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尿壺還是酒杯
泰坦鼻血橫流,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把鼻血吸進喉嚨裡面,再從嘴巴里吐了出來。
這樣的傷勢比較輕,並不會觸發他自己修復傷口的機制,所以只能由他自己默默忍受。
麥克在和這些人戰鬥過一段時間之後,也是熟悉了這些人的一些套路,所以下手起來,也是非常有分寸,既不會讓他們陷入重傷自愈的狀態,又可以讓他們嘗嘗一些痛苦的滋味。
好比說,讓他們流流鼻血,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呢!
「媽的,你這樣就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分明就是在嘲諷我們吧?你這個死胖子啊!」
「兄弟,你說我是胖子我認了,不過你說我是死胖子,那也未必太誇張了吧?畢竟我們這個不是成人節目啊,有時候,我們還是要多多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辭的。」
「那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不想好好跟我們合作吧?講的那些話,沒有一個是有用的!」
「我都是實話實說的,信不信由你。不過,你最好別在踢我的臉了,我是個沙鼻子,稍微碰一碰就非常容易流鼻血的。」
「媽的,我不多揍你兩下,你是不會說真話咯?」
麥克這短時間來,精神壓力非常巨大。
那個郝運暴虐的形象,讓麥克多多少少受了一點影響,他此刻也太起腳來不停踹在那個大個子泰坦的臉上,不一會兒這小子便鼻血橫流,弄得地上到處都是血跡。
饒是如此,麥克還是不停下自己的施虐行動,知道泰坦那小子張開大嘴,咬住了麥克的小腿。
「卧槽,你居然敢咬我?」
「唔唔唔!」
砰!
麥克拿出手槍,朝著泰坦的腦袋射了一槍。
鮮血腦漿四溢。
過了沒一會兒,泰坦腦袋上的傷口又重新恢復了,他此刻已經鬆開了麥克的小腿,不過他眼神之中依然有這些許不服輸的神色。
不過這也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事情。
泰坦可以在瑪西婭手下乖乖地不動,那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力量遠遠在他之上。
泰坦可以在郝運的面前撞死,那是因為郝運那個傢伙真的是殺人不眨眼啊,看到人就打,如果他真的去在郝運面前胡搞瞎搞,到時候就算是不死,也得受盡折磨。
人都是有一個趨利避害的心思的。
沒有人會傻到明明知道對方很厲害,還衝上去送死的。
泰坦是完全是出於生物的真本能,這才在郝運和瑪西婭面前像一個乖寶寶一樣,一動不動。
現在嘛……
這個什麼狗屎獵魔人。
力量弱的可怕。
魔力又幾乎等於沒有,而且說起話來還總是一副非常了不起的樣子,這種人誰會願意讓他站在自己的頭上拉屎呢?
泰坦現在雖然像個傻子一樣待在地上不動。
可是他的心裡可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
他可忍受不了別人一次又一次地欺負自己,尤其這個人還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差上許多的人。
現在,這個麥克居然這樣對付自己?
那麼好吧,我可一定要讓他吃點苦頭。
不然的話,他不是還要坐在自己的頭上拉屎拉尿了?
「啊,臭小子,我勸你不要在動我了。我雖然四肢不能動,但是我用牙也能把你給要死的,我勸你最好對付我放尊重一點。
我明明已經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都告訴你了,我說了,你愛信不信,而且你也他娘的別在懂我了。
不然的話,等我恢復了身體自由,我第一個就要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做夜壺。」
「夜壺是什麼東西?」
「媽的,連夜壺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好吧,那我換個詞,尿壺!」
「淦,你也太噁心了,我還以為你要拿我的腦袋當酒杯呢,這不是你們這些茹毛飲血的原始人才會做的事情嗎?」
「這個說法,我也是從華國那邊挺過來的。不過,我覺得這個說法,要比什麼那你的腦袋當酒杯來的更加實在,更加扣人心弦,更加的……」
「霸氣。」郝運放下手裡的撲克牌,老神在在地加入了兩人的討論來,「麥克,這個說法我可以向你保證,確實是來自於我們華國的說法的。
不過呢,我說實在的啊。
我覺得把敵人的腦袋當成夜壺,要比把別人的腦袋當成是酒杯,更具侮辱性一點。
對吧?
你想想,一個是往裡面灌酒,一個是往裡面撒尿。
我覺的,給敵人的頭蓋骨裡面灌酒,那絕對是對他們的泰劇啊。
對待敵人,那可都是恨到咬牙切齒的。
怎麼說,也應該往裡面灌尿,才更加符合這個敵人的身份不是嗎?
