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一口一個土包子
三天，讓窮光蛋林湘水上哪找錢去？
就是去賣身，三天也賺不到一百萬啊！
林湘水頹然了一整天，中午飯都吃不下去。
賀小溪看著對面只扒了幾口飯就又開始發獃的好友，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關切的問著：「湘水，你咋了？」
「小溪。」林湘水忽然眼睛冒光的看著她：「我們去拜一拜吧，我覺得我最近可能是倒霉鬼上身了。」
賀小溪一口飯差點噴出來。
「咳咳……」她被飯粒嗆到，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你幹嘛了你？你怎麼突然之間迷信了？」
「我不得不迷啊！」林湘水欲哭無淚道：「我現在莫名其妙的就欠債一百萬了。」
「什麼？！」賀小溪驚嚇的一拍桌子站起來。
周圍所有吃飯的人都看過來。
賀小溪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訕訕的坐下，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於是，林湘水把上午的事情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賀小溪暗暗咋舌。
「看來，你真的挺倒霉的，那這個周末我陪你去拜一拜好了。」
今天周一，到周末，三天早就過了好嗎！
賀小溪和她一樣，都是普通人，父母也都沒什麼錢，更沒有什麼富豪親戚，所以，賀小溪指望不上，而自己……
林湘水想到自己的家人，眼中一片黯淡的光芒斂下。
想要從她們那裡拿錢，更加不可能。
賀小溪拿出手機，用銀行的APP查了一下自己戶頭上的錢。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因為我引起的，要不是我下錯了葯，就不會連累你，我今年剛存了兩萬塊，先轉給你，我再繼續問問身邊的朋友。」
「一百萬吶，就算借，能借多少？你跟我的交際圈都一樣，身邊圍繞的都是窮鬼，何況，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年頭，誰還願意借錢啊。」林湘水搖了搖頭。
現在就算借，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那怎麼辦？」賀小溪也沒胃口再吃飯了。
「不知道。」
兩人一起嘆氣。
「要不，報警吧。」賀小溪眼睛一亮，想到一個辦法。
林湘水又搖了搖頭。
「不行，本來我拿走白戰擎的手錶，就被他說成是偷了，要是報警，反而把我給抓起來怎麼辦？」
賀小溪低下頭，那就沒辦法了。
她心裡挺愧疚的，因為自己，害好友這樣。
林湘水眼睛轉了轉，看到賀小溪愧疚低著頭的樣子，心裡也挺不好意思，她安慰道：「小溪，這件事和你無關的，是我自己喝醉了酒主動去調戲白戰擎，才惹怒了他，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事到如今，林湘水還安慰她，賀小溪就更加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了，也更加感動。
朋友不在多，知己三兩就好。
「反正不管怎樣，湘水，我願意跟你一起承擔。」
「謝謝你，小溪。」
……
當天，賀小溪和林湘水試著到處借錢，只借到一萬多塊，加上兩人各自的微博存款，總共也就是四萬多。
第二天，林湘水見工作不多，下午就請了個假，她決定還是去找白戰擎再談談，看看能不能寬限寬限。
一百萬對他們平民來說，簡直要了認命！
白氏財閥不愧是魔都神話，這棟大樓又高又雄偉，其設計風格都與眾不同，似乎還被評過為魔都最經典建築大樓。
林湘水走進大廳，到前台問道：「你好，我找白總裁。」
白氏財閥和韓氏集團一樣，進入電梯是需要刷工作卡的，否則，什麼人都可以進去，出了事就不好了。
前台看了林湘水一眼，見她穿著白襯衫，灰色西裝褲，馬尾扎在後腦勺，身上提著一個挺大的挎包。
又是一個來推銷產品的。
前台嘲諷冷笑道：「我們不要產品，請你出去吧。」
呃……莫名其妙就被誤會了。
林湘水耐心的解釋道：「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賣產品的。」
前台不耐煩道：「每個來推銷產品的都說自己不賣產品。」
「我真不是賣產品的，我叫林湘水，我來找白總裁有急事。」她發現，這個前台很難溝通。
「有急事？」前台問。
林湘水以為有轉機，急忙點頭。
「那有預約嗎？」前台再次問。
「呃，沒有。」她都說了有急事，要不是急事就不會沒有預約了。
「沒有預約我不能放你進去。」前台鐵面無私道，順便開始趕人了：「你趕緊走開，不要耽誤我工作，不然，我要叫保安趕人了。」
林湘水氣結，卻又無可奈何。
人家也是在工作，自己貿貿然的來，被攔下也無可厚非。
可惜沒有白戰擎的電話號碼。
林湘水讓到一邊，還是不肯離開，前天正準備叫保安，一個窈窕滿身貴氣的女人走過來，前台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
前台諂媚討好的笑道：「張小姐，您來了。」
「嗯。」張紫菱拽下鼻樑上的黑超眼鏡，姿態高傲的睨了前台一眼。
前台遞上一支筆，讓她簽字。
張紫菱簽上名字后，餘光撇到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林湘水，心中優越感暴起。
今天為了來見白戰擎，她可是特意去著名的造型室打扮，身上穿的是高端定製品牌的新款，那一個鄉巴佬就羨慕去吧。
女人的天性，讓張紫菱八卦的問了前台一句，指了指林湘水：「這個土包子怎麼站在這裡？你們不怕影響公司形象嗎？」
前台嫌惡的看向林湘水。
「張小姐，她呀，也說要見總裁，沒有預約，還說有急事，這不是被我攔下了嘛，賴在這裡不肯走，真是的，跟牛皮糖一樣。」
前台的聲音不大不小，正正好林湘水能聽見。
她的臉色變了變，被前台說得很尷尬。
張紫菱嗤笑一聲，她轉過身，面對著林湘水，姿態傲慢得意。
「土包子，你以為自己是誰，白總裁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嘛，趕緊滾吧，別再這裡礙眼，不然等會保安把你丟出去，丟臉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林湘水嘴巴撇了撇，這個女人是誰，一口一個土包子，真不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