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可靠的兄弟
神獸林林總總,連綿不絕。
而連衣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他甚至弄出了一個萬箭齊發!
葉真看見天上那密密麻麻的箭矢一根一根的落下,在地上,在空中,甚至每一個靈氣分子中都帶著狠厲的箭矢。這個時候,葉真是極為陶醉的。
「哇!就,就這麼狠啊!」秦林喃喃的說著,人卻往葉真背後縮。
葉真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笑道:「你是我兄弟,我師父就是你師父了。你怕什麼?」
他開心起來,這才有些放鬆下去。
秦林雖然有些拎不清,這點卻比他要小心得多。他苦笑道:「最近運氣不好!但凡看起來是好事情的,必然會出事。現在師父一往無前,所向披靡,我反而不放心了。」
物極必反?否極泰來?秦林也不知道怎麼表達。最近和葉真在一起的時候,刺激倒是刺激了,就是有點不安生!比如說這好端端的,怎麼都是心驚肉跳沒有一點安生的日子?
葉真笑了笑,道:「正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三弟,你心驚肉跳,莫不是快要突破?」
老師牛逼轟轟的,葉真頓時安心了很多,笑嘻嘻的說起了笑話。
秦林卻不這麼認為。葉真話音剛落,秦林一把拉住葉真,狂奔離去。
葉真給弄了一個莫名其妙,「這,你這是怎麼了?我師父正在大發神威,你怕什麼啊?」
秦林臉色蒼白,略微有些踉蹌的往前面跑。。他心跳如鼓,口乾舌燥,只覺得世上最荒謬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他甚至弄不清楚,究竟是自己做夢呢,還是自己被幻術影響了?總之,這絕不會是事實就是。
他究竟看見了什麼,為何會這麼緊張?甚至連自己叫他都沒有發現?葉真疑惑起來,一下子就要扭頭去看。
「不要回頭!!!!」秦林凄厲的尖叫一聲。
沒有聽過的人絕不會相信一個男人會有這般凄厲的尖叫,或者慘叫。沒有見過的人,絕不會明白什麼叫做慘無人色。而認識秦林的人呢,也絕不會相信秦林竟然會有這麼恐懼的一天!
他,臉色鐵青,五官猙獰。好像是見了鬼一樣的恐怖。
他的聲音完全變了!他年紀還小,說話的聲音就好像奶油一樣,好聽極了。現在不同,他的聲音嘶啞,恐怖,好像垂死的病人正在掙扎一般。
葉真現在不但已經變得好奇,而且也莫名其妙的恐懼起來。
「你究竟看見了什麼?為何不叫我看?」他想著,神識朝著後面掃視了一眼。這一眼就好像是開天闢地一般,將整個人都定在了那裡。秦林抓著他,就像是抓著一個可笑的布偶一般。
狂風驟雨一般的襲擊早就停下來了。原本安靜的連衣現在臉色難看。有灰色的血絲從他的五官七竅中流出來,帶著一絲甜香。
這並不是最恐怖的。面相而已,又有什麼了不起?連衣自己不會在意,他在意的是,這幅身軀變得和凡人一般。道境的道體竟然被污染了!
「這是什麼……」他喃喃的說著,臉上的血肉變成一片片的,好像是爛肉一般從他的臉上落下來。很快,他的臉就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骷髏頭,好在骷髏頭裡面的腦子,眼珠子,各種血管什麼的看起來還是正常的。
「這是毒!你肯定沒有見過?人界的毒沒有作用對不對?所以你以為我的這個也沒有作用對不對?其實你錯了!這怎麼會沒有作用呢?只是因為,你接觸毒的時候,修為足夠你滅殺那些毒素罷了!這次卻不同……」
那聲音得意洋洋的,應該是對自己的傑作很是得意。
葉真聽得牙齒都在格格的打架。他心裡滿是怒火,恨不得將這天,這地,尤其是這個下毒的人滅一個乾乾淨淨。
「毒?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大威力的毒?他又是什麼時候下毒的?為何我什麼都看不出來?」葉真暗自說道。
師父強大的時候保護自己,師父認為這天經地義。那麼師父落難的時候,就該是弟子報答的時候了。
「秦林!現在沒有人主意你,你趕緊會秦家,去找你秦家的祖宗。你的巨鼎恐怕扛不住!」葉真忽然沉聲說道,他的眼神堅決有力。他的牙齒雖然還是有些發抖。他的雙手,他體內的靈氣卻已經奇異的穩定起來。
穩定的雙手才可以穩定的動用法術法訣。穩定的靈氣才能夠保證穩定的輸出。
秦林遲疑了一會,右手還是緊緊地抓著葉真,絕不肯放開。「哥哥是要為師父出頭,去跟他同歸於盡嗎?」
葉真點點頭,抬頭看看天空,他想起來了,他還小的時候,其實很喜歡抓東西吃,什麼都吃。所以時不時的就會中毒。奇怪的是,不管什麼毒物,到了葉真這裡最多只能當做瀉藥。
既然有這個本事,還怕什麼下毒??
秦林張張嘴,迷茫了一瞬間。然後堅定的抓緊的葉真:「哥哥!你還有狄紅英還有你姐姐,還有我。你怎麼做到這般無情無義想死就死的?若是哥哥一定要去死,要扔下我的話,我還回秦家去做什麼?」
他裂開嘴,笑得有些憨厚,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富二代。「我的哥哥不是孬種。我當然也不是!」
葉真一把推開他,笑道:「你啊!我百毒不侵的!」
事實的理由,其實只要一句話就夠了。不必在這裡拉拉扯扯,講些肉麻的話語。
事實上,雖然連衣不怎麼管葉真,這個弟子,他教育得還是十分的好的。沒有出現虎父犬子的悲劇。
秦林對他將信將疑,臉上卻笑道:「哥哥,你我結義的時候說的是,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說過的誓言怎麼可以不算數?難道說,你現在有了道境的靠山,就看不起兄弟我了嗎?」
葉真眼淚都要流下來。他看著這個瘦了很多的兄弟,拍拍他的肩膀,什麼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