所以啊,我們就是應該把敵人的腦袋當成尿壺才對,這樣的話,才更符合我們邪惡……
不是,邪惡。
是正義之士的形象,對嗎?
唉,不過不管怎麼說。
那都是我們廢物利用,保護自然環境,保持生態平衡的一種做法吧。」
「這怎麼又和廢物利用,保護自然環境,保持生態平衡扯上關係了?而且,我怎麼覺得把敵人的腦袋當成夜壺,要比把敵人的腦袋當成是酒杯,來的更加噁心一點。
至少,把人的腦袋當成酒杯的話,看上去更加高雅一點,更加仁慈一點。這才是正義之人該做的事情吧?」
「嗯?聽你這麼一說好像……呸呸呸,我為什麼要和你爭執這種東西?你們愛怎麼聊怎麼聊吧,別打擾我打牌就行了。
王炸!」
瑪西婭和菲茲愣愣地看著郝運摔在桌子上的大小王,絕望地搖了搖頭,「會長,你不會出老千了吧?」
「和你們這樣的人打牌,還需要出老千嗎?」
站在後面,一直沒有說話的雪莉眼睛骨碌一轉,笑眯眯地湊過來,看著郝運問道:
「唉?會長,那我到要問問你了,你和什麼樣的人打牌需要出老千呢?」
「哼,這種事情嘛……」
郝運說道一般,突然明白過來雪莉話語中的陷阱,他轉過臉去,沒好氣地說道:
「我可是個正人君子,從來不做出老千這種敗壞人品的事情啊,你可不要隨便就誣賴我,知道了嗎?」
「是是,我知道了。」
「媽的,我看你也是閑的沒事兒幹了吧?康娜,你把提燈遞給雪莉,讓她來給我提著。」
「哦……」
康娜輕輕點頭,把提燈遞到了雪莉的手裡,開心地挑了挑眉毛。
雪莉眉頭微蹙,撅著嘴巴提起了綠燈。
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她的燈光總是閃過來閃過去,惹得郝運頻頻皺眉,他又一次轉過頭,沖著雪莉罵道:
「小丫頭,別給我刷這種小性子。
告訴你,你要是在給我做出這種不和諧的事情,我就罰你的款,到時候你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就會拿這招欺負人。」
雪莉撅起了嘴巴,都可以掛上一個小油壺了,這一次,她終於用兩隻手扶著提燈。燈光終於穩定了下來,郝運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這才像話嘛……」
郝運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和其餘兩個人打牌。
麥克早就在郝運和自己的手下鬥嘴的時候,把三個俘虜全部分開審問了一邊,他得到的答案全都是一樣的。
麥克在拷問俘虜的時候,也是機器有技巧的。
一個問題翻過來倒過去的問,這樣的好處,那就是在於如果你是在撒謊的話,這種謊言是經不起這樣翻過來倒過去的盤問的。
因為那樣的話,你很可能會在說話的時候遇上一些邏輯性的錯誤。
讓這些俘虜全都分開來審訊,為的就是讓他們不會互相串供,這樣的話便可以更進一步地保證審訊得到的信息足夠準確。
至於麥克最終得到的信息,只有一點。
老巫婆什麼時候過來,怎麼過來,沒有人知道。
除了等她有一天神兵天降以外,沒有人知道他會什麼時候過來。
總結起來的話,那就是一句話。
什麼時候過來?
他過來的時候就會過來。
完全等於沒有獲得任何的一絲絲有效的信息。
可憐麥克在這裡面忙活了一整天什麼鬼信息都沒有獲得,這絕對就是他這輩子遇到過最凄慘的事情了。
洛克看見麥克如此沮喪,所以走了過來,輕聲安慰道:
「算了,你也不用這麼著急的吧?我們總能找到辦法應付過去的。」
「呵呵,我也不想這麼干,誰叫……」
麥克本來想指著郝運的,不過一想到這傢伙深不可測的實力,還有那種陰晴不定的性情,麥克又趕緊收回了手指。
「誰叫哪個老巫婆如此狡猾,他哪怕連自己的手下都要防一手,完全不告訴他們,自己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你得到了多少信息?」
「多少信息?
哈哈哈,沒有。
我問他們,老巫婆在哪兒,他在幹什麼,什麼時候過來,你猜那些人怎麼回答的?」
「怎麼說?」
「老巫婆在她在的地方。
老巫婆在干她該乾的事情。
老巫婆會在他來的時候過來。」
「他們不是在敷衍我們吧?」
「不,我已經試過很多種方法了。連魔葯我都湧上了,得到的結論就是,他們這些傢伙說的話居然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