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楊廣猜忌,魚俱羅之劫
揚州城的叛軍都投降歸順,魚俱羅手下大軍迅速擴張到了七萬人,直接南下,對逃走的劉元進進行圍追堵截,劉元進躲入了杭州城,鼓動百姓造反,甚至造謠說昏君楊廣要誅滅叛軍九族。
劉元進的大軍基本上都是普通百姓,誅九族,那差不多就是把江南大半的百姓都要屠殺乾淨,昏君楊廣本就殘暴不仁,就算說他要屠城,百姓也不覺得奇怪,都相信了劉元進的話,紛紛起兵造反,投入劉元進麾下,劉元進的兵力再次擴充起來,甚至超過了十萬。
魚俱羅率領數萬大軍兵臨城下,劉元進率領他的大軍出城迎戰,大部分人都沒有兵器,拿的都是鐵鍬,菜刀,木棍等,可謂是全民皆兵,其中甚至有未滿十四歲的人。
「劉元進,你可真是夠卑鄙的,竟然鼓動百姓造反。」魚俱羅怒聲道。
劉元進心中冷笑一聲,反而斥責道:「魚俱羅,你奉昏君楊廣之命來攻打我,殺了我江南多少子弟兵,楊廣下令要誅滅叛軍九族,你就是昏君楊廣的劊子手,今日就算是拚死一搏,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就算是流盡江南百姓每一滴血,也要阻擋昏君楊廣的暴政,還天地一片清明。」
「師父,百姓愚昧,已經被劉元進蒙蔽,若是大戰,百姓必然死傷無數,到時就算是勝了,師父也會背負罵名,這一戰不能打,先暫時撤兵,再行商議對策。」陳毅朝魚俱羅道。
魚俱羅沉聲道:「可皇命難違,若是任由劉元進猖獗下去,陛下怪罪下來,我們都吃罪不起。」
陳毅道:「師父,你難道還沒有想清楚你是效忠陛下一人,還是效忠的大隋。」
魚俱羅猶豫片刻,斬釘截鐵道:「為師效忠的是大隋。」
陳毅卻是笑了,師父終究不是那種頑固死忠之人,在他心中,或許早就對楊廣的暴政不滿了,只是因為一直忠於大隋,才沒有造反,其實他是混淆了概念,效忠楊廣和效忠大隋並沒有什麼區別,楊廣死了,大隋也就亡了。
「撤。」
魚俱羅一聲令下,鳴金收兵,這是他第一次不戰而退。
「哈哈。。。。。。魚俱羅,你這個懦夫,不敢跟我一決生死,什麼大隋名將,我看是膽小如鼠的鼠輩才對。」劉元進大笑起來,羞辱魚俱羅,他要逼魚俱羅出手,他要徹底毀了他,讓他受天下人唾棄,遺臭萬年,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咻!
一道箭矢破空而來,朝劉元進嘴巴射去,劉元進連忙避開這一箭,卻是射中了他身後的一位士兵。
射出這一箭之人正是陳毅,他大聲道:「劉元進,管好你的臭嘴,三日之內,我必取你這卑鄙小人的頭顱。」
「好,朕就等著你來取我人頭。」劉元進滿眼怒意。
軍師管崇道:「陛下,要殺魚俱羅其實不難,眼前就有一個絕佳的機會。」
「軍師請說,有何計策能殺了魚俱羅,只要能殺了魚俱羅,解朕心頭之恨,朕重重有賞。」
「陛下,魚俱羅此次不戰而退,我們正好在這上面做文章,楊廣一向猜忌心重,魚俱羅不戰而退的消息傳入楊廣耳中,必然令楊廣心生不滿,且古語有云,天生重瞳者,乃帝王之相,魚俱羅天生重瞳,我們也可在這上面做文章,魚俱羅就必死無疑。」
「好計策,魚俱羅是大隋名將,是頂樑柱,魚俱羅死了,楊廣就少了一員大將,大隋這座巨塔也就少了一根頂樑柱,距離大隋滅亡又進了一步,朕若有朝一日能一統天下,你就是朕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劉元進向管崇許下承諾。
