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恩將仇報

第四章 恩將仇報

郝運把工具箱放在腳邊,站在吉姆的身邊,仔細觀察起病人的氣色。

吉姆面色無華,呼吸粗重,緊鎖眉頭。郝運伸手探了探吉姆的脈搏,四平八穩,倒也不像有什麼疾病。在郝運剛要抬起手時,一股強烈地食慾襲來,郝運的右手掌心撕心裂肺般疼痛。

該死,難道是我修鍊魔法走火入魔了嗎?

郝運面色蒼白地收起右手放進口袋,下意識地用陰陽眼觀察吉姆。只見這個小夥子眉心有一股黑氣。當郝運把視線挪開,郝運強烈的食慾也一併消失,掌心也不再疼痛了。

郝運思忖片刻,扭頭對薩拉說道:「夫人,這個病,我可以治。」

「真的嗎?」

「我大概有七成的把握吧,你兒子的病八成是……邪氣入體所致。」

「邪氣?這是中醫的專業術語嗎?」

「嗯。這裡面涉及的知識太過複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給我三千刀,我幫你治好你兒子。」

薩拉聽了,神情複雜地說道:「三千?」

郝運清清嗓子說道:「兩千八也行。」

「呃……我們在醫院,做一個檢查都要兩三千了。你只用三千就能解決問題?」

該死,他居然嫌棄我報價報少了?看來我太善良了。

郝運鬆了松領子,自信地說道:「這個病西醫比較難處理,可是對我們中醫來說並不困難。交給我就行了。麻煩你先把診金結清。」

薩拉立刻從房間里拿出現金,塞進了郝運手裡。

郝運拎起醫療箱,囑咐道:「我在治療的時候,不要打擾我,麻煩您先出去,在外面等著。」

薩拉二話不說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在薩拉走出房間之後,郝運便使用陰陽眼觀察吉姆,似有似無的黑氣在吉姆的眉心凝聚。當郝運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吉姆頭頂使,那黑氣便迅速翻滾,好像海浪般的魔力迸射而出。

一個小小的惡靈從黑氣之中凝聚出來,沖著郝運張牙舞爪。

「好傢夥,你是從哪兒來的?」郝運心中的暴食慾望又一次升騰起來,那小小的惡靈在他眼裡就像奶油蛋糕一樣美味。

「喳喳,咕咕……」

小惡靈通體漆黑,大概只有三四歲兒童一般的身高。他怪叫兩聲,不由分說地撞向了郝運。郝運躲閃不及,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聽見屋子裡傳出巨響,薩拉轉過身推開房門,只見郝運正滿臉通紅地躺在地上。

薩拉大叫一聲說道:「醫生!你怎麼了?需要幫助嗎……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叫什麼醫生,我就是醫生。」郝運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他一手懸空按在胸前,另一隻手撐在桌子上說道,「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進來。」

「呃……好吧。」薩拉擔憂地關上門,心裡充滿了恐懼。

郝運剛剛的表情有些猙獰,看上去就像是吃人的野獸,薩拉顫抖地拿出了手機,撥打了自己丈夫的電話。

「艾德……親愛的,你一會兒能回家嗎?」

「出什麼事了?」

「我請了一個中醫來我們家給兒子看病……」屋子裡傳出一陣打砸聲,嚇得薩拉一驚,「他現在在兒子的屋子裡敲桌子,我有點害怕。」

「該死,你是不是找的非法醫生?」

「不是的,我問過他們了,這是個醫術高超的華國醫生……我跟你說過的,這是個中醫。」薩拉頓了頓說道,「也許中醫就是這種醫治的風格啊?」

「薩拉,薩拉。我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要相信現代醫學。難道你還以為靠吃草就能治病嗎?我們又不是羊!你在家等著我,我馬上回來。」

房子里,郝運和惡靈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他們從床上打到床下,從床前打到床后。在與惡靈的打鬥之中,郝運手心裂開了一個創口,就像是嘴巴一樣一開一合。

郝運嘗試著在打鬥中使用「暴食」魔法,他將手心附在惡靈的腦門上。手心的小嘴巴就像是一個超大功率的吸塵器,把那小小的惡靈整個吸進去。一種特別的飽腹感傳遍全身,讓郝運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他抬起右手,手心的小嘴就像是吐骨頭一樣吐出一個黑色的透明結晶,大約只有一個指甲蓋大小。之後,手心的小嘴便消失不見了。無論郝運如何調動體內的魔力,那個小嘴都再也沒出來過。

郝運把黑色的透明結晶與剛獲得的白色結晶放在一起,既然他已經得到白色結晶,那麼吉姆的危機必然已經解除了。郝運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彎腰收拾起地上的醫療箱。

咣當!

