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三個小姑娘,牽著一頭從莊子里順出來的騾子,一個騎著一個在前面牽著,另一個則走在一邊,陪著騎騾子的說笑打鬧,看上去就好像鄉間的放牛娃一樣,充滿了活力與少女陽光的色彩。
不過這也不是所有,在一些人眼中,這三人一騾子就是閃閃發亮的銀子,正當妙齡的少女,還有一頭青壯的騾子,賣出去都是錢啊。
於是三個小姑娘被人攔在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官道上。
「小姑娘你們是不是走親戚啊,要去哪裡,這裡方圓百里沒有我們不熟悉的」
三人對視一眼,看著對面殷勤的七八個壯漢,眼中閃過興味,昨天他們自己做劫道人,今天是被人劫道了?
「真的嗎,我們姐妹三人是去盛京探親的,我們表哥不久后大婚,爹娘在老家走不開讓我們姐妹三人結伴來給表哥賀喜..我跟你們說,我們表哥家很有錢的,你帶我們去,我表哥肯定會給你們很多錢做報酬的」站在騾子旁邊的少女,一臉欣喜帶著天真的開口。
其餘兩個眼底閃過一抹無奈,姑娘的玩心又起了,不過也是這幾個人倒霉,居然敢劫到她們頭上,不是找死是什麼?
領頭的人看到嬌俏的小姑娘,眼底的淫、邪一閃而過,可在聽到她說她表哥家很有錢,立刻就換了一個打算,他決定干一票大的。
「好啊,不過看這天色像是要下雨了,你們不如先去我們村子去歇一歇,等雨停了在進城」
領頭的人話一落,對面三人嘴角猛抽了一下,抬頭看了一下天,究竟是她們臉上寫了蠢這個字,還是對面的人腦子裡面是草,這麼白痴的借口也找得出來。
不過日子太無聊,陪這幾個白痴玩一玩也沒事,歡天喜地的去了,不過一進村,幾人就發現了不對勁,這村子雖然離官道不遠,可位置卻很隱蔽,這要不是這幾個白痴帶著進來,根本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村子。
既然如此隱蔽的村子,村口有這麼多的車轍痕迹,而且還都是新的,看來這裡的村裡特別的富有,家家戶戶都有車。
不對,清妍快速的靠近自家姑娘「姑娘,有殺氣」
不用清妍提醒,周萱兒也感覺到了,就在剛才,有一縷殺機鎖定了她們幾個,不過因為她們穩住了,沒有露出端倪,那鎖定的目光才移開..這個村子看來不簡單啊。
「快走吧,我家還在村尾呢,快走」進村了,這幾個人的態度開始轉變,本來只是逗一逗這幾個白痴,現在幾人卻不這麼想了,她們幾個交換了眼神,露出了膽怯的眼神,乖巧的跟著他們走。
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除了進村的那一瞬間的異常,這村裡再也沒有不同的地方,可是主僕三人卻沒有絲毫的放鬆,畢竟他們三個陌生的小姑娘突然出現,且是跟幾個壯漢一起進村,村民卻沒有一絲的好奇或者疑惑,彷彿對這樣的情景已經習以為常?
這個村子是什麼,土匪窩,還是人販子窩,又或者是誰的私人領地?
不等幾人想明白,他們已經到了村尾在一個青磚小院停下,與其說是農家小院,到不如說是哪家後院的倒座,一排長長的院子,用圍牆圈起來,除了跟他們進來的壯漢,裡面還有十來個壯漢,看著跟鄉下的漢子沒什麼區別,一臉老實樣,可你只要仔細看他們的眼神,就會發現,這些人絕不是簡單的莊稼漢子那麼簡單,他們更像是某些大戶養的打手。
領頭的人去了其中一間屋子,出來就直接招呼人將她們三姐妹給綁了,關進了最邊上的一個小雜物房裡,三人知道門外有人聽,哭鬧了一會,等人走了,三人也沒停,站在院子里也聽得見。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還有這幾天村裡有大事,先關著」
「知道了大人,小的一定不會壞事的」要不是那小丫頭說她表哥家有錢,他也不會將人弄回來,而且她注意到了,幾個小丫頭頭上的首飾雖不多,但都不是凡品,可見這幾個小丫頭家裡也不是普通人家,肯定能撈一筆。
「大人,村裡今天好像來了不少人,都是些什麼人呀」他感覺到村中那幾個宅子,四周都是人,顯然是來了大人物。
「不該打聽的少打聽」
之前領頭的人看到男子眼中的殺氣,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在多說什麼,快速的退離了屋子,跟自己的兄弟交代了一聲,躺下就睡了。
院中,除了男子喝酒打鬧的聲音,還時不時的傳來女子哭鬧的聲音。
無人注意到最邊上的雜物房後面,一道身影快速的翻牆而出,朝村中央的屋子而去..半個時辰后回來,臉上有著驚魂未定的駭然。
「你出去看到什麼了,怎麼這副模樣?」
「姑娘,你猜咱們進村時候看到的車轍是哪裡來的..我剛才在那幾個院子里看到好多人家的貴夫人,裡面還有一個您絕對想不到的人..咱們家大夫人?」清妍想著之前看到的一幕幕,心就跳個不停,那些人可都是京中勛貴世家的夫人小姐啊,如今出現在這裡,這要是傳出去,整個盛京都要炸鍋了。
「什麼?」周萱兒也被驚到了,這些人抓這麼多貴夫人來是想幹什麼..就算有打算,她大嫂一個五品翰林的夫人有什麼用?
「姑娘,她們如今都昏迷著,想要不驚動人將人救走也不現實,最重要的那幾座大宅院周圍,有不下五十個高手守著,村裡的村民我粗粗看了一下,下盤穩健,都有著功底,咱們想要救人很難?」清妍在盛京也有好幾年了,可從來不知道在這盛京郊外,有這麼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就好像盤踞在盛京周圍的一條毒蛇,時刻準備著咬盛京一口,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救人不著急,這些人抓這些人,肯定圖謀不小,咱們先摸清楚這個村子的底細再說」一直以來她以為北晉是新朝新氣象,可慢慢的她才發現,這北晉不過是前朝末年的延續,一樣千瘡百孔,內憂外患不斷。
不過現在的皇上前身本來也是前朝皇室的血脈,不過是將江山分了一半給南宮家罷了,不管是朝廷法度還是風氣,跟前朝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難怪莫家的老祖會說齊姓大勢已去,不堪重任了。
不過從皇帝在登基不到十年就清算功臣,薄待皇后的行徑,就可以看出他的涼薄,心有抱負卻自卑自負的性格,他靠著皇後跟淑貴妃,得了兩位大舅哥的幫扶,最後卻將其視為恥辱的心裡,可是可恨又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