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天使與野獸（完）
「偶喲～捨去防守了？」
戰況忽然打開，激烈的聲音唐辰玉隔著老遠都能聽到。
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淡然了下來。
戰況持續了不知道多久，聲音從最初的最大，到後面的越發弱小。
天色被染成了暗灰色。
地上除了血泊，還是血泊。
妖屍橫遍野，夾雜著不知何時掉落下的天使屍骸。
吼！！
蒼龍一聲哀嚎，魁梧之軀倒在了血海中。
巨大的天使戰艦如今也是殘垣斷壁，到處都坑坑窪窪。
轟！！
一道震天爆炸聲，懸浮已久的天使戰艦倒下了。
「咳咳，咳咳……」
地上一個黑色鳥人，哦不，那……居然是天使！
手中烈陽審判證明著她的身份，只是那雙整潔的白色羽翼變成了黑色。
硝煙連天空都染紅了，這小小的一片羽翼，又怎會逃過一劫。
踉踉蹌蹌向前走，直到那天上出現熟悉的白色羽翼身影。
那個天使眼睛不禁瞪大了。
顫巍的伸出手，想要去觸摸那道神聖的身影！
「贏了，我們贏了！女王大人！」
噗呲！
「呃！！」
一聲刺穿聲，那天使低下頭。
灰色世界中，那一抹鮮紅色脫穎而出。
血，這個顏色好漂亮。
什麼時候紅色，成為她見過最漂亮的顏色了？
「帝！帝君大人才贏了！」
身後的屍體堆中不知何時站起來了一個身影，是個獸人。
手只剩下一隻，眼珠子錘在外面。
明明自己都命不久矣，還忘不了那不知何時給他們的命令。
一隻眼睛不禁望向天空，那灰色天空下，他熟悉的身影也出現了。
帝君！帝君！
站在那狗屁天使面前的身影！
「哈哈哈！帝君！帝君大人！我們贏了！」
只是他這話說出，唐辰玉壓根看都沒看過底下。
目光直視眼前的天使彥。
「這棋局，如何算？」
「平局如何？」
「那還要再來一次？」
「呵呵，算了，只不過想向帝君大人顯現一下文明的強大而已，這無聊的遊戲就這樣結束吧。」彥語氣是那樣的平淡，平淡到好像不問世事的天神！
當著兩個世界上僅存的天使與野獸，兩人交談著。
這就……平局了？
他們拼上性命去掙的東西，只是兩位大人滿不在乎的東西？
這真當玩遊戲呢？
拿眾生的命在玩？！
咔！
一塊鐵板自天使戰艦上落下，砸死了世界上最後的一個獸人，壓垮了最後一個天使。
呼！！
再轉眼，兩人已經出來了。
重新回到那鳶曾經待的世界。
時間比例：1：10000，如今外面已經過去了70年。
可對兩人來說，不過轉瞬即逝。
示意彥坐下，兩人又回到了最初。
「你自己證明了自己價值，我很感興趣。」
【老，老大，您不會真打算對我……我是你的小迷弟啊！求留情！】
聽到似乎又要談起那個話題，系統忍不住慌了。
它已經背叛了一號，回去也是涼涼，呆在這兒要是被控制了，恐怕真就徹底涼了。
「放心好了，我還沒絕情到那種地步。」唐辰玉稍加安慰道。
系統好歹也陪他一億年了，這要是直接除掉了，還真不舍的。
「呵呵，那還真謝帝君大人賞識了，控制系統的原理我就不多贅述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想必帝君大人也知道，系統並非什麼萬能，不可被殺死的存在。可以說，這世界上，所有大道好像都統一有這點」
「有意識的東西都可以被殺死，操控。」
說道這，唐辰玉也點了點頭。
的確。
這道理在他還沒現在這麼強，當時還是掌生神就懂了。
法則，可以說不屬於生命體，甚至大道孕育的不應該有意識。
它們就是為完善一個世界而存在的東西，有時候也會被它們孕育的世界生命所利用，靠自己的力量達到和他們同肩的存在，又稱神明。
然而達到了這一步，才發現原來一直認為創造天地的法則居然有些誕生自己的意識，成為法則化身。
而法則化身也是可以被殺死的。
殺死了這個，或徹底消失，或大道會孕育出一個新的相同法則，不繼承上任記憶。
到那時他才知道所謂不可逾越的東西原來也就那樣啊！
也是知道了這個，他當時也不殺死崑崙世界的神王，掌控掌生神庭！試圖挑戰不可逾越的界壁！
而按這個思路想想，一直存在他腦海中的便秘系統就也是同樣的道理。
本以為沒有實體，他自認無法超越，擊殺的東西，但當他衝破界壁，自己的力量強大到超過系統自身幾何倍！自然也就有了殺死它的方法。
一直待在手持屠刀，隨手能滅了自己的人身上，這系統能不客氣點嗎？
「道理我懂，不過你說的操控？那就是文明的力量？」沉思沒多久，唐辰玉再次說道。
文明他見識到了，說實話，不過是所謂的科技罷了。
在去白月初的世界時他就發現了這點，不過當時並沒有太在意。
但沒想到那曾經隨處可見的東西如果好好利用，居然能達到了能入他眼睛的力量。
以凡人之軀企圖比肩神明？
呵呵，若是曾經，他或許會笑，但現在，還行吧。
至少這群人能夠掌控系統。
彥點了點頭。
「那自然，我的系統在接觸我沒多久，便被我們掌控了，當然最近還掌控了一些有意思的傢伙。」
嗒～
隨手一個響指。
一道紅色身影從那邊走出來，還有和尚，還有個唐辰玉熟悉的傢伙。
「唐，唐哥！這傢伙是叛徒！你小心點，這傢伙能控制系統！！」見到唐辰玉，曹焱兵便立刻喊道，而對天使彥則是一副警惕的樣子。
「我看，他們都串通好了吧，不然也不會把我們放出來。」焰靈姬扭著腰子，目光中也是些許微怒，但比起前者，態度還是好很多了。
「阿彌陀佛，沒想到在對抗毀滅世界的存在居然還有反叛的存在，施主，你真認為你能苟活嗎？」
法海也說話了，現在的法海看起來年輕了很多，看來在試煉中也是得到了不小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