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自裁吧,berserker
「這麼抗拒自殺,想必應該對於聖杯或者現世的某物有著極強的執念吧?」靜謐的聲音在荒川望的耳邊響起。
間桐雁夜喘著氣,他的身體已經被摧毀得差不多了,光是催動令咒就已經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
但是約定必須完成。
否則他堅信荒川望是不會輕易放過小櫻的。
手中還有最後一道令咒……
雁夜緊緊地攥住胸口,用嘶啞的聲音大喊:「以令咒奉之!自裁吧!berserker!」
「嗚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狂戰士口中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叫喊。
在這一刻,他居然朝著門口的間桐雁夜奔來!
「什麼!?」間桐雁夜心中滿是震驚。
berserker居然能夠抵禦兩道令咒!?
荒川望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阻止。
因為令咒必定會起效!
berserker抵達了間桐雁夜的身前,高舉的武器落下。
來自狂化英靈的一擊,想必能夠將間桐雁夜連同他懷裡的小櫻一齊斬斷。
這是間桐雁夜無法避開的一擊。
他做出了一個雖然愚蠢,但卻最能夠表達內心的舉動。
——將遠坂櫻緊緊地護在了懷中。
明知下一秒兩人都會死,但他還是想用自己那破碎不堪的軀殼,去拯救懷中的孩子,希望她能夠活下來。
血液濺滿了整個牆壁。
但疼痛沒有如預料中那樣抵達神經。
berserker的頭顱重重地摔在地上,像是一顆球一樣滾著,最後碰到了牆壁,停下了。
間桐雁夜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但作為旁觀者的荒川望看得很清楚。
在兩道令咒的雙重作用下,berserker最後改變了攻擊的軌跡,轉而砍向自己的頭顱。
「活……活下來了。」
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那是喜悅的淚水。
但間桐雁夜並非是因為自己活下來了而感到高興,而是因為櫻,她活下來了,這樣一來就能夠再度跟遠坂凜相認,兩者會成為世上最好的姐妹。
「沒想到berserker這麼強,居然足足用了兩發令咒才讓他自殺。」荒川望走到雁夜身旁,「我記得肯尼斯只用了一發令咒就讓lancer自殺了。」
「英靈與英靈之間不能一概而論。」雁夜說道。
「總之,恭喜你,你自由了,不再是聖杯戰爭的御主,你可以帶著櫻離開了,估計再過一會兒她就要醒了,趁早編套說辭騙騙她吧,別給人家孩子留下心理陰影。」
間桐雁夜沒有理會荒川望,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走去。
「喂!」荒川望叫住了他。
間桐雁夜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荒川望將一管藥水扔給了他。
「你活不久了,這裡有點葯,喝下去不敢保證讓你多活一些日子,但至少能夠減輕你身體的疼痛。」
間桐雁夜看了看手中的藥水,朝著荒川望點了點頭。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靜謐在荒川望身旁實體化。
「御主,你還真是善良呢。」
「就因為我給了他藥水?」荒川望問。
「你本可以以那孩子做要挾,讓berserker對付吉爾伽美什的,但你卻沒有那樣做。」
「這……我說我之前沒想到你信嗎?」
靜謐搖了搖頭。
「行吧,其實berserker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荒川望說,「那男人的身體快撐不住了,berserker和刻印蟲……前者瘋狂纂取魔力,而後者不停摧毀他的身體,他能不能活過一周都成問題。」
靜謐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caster、lancer、berserker……」靜謐突然想起了什麼,喃喃道,「已經有三名從者死去了,如果archer再死的話,就只剩下三騎從者,也就是說在對付英雄王的過程中,我們不能有任何減員,否則大聖杯就會啟動。」
「對,就是這樣。」荒川望說。
「那……御主,您準備怎樣解除聖杯的詛咒呢?」
荒川望沉默了一會兒。
「你知道saber的假御主嗎?」
「是指愛因茲貝倫家的那個白髮紅瞳的女人嗎?」
「對,要想解除聖杯詛咒的辦法,我只能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荒川望長嘆一口氣,「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準備接下來的作戰。」
「好的。御主。」
靜謐伸出了手。
……
僅僅在一夜之間,三名從者喪命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衛宮切嗣的耳中。
此刻的他在酒店的房間內,神情默然地盯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
屏幕上正播放著一段視頻。
畫面中出現的赫然是郊外的聖堂教會。
這是他暗中安置的微型攝像頭。雖然聖堂教會的人能夠察覺到使魔的存在,但想要發現這些東西可就有些難度了。
本來他是用來監視教會的動向的,但沒想到有了新的收穫。
屏幕上左上角的時間正在流動著,大致在凌晨三點左右,也就是caster死亡的三個多小時后。
寂靜的夜裡,教會裡走出了一個年輕的男子。
衛宮切嗣按下暫停,那個男子的臉赫然是assassin的御主——荒川望。
隨即他按下倒退鍵,將時間再往前推了五分鐘,然後敲擊空格。
空無一人的坂道上,荒川望從死角處走來,然後進入了教會,五分鐘之後又走了出來,除他之外,再無任何人進入教會。
「是你嗎?」
衛宮切嗣陰沉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荒川望的臉。
能夠在這個時間前往聖堂教會的人,目的無外乎是去領取擊敗caster的獎勵……或者向聖堂教會彙報情況。
「caster真是他殺掉的?」衛宮切嗣問道。
「不清楚,但是在海魔消失之後,出現在未遠川的確實是他,可以理解為他通過某種手段殺死了caster。」舞彌熟練地將狙擊槍和衝鋒槍的彈匣卸下裝盒,「接下來的行動呢?之前的計劃已經不管用了。」
「哼。」男人竟然在這時低聲笑了起來。
「切嗣?」舞彌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既然他認為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中,那我們就如他所願,坐享其成就好。」衛宮切嗣收斂了笑容,點燃了一根香煙。
「你得小心他。」一旁正在保養武器的舞彌說道,「他不是一般人。」
「啊,我知道,」衛宮切嗣說,「沒有任何背景,彷彿一張白紙,根本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僅如此,他的劍法凌厲得能夠劈開子彈,還擁有在水下潛游十分鐘的驚人體質,恐怕是除了archer以外的最強敵人。」
「從武力值上看,不管是rider還是archer,都比assassin更強吧?」舞彌說道。
「不,舞彌。有時候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的,並非只有兵器的強大。」切嗣從懷裡拿出一發大口徑的子彈立在桌上,「使用武器的人也很重要……總之,針對archer御主的刺殺行動應該會在近日啟動,到那時你就會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