「謝陛下。」管崇連忙謝恩。
劉元進又道:「記住把陳毅也帶上,此人的威脅不比魚俱羅小。」
管崇道:「是,陛下。」
他立即著手去辦,一場針對魚俱羅和陳毅師徒倆的陰謀展開。
而魚俱羅率領大軍後撤三十里,安營紮寨。
「陳毅,說說你的計策。」魚俱羅坐在主帥之位,眼中有股難以掩飾的怒意,顯然是之前被劉元進那番羞辱的話給氣的。
陳毅道:「元帥,劉元進如今以百姓為盾,無法強攻,他之前以言語羞辱元帥,就是為了激怒元帥,讓元帥出兵,屆時即便勝了,也會落得罵名,劉元進就可藉助百姓的怒火,進行煽風點火,造反隊伍就會越來越龐大,末將的計策就是派人潛入杭州城,打開城門,引大軍入城,只要殺了賊首劉元進,群龍無首,那些百姓也就不會造反了,畢竟他們都是受了劉元進的蠱惑。」
「杭州城城門封鎖,你連城門都進不去,如何潛入?且城樓必然戒備森嚴,除非是飛進去,不然根本無法潛入城去。」
「元帥說得不錯,就是飛進去。」
陳毅卻是一笑。
魚俱羅眉頭微皺,陳毅解釋道:「元帥應該知道杭州城十裡外有一座山,我就要藉助這座山飛入杭州城。」
「陳毅,你跟我開什麼玩笑,你要從那座山飛進杭州城。」
「不錯,不過我需要藉助一種能飛的工具。」
「不論你用什麼方法,只要你能潛入杭州城,打開城門,我就記你首功。」
「是,元帥。」
陳毅離開營帳,將牛大壯,蕭霖,秦漢,林彪,周慶五人叫來,帶上一塊十米長的白布,是搭營帳用的,又命人找來一些竹子,讓他們五人抬著上杭州城外的那座山去。
而此時,劉元進卻是派人離開杭州城,四處散播魚俱羅不戰而退,擁兵自重的流言以及關於天生重瞳,有帝王之相的古老傳聞,還說魚俱羅天命所歸,得了一員神將相助,雖然沒有名言是誰,可有心人都能猜到,神將是魚俱羅的弟子陳毅。
流言蜚語如長了翅膀的蝴蝶,很快就傳入了洛陽城,傳到了楊廣的耳中,楊廣一怒之下扔掉手中的酒杯,龍顏大怒。
「大膽魚俱羅,竟敢不戰而退,擁兵自重,他是想要造反不成,以為有一雙重瞳,收了一個弟子,就真以為自己有帝王之命了不成。」
近臣王林嚇得身軀打顫,連忙道:「陛下息怒,彆氣壞了龍體。」
而此時,宇文成都來到了太和殿上,威風凜凜,一雙劍眉,太陽穴隆起,顯然內功極為深厚。
「微臣拜見陛下。」
「成都來了,你前來所謂何事?」
「陛下,洛陽城遍地都是關於我師父魚俱羅造反的流言,我師父乃是兩朝老臣,追隨先帝戎馬一生,鎮守豐州,功勛卓越,對大隋更是忠心耿耿,絕不會造反,必然是有小人想要害我師父,還望陛下明察。」
楊廣怒聲道:「楊玄感曾經對朕也是忠心耿耿,到頭來不也背叛寡人了嗎?朕不相信任何人。」
他面色猙獰,眼神冷漠,無情,望向跪在地上的宇文成都,道:「成都,你是朕親封的天寶將軍,你說,你對朕是不是忠心耿耿啊!」
宇文成都連忙道:「微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微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微臣的命也是陛下的。」
「說得好。」楊廣威嚴的坐在龍椅上,道:「魚俱羅是否如你這般忠心,還得考驗一番,擬旨,命魚俱羅交出兵權,跟威遠將軍陳毅一同回京述職。」
「成都,退下吧!」
「微臣告退。」
宇文成都起身離開。