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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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銘的微笑在臉上停留了很久，他的灼灼的光彩突然地暗淡了下去，「恩，沒事。」

李源和苾晨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

「你們洗完了？」方銘搶在他們倆開口之前站起身來，走到李源身邊的時候輕輕按了按他的肩膀，「我還有點工作，就先回家了……再次恭喜我們的最佳新人。」

他的微笑無懈可擊，眼裡卻是淡淡的失望。

李源感受著肩頭的壓力，順從地點了點頭，「我送你出去，方總。」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門，李源把方銘送到了電梯外面，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你和蓓蓓……」

「沒什麼。」

「你不愛她了？」

方銘愣住，在電梯發出「叮」的聲響時突然回過神來，「呵，愛不愛的，現在再說又有什麼意思呢？」

房間里，苾晨也在問秦蓓蓓，「你還愛他嗎？」

秦蓓蓓笑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現在再說這些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方銘也不知道自己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回了家，他一路上只想著秦蓓蓓眼裡閃爍的東西，卻不知道那究竟代表著什麼。

是後悔，還是遺憾？

一杯酒下肚，他還是在想，索性開了電腦給白琳撥去了視訊電話，她那邊是白天，剛好吃過午飯。

「怎麼啦？」

方銘清清嗓子，看著那頭揚著笑意的女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怎麼沒告訴我你懷孕的事情？」

白琳恍然大悟似的咯咯笑了起來，接過丁俊遞過來的水抱在手裡，「是秦蓓蓓告訴你的？你們和好了？」

方銘搖搖頭，悶悶地喝著酒，「她快結婚了？」

白琳一驚，掙起身來在那頭牢牢地盯著他，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還是和那個人？你沒有告訴她真相？」

苦澀地牽起唇角，方銘輕聲嘆氣，「我要怎麼開口？雖然矛頭都直指楊一涵，西奈也承認當初楊一涵安排她來接近我的，但是蓓蓓她未必會信啊。」

「就是擔心她不信，所以我才寄了那封郵件給她啊！方銘啊方銘，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噢？我是怎樣的？」

「你可是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會不擇手段的！」話一出口，白琳就被身旁的丁俊捂住了嘴巴，眼裡閃過一絲懊喪的光彩。

方銘忍不住低笑，欣慰於白琳總算是像個正常的女人一樣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些他給不了的東西，終於有另一個人取代他了。

「丁俊你小心把她捂閉氣了，我沒事的。」方銘笑得漫不經心，好像真的沒有放在心上一樣，「我本來就是那樣的人，白琳也沒有說錯。」

他低頭喝酒，嘴角是淺淺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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