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事就找秘書干
手機第一次響起的時候，陳野並沒有接通，實在不知道接了該說什麼。
努力在記憶碎片中翻找，才勉強找到一個不太清晰的人影。
高挑的身材，白色襯衣配黑色短裙，再下面是薄薄的黑色絲襪和高跟鞋。
就是很標準的秘書套裝。
比孫旖那個假裝成熟的小女生可專業多了。
而且也比趙欣這個冒牌的秘書更貨真價實。
當手機第二次響起的時候，陳野無奈選擇按下了接聽鍵。
「陳總，我是您的秘書王雨微。」
聽到這個自我介紹，陳野臉上有點不由自主的抽抽。
這一對上下級，關係就這麼生疏嗎？
太尷尬了。
「我知道，存你的號了，今天有什麼事兒找我嗎？」
陳野故作輕鬆地地問了句不痛不癢的話。
隱約聽到電話另一頭喘息的聲音，像是在運氣。
沒過多大會兒，果然傳來了王雨微明顯克制情緒的聲音：「今天周五，按照慣例，我要向您彙報公司這一周的工作情況！」
陳野哈哈兩聲作掩飾，無所謂地說了一句：「你辦事，我放心……」
「陳總，向您彙報工作是我的職責！也希望您多關心關心公司！」
女秘書瞬間提高了音量，粗暴地打斷了陳野。
看來是情緒控制失敗了。
到底是太年輕，陳野這麼評價著自己的女秘書。
「好的好的，我洗耳恭聽，那你撿要緊的說吧。」
明顯又是一陣粗重的喘息。
咋就這麼愛生氣呢。
陳野對這姑娘很無奈。
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就在那支棱著耳朵聽著。
「截止到本月7日，也就是今天，公司共接到24個影視投資項目，項目部篩選了其中10個比較有價值的，至於最終到底投資哪5部，需要您最後拍板決定。」
說著又是深吸一口氣，接著道：「我建議您周一務必來公司一趟，決定投資的事情是需要您本人審核簽字的。」
「嗯，好，我周一肯定一早就過去。」
其實陳野忍住了沒問公司到底在哪，看這秘書喘氣的聲音，指不定聽到這句會不會炸毛呢，還是少說點吧。
可能感覺陳野很配合，王雨微放緩語氣又繼續說第二件事：「公司新招了五個人組成創作部，主要是負責未來可能的自製項目，全是集團那邊HR招聘的，既然您周一要過來，那就跟他們見見面吧。」
之後就是關於未來的工作安排，比如要不要繼續招人補充，要不要跟哪些公司聯繫合作。
咂摸著女秘書的話，陳野猜測自己的這個八成是影視公司。
只是不知道規模怎麼樣，從王雨微彙報的內容來看，應該大不到哪去。
這不得不讓人感慨，想當初自己做小編的時候，可沒少罵那幫粗製濫造的影視公司是沙雕腦殘。
難道報應不爽，自己也成了爛片爛劇製造者？
轉念一想，這未嘗不是瞌睡來了遞枕頭，自己的「內容創作」之路，起碼有了著眼之處。
於是，陳野對著電話說道：「雨……微啊，你看既然要讓我決定投資的事情，你能不能給我找一些影視資料，國內外比較有代表性的電影電視劇，各找10部，最好是類型風格都不相同的。」
對面明顯愣了一下，可能在疑惑這個不學無術的大少爺怎麼開始關心工作來了。
陳野見得不到回應，自顧自地補充道：「至於公司投資的這幾個項目，我就等你周一一起彙報吧，現在去看也來不及，你看行嗎？」
說道最後，都是商量的口氣了。
主要是陳野實在沒當過什麼領導，毫無跟下屬相處的經驗。
「啊，可以可以，」聲音帶著疑惑，女秘書明顯還在適應老闆的轉變，還好專業素養過硬，「國內外有代表性的電影電視劇，不同風格各10部，對吧？我馬上整理。」
陳野差點就順口說出，你給我個種子或者鏈接就行了。
又轉念一想，這個世界的互聯網到底有沒有這麼方便的東西還不一定。
「你看怎麼給我方便一些？」
「我先整理一份目錄發您，您先看一下網上信息，然後我再把拷貝的移動硬碟給您送過去，您看可以嗎？」
考慮的很周到。
倆人沒啥可聊的，三言兩語就結束了通話。
掛上電話的陳野，心情卻難以平復，對著這部彩屏鍵盤手機留戀地看了看。
