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為話嘮

今為話嘮

「阿哲,你很不乖哦~」夜櫟在邱思哲離開的那一瞬間也睜開了眼睛,他聽到了邱思哲對他說的話,也感覺到邱思哲帶著冷意的唇的涼涼的味道。

他想留住那個人,可是什麼也做不了,夜櫟眯著一雙黑眸,看著血月的方向,那是邱思哲離開的方向,心中沉思,眼眸中具是算計與危險。

他剛剛動不了,因為他家阿哲把他給定住了,「阿哲,說好了,我們再也不分開的,你不守諾,會受懲罰的。」

話語很輕,輕的直接消散在了風中,卻又無端的讓人覺得渾身發冷。

夜櫟抬手,拍了拍自己肩上的雪,走向不遠處的門,「哐啷」一聲,門被打開,人也消失在了樓梯深處,徒留下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淺笑。

已經飛了很遠很遠的某隻喪屍揉了揉鼻子,感覺有些癢,可是喪屍還有這種感覺的嗎?沒在意,繼續向紅月飛去。

一場紅雪讓他提前恢復意識,同時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他想知道腦海中的信息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那麼就只能前往紅月所在地。

在邱思哲的記憶中,他並不認識夜櫟,甫一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其實是起了殺心的,因為這人似乎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可是……

他猶豫了,因為他腦海中突然閃現了昨日男人流淚的畫面,還有那一句「阿哲,我來找你了」,手慢慢撫上自己的心房,那裡已經沒有會跳動的東西了,可是在剛剛的一瞬間,他分明感覺到了那跳動的感覺。

前邊突然出現一波飛鳥,黑色的羽毛其實都已經掉的差不多了,上面粘粘著一塊一塊的腐肉,所到之處,猶如蝗蟲過境,底下偶爾跑著幾個人,幾隻獸類,以及到處遊盪的喪屍,眨眼之間,就變成了累累白骨。

邱思哲眯了一雙眼,水漾的桃花眼原來還有這麼危險的時候,整個人卻依舊向前飛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在前邊那些飛鳥以為這隻獵物也會像之前那些愚蠢的食物一般被他們分食殆盡的時候,等到的,卻是自己的亡命之期。

也不知道邱思哲是怎麼做到的,只是略略的抬了抬手,目標明確的飛鳥忽然間就沒有了方向可言,他們前行的方向被改變了,一雙雙綠豆大小的眼眸泛起了綠光,黃色的尖喙張開,對著的卻是自己的隊友。

邱思哲就這麼的飄在空中,看著眼前的這一場鬧劇,黑色的羽毛簌簌落下,隨之而下的,是泛著腥臭味的黑血和腐肉,一場血雨就這樣落下,底下的綠草地在接觸到這雨的剎那,青草泛黃枯萎,最終化為焦色灰燼。

血雨持續了有半個小時,邱思哲也就這麼的看了半個小時,底下的地已經徹底變了顏色,上邊還覆蓋著累累的白骨,全是鳥的骨架。

他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這一塊地方成為了人類的一片禁區,也成為了喪屍的禁區,黑霧繚繞,具是會腐蝕人類血肉的毒氣。邱思哲忍著腦袋上傳來的陣陣尖銳疼痛,整個腦子就好像要炸了一般,他知道這是他剛剛精神力消耗太過了的緣故。

今天早上從紅繭中醒過來,他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了,他是精神變異類喪屍,所以在別的喪屍都已經徹底失去意識之後,他依舊保持著一點微薄的意志力。

可憐卻又可嘆的,固執的堅持著不咬人這一想法。

同時,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

邱思哲抬頭望向遠處的那輪紅月,就這麼的看著,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最終他嘆了一口氣,罷了,一切具都是命而已,不過是他剛好遇上了這個命。

「夜櫟,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收回目光,邱思哲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腦袋倒是好過了一些。

蒼白的手指被紅月染上了一層,微微的呢喃聲消失在冷風之中。

待到聲音消散之時,人也徹底不見了。

「喂,大哥,這位大哥,收小弟不?」

「大哥,你這麼厲害,讓我跟著你唄,保證不給您添亂!」

「大哥,您這什麼異能啊?我是水系的,雖然打架不厲害,但是大哥,現在還好說,再過不久,星球上的水還能不能喝就不一定了。」

「大哥,你是金系的吧,嘖,真厲害,我之前也見過一個金系的,結果這還沒耍兩棍子呢,就被迎面而來的一個喪屍給擰了腦袋。」

「誒呀,大哥,你怎麼不說……」話。

夜櫟本來就心情不好,一路上還偏偏給跟了這麼個八哥,理吧,他不想和除了他家阿哲之外的任何人說話;不理吧,這人還越說越起勁!

一個眼刀掃過去,終於耳朵清靜了。

不過這個安靜可沒有幾分鐘,「大哥,你是不是不開心呀?你身邊的那個小夥伴,誒呦我去,大大大大大大大哥,我我我,你……」

這下子,一直在耳邊聒噪的人終於老實了,夜櫟一手化刃,看著眼前這個穿的花花綠綠,打扮的十分非主流的男子。

只見他驚恐的睜著一雙淺藍色的大眼睛,嘴巴還保持著「你」字的嘴型,臉部肌肉開始僵硬,整個人都緊繃著,生怕下一秒這把剛剛還像砍西瓜一樣的金屬刀把自己腦袋給移走了。

然後夜櫟就聽到自己冷到掉渣的聲音從自己口中說出來,「說,你還看到了什麼?」

「我就看到你們在一起了我還能看到什麼昨天一場紅雪把我困在家裡然後家裡沒有吃的外邊又都是那些個逮人就咬的怪物我TM還只能給自己變點水出來餓得實在不行出來找吃的就看到你們倆很厲害喪屍都不攻擊你們我就在後面偷偷跟著你們拿了點吃的就趕緊回家了我就看到這麼點了我已經全說了大哥小心點我腦袋啊。」

命很值錢,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某位話癆為了自己的小命,一溜煙說下來根本不帶半點喘氣。

說完之後,明明急需氧氣但似乎是考慮到動作過大可能帶來的腦袋移位的可能性,硬是把自己給憋的滿臉通紅,小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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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旅行又be了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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