打開軍用水壺,往那碗葯里,倒入了少量的靈泉之水。
就在呂良端著那碗葯,走出廚房之時,陳天娜家的門鈴,又響了起來。
王珍跑過去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位三十齣頭、衣冠楚楚的英俊青年。
「阿珍,天娜,你們都在家啊。」青年笑道。
「石醫生,你是來給娜姐檢查身體的嗎?快請進。」王珍一邊說,一邊給石醫生遞鞋套。
石醫生套上鞋套,走進了陳天娜的家。
然後他就看到了,端著一碗葯汁的呂良。
「呃,好重的中藥味。」石修文以手掩鼻,問呂良:「你是誰?你煎藥給誰喝啊?」
「石醫生,呂良知道一個中醫的方子,能治好娜姐的肝癌。」
王珍笑著解釋道:「所以娜姐就讓他煎兩副葯,喝著試試看。」
「天娜,你不要胡鬧了!葯怎麼能亂喝呢?」
石修文先是苦口婆心的,勸了陳天娜幾句。然後他轉過頭,鄙夷的問呂良:「你也懂中醫?」
「略懂皮毛。」呂良淡定道。
「略懂皮毛?」石修文怒吼道:「你只學到了中醫的一點皮毛,就敢給天娜煎藥喝啊?萬一她喝了你的葯,被毒死了,你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呂良眉頭一皺,心裡十分不爽。
那個石修文,是龍海第一醫院腫瘤科的主任醫師。
陳天娜的肝癌,一直是石修文在負責治療。
石修文教訓了呂良之後,又對陳天娜說道:「天娜,這小子太年輕了,他不可能有多少行醫的經驗。而且,我看他就是一個江湖騙子,你可別被他,騙財又騙色啊!」
聞言,呂良心裡對石修文,已經是忍無可忍。他冷聲道:「你給我閉嘴!」
石修文大怒。他轉過身,瞪著呂良:「你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算什麼……」
他還沒有把東西這兩個字,說出口,呂良那冰冷的目光,就逼得他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一種自己被呂良看穿的感覺,從石修文的心中滋生而出。
而這種感覺,居然讓石修文覺得,才二十齣頭的呂良,很有一股隱世高人的范兒。
就在這時,呂良冷笑道:「石醫生,你說我為娜姐治病,是為了騙財騙色。而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石修文正想反駁,呂良卻搶先說道:「你的奸門,無肉且露骨,鼻似鷹鉤且無肉,這正是無情無義的偽君子之相。」
一聽呂良這麼說,陳天娜和王珍,主動與石修文拉開了距離。
她倆望向石修文的眼神,也變得非常的冷淡。
石修文楞了一下,突然沖著呂良叫道:「你胡說什麼?你以為,你是麻衣神相啊!」
然後,他誠懇的對陳天娜說道:「天娜,這小子就是一個裝模作樣的神棍!你也受過高等教育,你該不會相信,這個小神棍的胡言亂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