不由得感慨著有秘書真好，有啥事兒都可以找秘書去干。
開心地嘿嘿笑了笑，放下手機又坐到了電腦跟前。
互聯網的發展遵循就是硬體決定上限，帶寬、處理器發展不起來，你再好的技術也發揮不了作用。
這是陳野總結的規律，自我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
比如，現在時空的網速還在一兩百KB左右，刷個網頁都挺費勁，別說在線看視頻了。
那自然就沒辦法隨意找到想看的影視劇，也只能刷刷介紹和影評了。
隨意瀏覽了一些搜索出來的網站和論壇，陳野突然意識到，他不知道怎麼接收秘書發來的書目啊。
就在他苦惱的時候，電腦上彈出來一個對話框。
陳野比較新奇的看了看，竟然是類似原時空的企鵝，看名字是叫做DD。
聊天框這麼狂野地彈出來，透著一種簡單粗暴，程序的設計者不知道咋想的。
發消息的是一個叫做「小雨微微」的好友。
再看那消息里一長串的影視劇名單，自然就猜到是自己的秘書發來的。
大致瀏覽了一下，陳野隨手發了句謝謝。
那邊回復這是我該做的，然後就沒動靜了。
名單根據陳野的要求，分成國內和國外兩部分，又分成電影和電視劇兩大類，每一類各10部，加起來40部左右。
也不知道她怎麼在這十來分鐘找到的，看她比較幹練的勁兒，陳野也沒去懷疑她是不是隨手羅列糊弄事兒。
每部影視劇之後還用括弧簡單標註了類型，比如歷史、戰爭、現代、當代，跟陳野熟悉的分類方式不太一樣。
他對這個也沒太在意，就挨個複製到搜索引擎去檢索。
信息當然是雜亂無章的，沒有曾經熟悉的那些比較專門的影視資訊網站，搜出來的除了幾個門戶網，更多的就是一些大雜燴論壇。
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最重要的就是內容篩選，許多人就是抓住了這點，創造了一個又一個互聯網傳奇。
不過現在的陳野所用的互聯網，還有許多路要走。
就在他費勁篩選信息的時候，反倒發現了幾個比較不錯的論壇，自己索性也註冊賬號去神侃，名字也統一叫做：我真的是富二代。
論壇上的信息比較雜，陳野東逛西逛，全憑心意，就當放鬆心情了。
主要了解的當然是影視板塊，大家聊的大部分都是對某些電影電視劇的觀后感，偶爾還有一些對影視發展的暢想。
比如有一個哥們就發帖說，希望能拍一部超現實的科技類電影，將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放到裡面去，他還把自己構思的劇情發了出來，大概是未來太陽將要毀滅，人類為了生存下去該何去何從。
陳野一看就樂了，噼里啪啦輸入幾行字。
我真的是富二代：你這種類型應該叫做科幻電影，我建議你可以將劇情設定為給地球裝上幾萬台發動機，將地球當做宇宙飛船，逃離太陽系，所以電影名字可以叫做《流浪地球》。
不就是瞎扯淡嗎。
惡趣味地回復了這篇帖子，陳野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多。
保姆過來問他要吃點什麼，他隨口說有肉有菜就行，不過主食必須是饅頭。
沒想到就這一會兒，論壇上竟然有人回復了自己。
正是那篇帖子的發布者，名字叫做水利工程師。
水利工程師：科幻電影？倒是很貼切。關於劇情，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不過為什麼不能製造宇宙飛船實現星際穿越呢？還有就是，推動地球這麼大的行星，需要的動力來源是什麼？
回復這麼快，這是整天泡在論壇上嗎？
陳野正想給他科普一下什麼是重元素核聚變，保姆卻去而復返。
「雨微姑娘來了，說是找你的。」
就連保姆都認識我這秘書嗎？而且比我都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