房門被人踢開,艾德和薩拉先後走進了房間。

艾德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吉姆,怒氣沖沖地走了上來,指著郝運鼻子說道:「你這個騙子,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治病啊。」郝運看了一眼吉姆,他的臉上已經沒有黑氣了。

「治病?你的行醫執照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你是警察嗎?我憑什麼給你看?」郝運不甘示弱地看了一眼艾德,低下頭拾起醫療箱。

艾德氣的面紅耳赤,他大聲罵道;「你這該死的騙子!你這是非法行醫!我已經報警了,你等著吧。」

郝運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艾德說道:「恩將仇報。」

房子外面響起了警笛聲,兩個警察來到樓下按響門鈴。艾德咬牙切齒地指了指郝運,扭頭跑到一樓去給警察開門。

薩拉一直躲在丈夫後面不敢出聲,面對郝運冰冷的目光,她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郝運在屋子來回看了兩眼,一把推開窗戶:「夫人,我可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說完,郝運背著自己的醫療箱翻身躍下二樓。

艾德帶著警察走向二樓,他們打開房門,郝運已經不見了蹤影。

警察瞥了一眼屋子,看著薩拉問道:「人呢?」

「呃……那個醫生……」

話音未落,一個哈欠聲打斷了薩拉的話語。威爾遜夫婦齊齊地轉過臉來,只見他們的兒子正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無神地看著他的父母。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把警察叫來了?」吉姆走下床,突然雙腳一軟,跪倒在地。兩個月的卧病在床,讓他四肢無力,猛地落地難以自控。

艾德嚇得驚叫一聲,趕緊和警察一起衝上去扶起吉姆。

「威爾遜先生,您說的非法入室的人去哪兒了?」警察看了眼虛弱無力的吉姆,心裡對這種害人不淺的赤腳醫生痛恨不已。

看看這個年輕人吧,絕對就是被這個害人不淺的江湖醫生害了。

艾德也沒想到郝運能夠真的治好兒子,本來想好的一系列說辭他也全都忘了,現在他的心裡只有兒子康復之後的喜悅。他輕輕把兒子放在床上,轉身看著警察說道:

「沒事了。我只是搞錯了。」

「搞錯?」警察扶著自己的腰帶說道,「威爾遜先生,報假警察可是違法行為。」

「是的先生,我比你更清楚米國法律……我的妻子最近有些神經緊張,可能她發生錯覺了吧?」艾德嬉笑著把警察送出了屋子,並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再做出報假警的事情了。

警察看了眼艾德,長嘆一口氣說道:「威爾遜先生,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在發生第二次了。」

「一定一定。」

警察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塞進艾德手裡:「我叫傑西·馬奎,剛剛調任海濱鎮,如果以後你還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謝謝您,實在抱歉了。」

傑西朝著艾德敬禮,轉身和自己的同事揮了揮手,走上警車。

送走了警察,艾德趕緊走上樓,看著哭成淚人的妻子,還有神情有些獃滯的兒子,心裡充滿疑問。

這個醫生八成是非法行醫的,可是他為什麼會有如此高超的醫術?

算了,還是先不得罪他比較好。最近這幾天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

郝運拎著醫療箱,略有些疲憊地靠在後車座上,布萊恩看了一眼郝運,見他情緒低落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回到旅館之後,郝運拿出古書,把新得到的白色結晶餵給古書。古書滿意地打了個嗝兒,但是任何新的內容都沒有呈現。

「光是吃,你也不給老子幹活?」

郝運拍了拍古書的書脊,拿出另外一個黑色的結晶放在古書的面前,可它卻始終沒有動靜。

古書似乎對黑色結晶並不感冒。

郝運沉吟片刻,把黑色結晶放在樟木匣子里與古書一起妥善保存。郝運對那個中邪的年輕人頗有些膽心,不過一想起他父母恩將仇報的行為,郝運又拉下了臉。

「好吧,先找找房子吧……」說著,郝運便躺在床上,用手機查找房源信息。

也許海濱鎮就是個不錯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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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利堅當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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